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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重生妖妃太嚣张 > 第128章 棋局

第128章 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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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笑说了一阵,之前的尴尬就消失不踪影了。肃月眼尖,忽然看见方才放着柳碧莹送给自己袍子的那柜子中还有一件包裹得极好的包袱,只稍稍一转念便知晓了那是属于谁的。只停了那么一瞬,肃月便开口问起,“不知娘娘有什么要送给皇上的,臣也一并带去了吧。”

柳碧莹愣了片刻,推说不必,肃月却很是坚决。无法,柳碧莹转身从自己妆奁中取出一枚锦盒交给了肃月,脸上犹自带着几分羞涩,“那便将此物托付给太医了,我在这儿先行谢过了。”

肃月将目光从柜子里头的包裹上移开,向着柳碧莹说了声不必言谢,便将锦盒揣在怀中,匆匆离去了。他才离开,柳碧莹就听见身后有人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自然是胡玄然无疑了。她觉得有些好笑,便学着他抱肩的样子看着他,胡玄然别扭的转过头不去看她,“连那太医都送了东西,却不想想还有谁没有。”

佯装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柳碧莹极为认真地颔首,“青宵的我也准备下了,不用你提醒了。”

她的眼睛散发着细碎的光芒,像是被筛碎了阳光。胡玄然一听,脸上的神色更不好了,别扭地背过身不去看她,活像得不到心爱礼物的孩子。柳碧莹忍俊不禁,掩唇笑起,转身从那柜子里将包袱取了出来递给了胡玄然,面上飞红一抹,活似天边最娇艳的晚霞。“这是你的,你试试,若是不合身我再改改。”

胡玄然这才有了笑模样,欣然将衣裳接过去了里头换了。恰好合身,是胡玄然喜欢的料子,柔软服帖,领口还绣着银线弯月。对这花纹,胡玄然多少有些嗤之以鼻,“绣的怎是月亮,姑娘家才会绣月亮。”

话虽这样说,可胡玄然一点儿不掩饰自己对这衣裳的喜欢,左看看右看看闲不下来。柳碧莹垂睫将他衣裳上的褶皱抚平并未回答他的问题,眉眼带着一分温柔。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她心道。这话自然不能告诉胡玄然,否则他不知又会怎样打趣自己了。这样想着,她便有些红了脸。胡玄然一低头就看见她红着脸,心里头像是小猫挠似的。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仔仔细细端详了她许久,看过她的眉眼鼻子嘴唇,忽然有一抹红色漫上脸颊,他松开手,口中转过一句低语。柳碧莹的脸彻底红了。他说:“怎么越看越喜欢。”

我也一样啊,胡玄然,不知怎样喜欢上的,可偏偏越来越喜欢,与日俱增。不自觉间,柳碧莹缓缓笑开,如同抖落了纤尘的芙蕖,亭亭玉立,摇曳生香。胡玄然喜欢她笑,尤其是对着自己的时候,像是将他心中最冷硬的地方化开,变成温润多情的柔软,一发不可收拾。肃月将那锦盒呈上时,南宫彦正同云皙华坐在一处对弈。云皙华的目光落在那锦盒上,才要伸手去接,南宫彦便抢先一步拿了过来放在手边,云皙华脸色一僵。“妹妹真是有心了,在冷宫还有这样的闲心做这些无用功,看来是真真在赎罪呢。”

云皙华掩唇浅笑,眼里是掩藏不住的自得。也就是在这一刻,南宫彦忽然便转过头去看她,一双眼睛黑黑沉沉,像是要看穿她一般。云皙华顿住,只是怔怔回望去。“许是吧。”

南宫彦轻描淡写,将目光转过落向二人之间的棋盘上,拈了一枚黑子落下,“到你了。”

云皙华这才回过神来,才一动作发觉自己背后冷汗涔涔,黏在背上极不舒服。她伸手取了一枚白子,有些慌乱地落子,手不自觉有些发抖。南宫彦不再说话,落子前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云皙华,似是在大量似是在探究,云皙华隐隐后悔方才自己的快言快语。她连忙起身跪在南宫彦脚边,“臣妾失言,还请皇上宽恕。”

她发间的步摇微微的晃,是红宝的,光泽亦是上上乘。他抿唇不语,目光一遍一遍逡巡过云皙华,每一道目光都像是凌迟一般,云皙华心中打鼓,虽是侍奉了南宫彦许久,可实在是有些吃不准南宫彦的心思。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南宫彦才让云皙华起身,面上甚至带着笑意,“瞧你,怎得出这样多的汗,可是朕吓着你了?”

云皙华哪里敢说是,只是说着自己的不是。“快别站着了,坐吧。”

南宫彦和颜悦色,与先前与她对弈时的脸色一般无二,当然,是在她说出那句话之前。云皙华勉强撑起笑容,复又坐在了南宫彦对面,可那棋局她却再无心思去应对了。因为她一垂眸,就看见了南宫彦腰间系着的那枚香包。是柳碧莹的那枚,都那样旧了,就连主人都被打入了冷宫,可他还不愿意丢掉它。云皙华心生不祥的预感,她勉强打起精神,将自己的心思都聚拢起来,可指尖的颤抖却无法停下。她不明白,自己事事小心谨慎,比之柳碧莹甚至于其他妃嫔不知完美了多少,可偏偏,最该向自己诚服的南宫彦却依旧记挂着那个女人,与自己主人一样,意识到这些的云皙华几乎要愤怒到了极点。她不允许事情不能由自己掌控,可偏偏就是一切都不知不觉间变了模样,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因为柳碧莹。恼怒的种子在心头生长发芽,包裹住了云皙华的整颗心,一圈一圈缠绕起来,云皙华已经开始发疯了。纤长的指将黑子落下,清清脆脆一声响,云皙华被这声音吓到,慌张抬头,正巧撞进南宫彦深沉的眸子里头。“我赢了。”

他这样说道。云皙华这才想起去看自己的棋局,她心思的纷乱尽数写在了棋局之中,最后的白子自乱阵脚,被黑子逼得无路可退,输得一败涂地。像是一声惊雷在耳畔响起,云皙华久久不能动弹。南宫彦随手便挥乱了那些棋子,起身潇洒离去了。他才离开,云皙华的颤抖便再也止不住了。那锦盒中装着满满一盒子的纸鲤,正红色,在盒中摇曳着鱼尾,几乎快要从盒中跳跃出来。冷宫中的时间大抵太多,柳碧莹每一只鲤鱼都做的格外用心,就连边角都整整齐齐。南宫彦不知为何柳碧莹会托人送了一盒纸鲤鱼来,他略略思忖片刻,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伸手将其中一直纸鲤打开。果不其然,里头写着字,娟秀清瘦,如写字的人。那纸上写着: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她在想他。这样的认识让南宫彦不自禁有些雀跃了起来,可这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将心中迸发的感情压下,将其他纸鲤一一打开。“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大都是相思之词。南宫彦将那些红纸铺开压在书页之中,端端正正的放在了书案旁,将自己腰上的香袋取下,对着上头绣着的“阿染”二字,愣愣出神了许久。桌上的红烛迸出响亮的一声,在诺大寂静的殿中显得格外清晰,然,却未有半分惊扰到了南宫彦的愣神。他的思绪似乎飘去好远,怎得也收不回来了。那个女人,现在定是在冷宫中烤着烟气极重的黑炭度日,他去看她时,虽是知晓她落魄,她见了自己也会柔柔弱弱的哭泣,像是即将被风吹断的蒲柳。可偏偏,在她身上就是少了些什么,总是让他里头觉得不适,却又始终想不通。她明明将自己的相思尽数写在了红纸上,可就是觉得少了什么东西,自己那天见她的时候,亦是有这样的感觉。心思有些乱了起来,南宫彦将手边的机关开启,寻了件大氅披上径自去了密室之中。那里是十年如一日的寒冷,南宫彦将大氅拢紧,就直直地向着里头进去了。白雪鸢还那样安静的躺在冰棺之中,连肌肤都是白皙透红,只是像是睡着了一般。南宫彦坐在冰棺旁边,絮絮叨叨地对着冰棺里的人说起了这几日的所见所闻,自顾自说着,还带着称得上是柔和的笑意。冰棺里的人安安静静的,像是在聆听一般。南宫彦也不觉得寂寞,握着她冰凉的手不愿意放开,眼泪就那样顺着弯起的唇角落了下来,灼热而湿润。鸢儿,我很想你,很想很想。偏偏就在此时,白雪鸢的手指忽然动了动,搔着南宫彦的手心,有些痒。南宫彦顿时愣住,感觉到她的睫毛轻轻的颤抖了起来。带着一种莫名的希冀,南宫彦将目光落在沉睡已久的人儿身上。白玉般的人儿,就在南宫彦的注目之下,极缓极缓的睁开了双眼,一双盈盈的眸子流转,流水似的眸光落在了南宫彦身上,逐渐聚焦,连眼尾都沾染上了笑意。只听得她唇瓣轻启,吐出久违了的两个字“彦郎”。只在那一瞬间,南宫彦觉得,神明终于眷顾了自己,对自己施以颜色,给了自己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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