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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火灾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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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火灾背后

宁斌返回莲城县公安局指挥中心,得到消息:丹枫山的鹧鸪湖牧场发生了一起火灾,在火灾事故现场一位年逾八旬的老人命丧黄泉,同时趁乱发生了一桩盗窃案。

恰巧,死了的老人是刚退休的老刑警阿凯大叔的“忘年交”——他结拜兄弟莫德的老爹。

于是,宁斌决定跟阿凯叔两人去一趟那个湖畔牧场的乡村别墅或者说庄园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俩没有驾乘小汽车,而是骑着两匹马。因为山路弯弯,有的地方还不怎么通车。

他俩骑着马正在去往莫德家的路上,天光尚早,本以为他们会是最早出现的路人,然而刚行至宁新公路穿山而出的三岔路口,一匹马突然赶到了他们前面。

十月月的早晨宛如天堂,空气清新,光线明亮。篱笆上的蛛网闪闪发光,潮湿的木材“咔嚓”作响,豚草上面覆盖着一层银霜。太阳将要从地平面上缓缓升起,宁斌望着大自然的风景,想起刚侦破的“高雪莲失踪案”和前不久告一段落的“三名少女失踪案”,觉得心坎上压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简直想要快活地吹口哨了,身下的马儿也跳起了轻盈的舞步。可是,阿凯叔叔却只是两眼观鼻,漠然骑行,仿佛在沉思什么问题。每次出门在外,阿凯叔叔总是如此,这自有其原因。

他们要去的牧场原本是属于法官莫德先生家的。一天夜里,有人闯进了法官莫德的家里,放火烧了他家的房子,意外烧死了病卧在床的莫老爹,卷走了保险柜及一大笔钱。这个案子是谁干的?火灾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至今毫无线索,法官莫德却被彻底毁了,他放弃了自己名下的土地,搬回到了临县城里的一套房子里居住,据悉他还在那里包养了一名年纪才二十多岁且十分漂亮的情妇。帮他贷款创业的担保人则被迫逼他还上欠银行尚未结清账目的三百万本金及利息。没曾想,宁斌的父亲为了贪图蝇头小利获得高额分红,也投入了六十万元,还成了担保人之一,不过阿凯叔叔忧心的并非是他父亲的损失,那其实也是宁斌的变相投资,不然他老爹哪来的那么多钱呢?

“斌仔,这点损失对你家来说不算什么?”

阿凯叔说,“不过,对有的人来说相当于遭遇重创,甚至是彻底破产。”

法官莫德的儿子阿通目前名义上是法人代表,是小农场主——牧牛人,但却身负巨债。宁斌还记得父亲偿付他那份赔偿金的时候,是怎么跟叔叔开玩笑的:

“阿凯,天老爷赐予的,现在老天爷再拿走,是不是啊?”

“可是,老大哥,”阿凯叔回答说,“真的是上天拿走的吗?这可不一定,也许是其他人拿走的呢。”

阿凯这话的意思很明白,要是上苍拿走了,他心甘情愿,可要是被别的什么人拿走的,他必定会手持武器将赃款追回。阿凯信奉神仙至高无上,对神佛的一切命令必须坦然接受。不过,他绝不会与盗贼分赃。

法官逃难后,阿通就把牛群赶到这里的牧场放牧,力所能及地帮助那些贷款担保人。这里的牧草很肥沃,主要靠泉水浇灌,牛没有充足的水是不会长肥的,因此他们每周都来给牛群喂拌了盐的草和饲料,并守着泉水,还开发了农家乐的乡村旅游项目,集吃喝玩乐于一体——游客们可以到鹧鸪湖钓鱼,乘坐小游艇,到牧场草原骑马射箭摔跤,放风筝,荡秋千等,到庄园农家小院里品尝土猪、土鸡、土鸭、山兔等特色菜肴。

正往前走着,宁斌骑在一匹白马上面,突然注意到阿凯叔叔在观察路上的马蹄,这下他也看到了:路上有三道马蹄印——两道蹄印和他们去的方向相同,一道则方向相反,然而只有一道蹄印是刚刚留下的。这时,阿凯勒停了他那匹高大的枣红马。

面前正是法官莫德被烧毁的宅子,宅子前有一条小路直通被焚毁的地基和烧焦的窄木。小路的一头本有一座大门,现在已经被钉死了。走在他们前面的那匹马显然进入这条小路,只不过刚走几步就又折返到了大路上。

阿凯没有说话,只是观察了一会儿地上的马蹄印就继续往前走了。很快,他们看到了通往牧场的栅栏。前面的那匹马在这个停留过,骑手曾在这儿跳下马,放下过栅栏。他们能看到马儿正是从这儿进去,骑手的脚印在软土上清晰可见。还有一道旧的马蹄印也曾在这栅栏处进出过。

阿凯叔叔似乎对于这个人的足迹过于感兴趣了。行人经常会穿越别人的土地,即便是忘记关好栅栏,那又有什么大不了呢?然而,阿凯似乎对于这个行人特别关注。他们进入这块地时,他坐在马背上思索了好一阵子,之后,他没有去往山上的泉水那里,而是穿过山谷,往一片树林行去。山谷里有一条蜿蜒的小溪,阿凯边走边观察着这条小溪。

终于,在溪水与林子交汇的地方,他翻身下了马。宁斌赶过去时,他正在观察小溪边的一只脚印。这是一个男人的脚印,浑浊的河水流入其中。阿凯一动不动地站在河边。宁斌搞不懂他究竟在等什么。突然,在他再次观察那脚印的时候,宁斌明白了,原来他在等浑浊的河水慢慢澄清,这样他就可以看清这脚印的样子了。

“阿凯叔叔,”宁斌说,“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是谁穿过了这片土地?”

“通常情况下,即便有人没关栅栏,我也不会在意的,”他说,“然而这次有点儿不太寻常。那个步行蹚过小河的人和骑马进入这块地的是同一个人,这里的脚印和栅栏那边的脚印完全相同。他骑的这匹马在今天之前显然来过这里,那匹马记得那宅子里的小路,想往里面拐,而且,这个人想隐匿自己的行踪,因为他动身很早,藏起了自己的马,然后步行走向那烧毁的房子。”

“阿凯叔叔,你怎么知道他藏起了马?”

他对宁斌招了招手,他们骑马进入了小树林。地上的落叶,湿漉漉的马蹄踩在上面悄无声息。不一会儿,阿凯停下了马,透过山毛榉树和板栗树指向前方,在那儿,宁斌看到一棵小树上拴着一匹栗色马,头低着,蹄子叉得很开。

“那匹马在睡觉,”阿凯说,“它赶了一整夜的路,我们得找到那个骑手。”

他们一下子振奋起来,一个个富有浪漫色彩的江洋大盗的故事,在他面前浮现——曾经震惊全国的东北“二王”案件令人记忆犹新。他们开始在东北犯下盗窃和开枪射杀民警的惨案,引起公安部发布头号悬赏通缉令。“二王”在逃亡过程中,在经过衡阳地段开往广州的列车上被乘警发现时,又开枪打伤警察,跳车奔逃,辗转至武汉,再度响起枪声,打死三名设卡拦截的警察,最后他们潜逃到江西省境内,在购买东西时被店主发现报了警,动用数万武警、民众、警察形成几个包围圈搜山才企图逮住那东北“二王”,但遭到负隅顽抗,在尽量避免被猖狂的亡命之徒枪杀牺牲的情况下,最后无法活捉,只能在江西省广昌县境内重重围困的大山里面将“二王”兄弟俩击毙了......

一个清白的人怎么会偷偷摸摸地来到这里,还要把马藏在树林里?再者阿凯说过,这匹马在今天之前曾去过他的义兄法官莫德的房子,在这房子烧毁之前就去过——因为这马想拐上这条小路,却被骑手勒停了。人们都知道,马的记忆力有多惊人,只要它走过一条路,进过一次门,下一次还就会走那条路,进那个门。

宁斌又想到了那道旧的马蹄印,这个也不难解释。传说是有两个人抢劫了法官,现在这些证据恰好与这种说法吻合。两个人骑马进入过牧场,一条蹄印比较旧,那是因为其中一个劫匪去告诉另一个人在此碰头,然后两人一前一后折返回来。第一个劫匪的马无疑藏在树林的更深处。可是他们为何还要回来呢?很明显,他们之前先把赃款藏匿起来,现在来取回。

一阵冒险的刺激让宁斌狂喜,让他热血沸腾。他们正在追寻劫匪的踪迹,他们必然逃脱。这匹马的骑手应该距离此地不远,因为他们发现他河边脚印里的水依然浑浊。不过,为何他会蹚过河,朝焚毁的房子走呢?越过山后通向房屋的道路全是旷野草地——连一棵树都没有。

他们骑马过河,到达山崖,那这个人必然难逃他们的视线,然而他确实没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他们坐在马上,瞭望着一马平川的旷野,下面是被烧毁的房子,光秃秃的,草地也是一览无余。这里连一只兔子都藏不住——可是这一匹累得睡着的马的主人去哪儿了呢?

阿凯骑在马背上观察着下面的开阔地,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也不可能藏在一小处草丛里。脚印里的水还是浑浊的,这么短暂的时间也不可能凭空越过三百公顷的开阔地。他可能爬上了山崖,到了下面的房子里,可是没有翅膀,他怎么越过那片草地和牧场?

黎明即将到来,空气中飘着莲花般的清香。太阳还没有跃出地平线,却已给山顶镶了一道金边,向上看去,山顶突起处有一片古老的墓地——这儿有一个奇怪的风俗,人死后要尽量葬在最高处。一缕阳光洒满了这逝者的村落——突然一个东西吸引了宁斌的眼睛。

宁斌在马背上回头说道:“阿凯叔叔,我看到那儿有东西在闪光。”

“闪光,”他说,“像是武器吗?”

“闪闪发光。”

宁斌边说边勒住了马的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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