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的笑恶心的楚云艳想吐，她咬着牙扯着嘴皮子笑，笑的格外难看。不过也就是她的这个样子才更让顾允看的解气，她晃了晃杯中的酒，十分鄙夷的斜视了楚云艳一眼，尔后坐到了边上的沙发上，“江乔有个精神病的妈，这事儿你知道吧！”

“我知道。”

楚云艳点头。顾允扬了扬嘴角，她抬着手中的酒杯对着光线看着，笑的更加残忍起来，“一个精神病就应该好好的呆在精神病院里，你说是不是啊！”

楚云艳看了顾允一眼，不说话。沙发上的顾允看都没看楚云艳，继续说道：“我听说她那个精神病妈有了个男朋友，可是我这种良好市民可不希望有人娶一个精神病回去。”

“你……你要我怎么做？”

楚云艳声音微微发颤，问她。“没什么怎么做的。”

说着顾允放下酒杯看向了楚云艳，眼里光芒冰冷，“我只想看到江乔不好过！”

楚云艳点头，“我会去想办法做的。那……”楚云艳咬了咬唇，有些不知如何开口。沙发上的顾允哼笑了一声靠进沙发里，伸手就从包里拿出一叠钞票朝着楚云艳就一扔，“拿去，瞧你那可怜的样子，真是好笑！”

楚云艳依旧没说话，她只是默默的从地上拿起那一叠钱，垂头谢了一声就赶紧朝外走去。从SPA馆里出来她才感觉到嘴里有血腥味，她快步的往前走，走的越快眼泪掉的也就越快，最后她停下了，靠在墙角边泣不成声。用顾允的话来说，她就是她养的一条狗，她不愿意承认，可是她所做的所表现出来的一切还是宣告着她就是顾允养的一条狗！说来真的是很可笑，之前也是随意出入那家SPA馆的VIP会员，如今只能蒙着脸带着帽子进去。楚云艳深吸了一口气仰头，她努力的想要将眼眶里的泪水憋回去，可是就在她朝着前方看去的时候竟然就看到了她那位许久没见过面的妈妈！楚家在还没有正式破产的时候沈月芳就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然后在等楚家正式败落后就一个人走了，她走的突然，悄无声息，连楚云艳都毫不知情。当时的沈月芳在家中出事后就变卖了店铺，这些钱当初虽然是转入了楚云艳的账户里，可是后来又被沈月芳转走了，楚云艳什么都没得到，不仅如此在沈月芳离开后楚云凡还生了一场病，为了给楚云凡治病楚云艳卖了自己的包包首饰，可是看好了后又有什么用，她的爸爸就跟个傻子一样天天就对着窗子发呆。楚云艳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在和楚云凡大吵几次后就搬了出来。从高度跌到低处真的是挺疼的。马路对面的沈月芳这时候也注意到了楚云艳，她在马路对面愣了一下，手中提着的手提袋都差些掉到地上。楚云艳抬手一下就把口罩给扯掉了，看着马路对面的沈月芳笑的格外苦涩。那边的沈月芳眼神躲闪，可是这会儿终究是撞见了她也躲不过了，就和身旁另几个女人打了个招呼后就朝着楚云艳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