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见状,笑着道:“姑,你要着急,我给我大姐打个电话,到年关了,估计用车的不会少,我先给问问,你这大概需要几个车?”
叶菊愣了会,才给说道:“呃……这个,要是全部给运过去的话,怎么也得十五六辆了。”
叶泽点点头,从放桌上的包里拿出电话,拨打起来,跟那头简单说了几句,便挂了,道:“那边刚好有车,姑,你看这定个时间……”叶菊见此,已不在怀疑了,这还等什么,要把这批洋葱给卖出去,那就能挣个五六万,里外里那可是十多万之数。一拍大腿,忙向自家男人问询,商量一番,拿定了主意,离过年还有几天,王彬先回去,把这批洋葱运到北边去,销售不用愁,这么多年干的就是这买卖,认识客户不少。也就一个多小时吧,十多辆骏马大卡齐齐停到了院门口那块大空地上,见了车和司机,这心啊终是踏实了,来得是他的姐夫刘文喜,简单交接下,他姑父王彬开着那别克车,领着十几辆大卡,也不是空车,后面都装着货物,正好要跑邻市,“轰轰轰……”驶离而去。接下来的几天,叶泽带着他姑,两个表哥,村里头,县城里都去转了转,在叶菊的印象里,毛桥岭口就是一偏僻贫穷小山村,她在这生活了二十多年,自是熟悉。只不过这如今却是大变样,村子口那造起来的大牌坊,气派十足,一条宽数十米的水泥路,从那乡道上直通村子里,道路两边什么桂花树、柳树一颗颗栽满。村里一色的水泥路面,原本低矮的土坯茅草房都没了,三层的红砖大瓦房,一幢挨着一幢,有些家门口都停着小轿车,大卡车,这日子过得,要不知情,以为是在城市里呢。最让她吃惊的是,自个这最小的弟弟,兴波家的情况她是知道的,穷啊!当初就是娶媳妇的钱,还是从她家借的。现在呢?好家伙,那养猪场规模上千头的猪,县城也买房了,五六十万的车子开着,听她爹说起,一年能挣个百八十万。从一开始的震惊,到了后面的麻木,直觉是这世界变化太快?还是她这落伍了?这一个个也太吓人了!去县城的路上,叶泽开着车,坐副驾的表哥王喜,对车子稀罕不行,他家就老爷子那一辆,买来有些年头了,男人嘛,都喜欢车子,这左摸摸,右探探的。道:“弟,这就是那什么大路虎吧?真有型,空间又大,这才是男人开的车,不便宜吧?”
叶泽道:“我哥的,还行,一百万不到!”
后座的叶菊一听,咋舌不已,不过也不吱声了,她那‘不成器’的弟弟都能一年挣个百来万,还是叶泽这侄子帮的忙,叶泽他亲哥肯定不会差,听说还在外头开了不少的饭店,又是炒股、炒房、还有开什么驾校,这生意不小。感慨不已,她老叶家看来真是发了,心中却是有些后悔和酸楚,跟娘家这边平日里其实联系不多,路远不方便是一方面,但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怕这些‘穷亲戚’来借钱,刻意避之。到了县城,带着县城热闹的区域转了转,买了些年货,到了中午,直接去二哥那饭店吃午饭,二哥也在,给亲自招待的,上了包房,上了酒菜,边吃边聊,王喜打量圈包房环境,道:“弟啊,你二哥这饭店我看生意挺不错的,那楼下人都坐满了,一年没少赚吧?”
叶泽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一年挣个百十来万应该问题不大,呵呵。”
另一个表哥王庆忍不住开口,“叶泽,我听二舅说起,你这在京城也开着酒店?”
他点头,“泽胜酒店,开了几家!”
王喜、王庆也是跟着老爷子后头,不说走南闯北吧,但去的地方也不少,算是有些见识,这会听得酒店名字,两人对视一眼,眼里满是震惊,王庆不可确信道:“叶泽啊,你这泽胜不会就是那全国省会城市都有分店,那总部同样在京城的连锁大酒店吧?”
叶泽回的谦虚,“要是没有重名,那就应该是了,呵呵!”
“咕咚!”
王庆艰难咽口吐沫,这会脑子嗡嗡的,有些恍惚,打死也不相信面前他这小表弟,会是酒店连锁业巨头泽胜的老板,太不真实,也太玄乎了。这就是你先前口中的小生意?让他们那些买卖算啥呢?叶泽笑了笑,从随身包里取出一黑色卡片,递了过去,“表哥,你们这经常外面跑,吃住肯定是要的,这是酒店的贵宾卡,吃住都能打折,你们留着。”
“那……那多不好意思!”
嘴上客气着,身体却很实诚,接过,捧手里爱不释手,稀罕不行。吃完饭,又转了一下午,去二哥家坐了坐,吃了顿晚饭,便开车回了村子。晚上,王福生过来找他,把他叫到院门口空地上,“你这神神秘秘的,有事就说呗?”
叶泽递根烟过去,笑道:“咋了?有什么为难事开不了口?”
王福生自顾点上烟,道:“我能有什么为难事,嗯……我这有件事,不吐不快,这事我跟谁都没说起过,一直憋自个肚里呢,你这回来了,我得跟你唠唠。”
“啥呀?”
叶泽吱一声,见他犹豫不定模样,催促一句,“有事就说,吞吞吐吐干嘛,不是你性格。”
王福生吐出口烟圈,看向他,“不是我的事,是你二哥的事。”
叶泽一听,眉头微皱,“我二哥?他咋了?”
王福生缓缓说道:“叶泽,你知道的,这些年托你的福,我跟你二哥这生意也是越做越大,饭店、驾校、房产投资、股票都有涉足。以前嘛,穷的叮当响,这兜里空空的,比脸还干净,姑娘也不会稀罕咱,现在不一样了,腰包鼓鼓,名也有了,望也有了。不有那么句老话嘛,男人有钱就变坏,现在一琢磨还是很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