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鞭打在身上,黎云真心害怕,而且害怕得发抖地道:“大哥,我怎么敢隐瞒。”
“好,我问你,那黎氏是谁打伤的。”
黎云刚想回答是徐泽仪,但想到徐书同的叮嘱,赶紧道:“我娘是迎亲的时候被打伤的,当时我是新娘子,我在房间里,没有看到她到底是被谁打伤的。”
黎云话刚一落音,那鞭子又招呼到她身上,这一鞭明显比刚才那一鞭重了许多,痛得黎云叫了起来。”
大哥,大哥,我讲的是真的,我当时真的在屋子里。”
“你那丫头是谁拐走的?”
那人继续用阴冷的声音问,黎云便道,“大哥,当时送儿是追了出来,想跟着我一起出嫁,但是她是黎家的丫头,我娘没有答应,我怎么敢带她走……”黎云的话再次被鞭子抽断,这一次她是连挨了好几鞭,黎云再一次真心地带着颤声道,“大哥,小女子所讲的,句句属实,断不敢骗大哥……”“小女子,那我就告诉你真实状况,你只要把真实状况讲出来,画个押,我立马就放你走人。”
黎云有些不太相信地看着那人,好一会才问:“你当时都不在,怎么知道真实的状况。”
那人抽了黎云一鞭道:“实情就是义天侯府的世子看上了你黎家的丫头,而你娘怕你家丫头被他坑害了,不答应,所以仪天侯的世子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带人把你娘打得半死,抢走了那丫头!”
听了这番与自己成亲完全不同的话,黎云愣愣地看着那个阴阴的男子问:“这……这有人会相信吗?”
“这位徐世子本来就是个欺男霸女,为害乡邻,人人恨得不诛之的大祸害,不仅没人不相信,到时候你还会成为为民除害的女英雄!”
黎云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成为女英雄,但她真心只想和徐书同好好过她的小日子,不想当什么女英雄,好一会才用舌头舔舔嘴唇道:“那这些不就真的全是假话。”
黎云话刚一落音,那鞭子就象雨点一样招呼过来。黎云被那人一顿鞭子抽得惨绝人寰地叫了起来,终是昏死过去了。不过黎云很快就被那帮人用冷水泼醒,那阴阴的人冷笑一声道:“真没想到一个这么娇滴滴的小娘子,居然能挺过我这手鞭子,看样子你今天真的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大哥,我与你无怨无仇,求你放过我吧!”
“我说了,只要你把真相讲出来,画了押,我立刻就放你走人。”
“可是大哥,那都是假话,我……”黎云话还没说完,那鞭子又招呼过来了。黎云再次被冷水泼醒,站在阴阴男子旁边一个獐头鼠脑的人忽上前邪邪一笑道:“老大,对付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这样的法子太残忍了,兄弟我有法子让她把真相讲出来!”
那为首的哼了一声,獐头鼠脑的人又浪笑道:“老大,把这事交给兄弟们,兄弟们有好些法子能让这个小姑娘讲真话的!”
黎云不由得大声叫了起来:“你敢!”
獐头鼠脑的男人浪笑道:“小娘们,什么叫敢不敢,爷们风里来雨里去好些日子了,很辛苦,不说别的,光抓你这份辛苦,小娘们你就该好好犒劳犒劳爷们几个一番……”黎云一抬脚就向那个男人踢去,獐头鼠脑的男人一把抓住黎云的腿道:“别急,别急,爷们有好些法子侍候你,保你乐不思蜀,都不愿意再回去跟那徐老三过日子了,不过在你没有画押前,那滋味怕是非常不好受哟!”
黎云又气又羞,不过黎家就算落败,曾经也是大户人家,她后娘不待见她,她爹还是把她当大小姐养,到底连那体力活也做得不多,所以腿上的力气还不如獐头鼠脑那男人手上的力气大。悲愤且害羞的黎云知道今儿是难逃羞辱,于她来讲是宁可一死也不愿意受这等羞辱的,想想才嫁给自己心仪的徐书同,那美好的日子还没开始,实在是心有不甘,不过在没有想到更好法子的时候,她在心里叫了好几声书同哥,咱们来世再做夫妻吧便心一横将牙齿往那舌头上用力去了。为首的男人立刻发现黎云的企图,一伸手捏住黎云的下巴道:“这小娘们性子还真烈,想找死!”
那獐头鼠脑的男子便道:“多亏老大及时发现,否则便宜了这小娘们。”
“你知道她现在嫁的男人是谁吗?”
“管他是谁,咱们也得把主子交代的差事办妥了才对,是不是,老大?”
“她男人叫徐书同,曾经是长州城非常有名的捕头,用不到两千的捕快把李北一万多残余灭了,后来用了不到三个月为寻王从长州打进了京州城,再后来为布王效力,不过我不知道布王为什么没有把他这样的将才用在前线,而是让他管刑狱,知道吗,凡经过他手的犯人,还没有不招的!”
痛得已有些幻觉的黎云迷迷糊糊听着两人的谈话,才知道自己嫁的男人绝对不是传闻中私生子那么糟糕,甚至不象他们这些普通的凡人。那獐头鼠脑的男子一听打了个寒战道:“那老大,你的意思是……”“所以我们把他的女人给上了,我们就会比他名气更大!”
獐头鼠脑的男子赶紧又上前抓住黎云的腿道:“老大,英明,英明!咱们赶紧动手吧!”
说完那手就迫不及待往黎云大腿摸了上去,黎云下巴被阴阴的男人捏着,想死也死不成,又不想在这群人面前哭出来,但又觉得什么东西往上涌,然后视线有些模糊,在她外衣被那群人扯下来的时候,獐头鼠脑男的脑袋突然从颈上断开飞了起来,血滴四溅开来,黎云也就晕了过去。黎云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被人紧紧抱着,她以为自己已经被那群人给糟蹋了,这会还不放过她,猛烈地挣扎起来,却听见徐书同的声音:“云儿,别动,是我!”
黎云听见是徐书同的声音,但眼前却模模糊糊,看不清楚,身上又象着火一般的疼,急叫了一声:“三哥!”
“什么也别说,闭上眼睛!”
黎云忙又往身上摸去,却摸到一件不属于自己的袍子,她虽然看不见,但从气味上可以闻出是徐书同的,黎云才松了口气,安心地偎在徐书同怀里。很快黎云感觉到自己和徐书同在一辆马车上,也不知道那马车跑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就听见徐书同叫了一声:“小全,她的眼睛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