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才女，她的美貌同才情一样举世无双，姑姑性子温善，又善解人意，很是得爷爷宠爱，爹爹向来严厉，不是个温言善语的人，但爹爹每次见到姑姑就会格外放松，也会畅怀大笑，为此娘还总是生姑姑的气……”顾怀柔忽然笑出了声，“姑姑是爹爹的亲妹妹，她也能酸得夜不能寐，有一次气急了更是跑到我的院子里待了半月，整天气鼓气囊的碎嘴，可面对爹爹时又冷着个脸，就要爹爹哄着，跟个孩子似的，你说好不好笑？”

顾言若眨巴着眼睛，“舅母很是可爱。”

顾怀柔极为赞同，又问，“后来你猜怎么着？”

顾言若摇摇头，烛光打在柔白的小脸上，光线虽暗，却不妨碍顾怀柔看清那一张生动明艳的脸。顾怀柔只觉得越看越喜欢，伸手捏了捏，然后抓起了顾言若的柔荑在掌心摩挲，她嘴角含笑，“后来啊，爹爹便不来找娘亲了，娘亲急得不行，反悔了却又放不下体面，便让我去爹爹跟前晃悠，想叫爹爹想起她来，可爹爹一点反应都没有，娘亲只好整日以泪洗面，我实在看不下去便偷偷去找了姑姑，不消半日，爹爹便来看娘了，姑姑不让我告诉娘，所以直到现在娘还不知道呢。”

“不止爹爹，宫里头宫外头，喜欢姑姑的人可多了，我当时还小，但也记得清楚，爹爹为此将暮苍院看得死死的，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却也不妨有人钻洞翻墙溜进府，爹爹还亲自动手……”顾怀柔的声音戛然而止，原来小姑娘呼吸平稳，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一直拖着你说话倒没注意时辰，不想如此晚了。”

顾怀柔将小姑娘的手放回了衾被里，随即也躺了下去。今日喝得确实有些多了，奈何人却愈发清醒，往事也一股脑涌上脑海，桩桩件件无比清晰，一直是到了天明时分，她才隐有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