第二天下午她还是如约去见了顾允。顾允定的地点是A市一家高档养生SPA馆。在这之前楚云艳也是这家养伤SPA馆的VIP客户，只是如今走进这里她只敢套着口罩带着帽子。店里的服务生在听楚云艳报了顾允的名字后才将她带到了顾允这会儿所在的贵宾室，一进去，楚云艳就瞧见顾允正躺在美容床上，她的脸上敷着面膜，一位女技师正在给她按摩着头部，而另一位则是给她按摩着腿。这样的待遇楚云艳曾经也享受过，可是如今这些在她眼中看来竟然会是如此的讽刺。“顾小姐。”

楚云艳低低叫了一声，站在旁边显得有些奇怪。顾允没回应她，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楚云艳捏了捏自己的手，声音微颤的又叫了她一声。然而这次顾允依旧没有理睬她，好像她站在一旁就是一团透明的空气。两个女技师互相看了看，没敢说话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估摸着过了有十分钟的样子，楚云艳站在那里紧紧捏着自己的拳头，眼里都有泪光在闪烁，就当她又想开口叫顾允的时候，那边的顾允动嘴了！就听她说：“面膜的时间差不多了吧！”

女技师赶紧应声，麻利的为她刮去脸上的泥膜，又十分小心翼翼的为她洗脸擦干，再进行后续的保养。这一系列的动作里，楚云艳就跟个稻草人似的杵在那里，她的心里满不是滋味，可是低人一等的现实让她不得不弯下了腰。顾允……她恨！又这么过了将近半个钟头，美容床上的顾允才保养完毕，她抬手轻轻挥了挥这两名技师就都缓缓退了出去。等她们一走，顾允才从床上下来，她裹着睡袍，端起一旁放着的一杯红酒就品了一口。“这酒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顾允笑意盈盈的，继续说，“我点的这瓶酒可是五千块钱一瓶的呢！”

“我……我不喝酒。”

“哦？不喝酒？”

顾允挑眉笑道，“瞧我这记性，我差点就忘了，你现在这么一个落魄的模样，要钱没钱要后台没后台的，五千块一瓶的酒你怎么敢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