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一想也是。现在清河王掌管着整个龙虎大营,而这营地中近乎都是龙虎大营的人。只须清河王一句话,这帮人全都可以成为他的眼线。既然清河王都已知道真相,再隐瞒也没意义,御医干脆将自个知道的都说出,包含他对皇太子诊断出的结果。司马琰听完后,心中稍稍舒服了点。看来他平时中对梁苏苏的训练没白费,她那一脚踹的很给力。他把御医打发走,起身去找梁苏苏分享这个好消息。梁苏苏却没清河王那样淡定。她忧心问:“皇太子变成这样,一定会杀了嫔妾的,嫔妾应该怎么办?”
司马琰从容地道。“放心,有孤王在,他伤不到你丝毫。”
梁苏苏:“如今他是拿你没有法子,可回到盛京以后?他如果去找皇上跟皇后告状怎么办?”
虽然是皇太子先对她动手动脚,她属于正当防卫。可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正当防卫一说。况且对方还是皇太子,是当今皇上惟一嫡子。她就更不要想好过了。司马琰意味深长地一笑。“那便别叫他活着回到盛京就可以了。”
梁苏苏愣愣的看着他,心中骤然冒出个大胆的想法。“你应该不会是想对皇太子下手?”
说完她就赶快闭上嘴,左右瞧瞧,确定没有人才放松下。暗杀皇太子形同谋逆,是诛九族大罪!司马琰抬手抚过她长发,动作非常温和,说出的话却无比残酷。“早在皇太子命人割断绳子,意图加害孤王时,就注定他跟孤王当中,只可以有一个人能活下去。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梁苏苏:“……”他死跟我活不是一个意思么?在司马铖确定自个以后都不可以人道后,他的理性便彻彻底底失守,整个人全都陷入一种极端的情绪中。他把自个的禁卫全部叫来,吩咐道。“你们立即去清河王那,将梁侧妃给孤王抓起。她如果敢抵抗,你们便直接杀了她!只须你们可以办成这事儿,孤王重重有赏!”
蔺青芝试图劝阻。“清河王那有重兵将守,光凭这帮人是冲不进的。不若咱先忍一忍。等回到盛京后,你去请皇上跟皇后作主。有他们出面,即便是清河王也护不住梁侧妃。”
司马铖却不愿听劝。他如今满脑筋唯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叫梁苏苏那小贱货碎尸万段!皇太子的禁卫们带着兵器冲去清河王居住的营帐,结果却给戴锦涛率兵拦在营帐外边。戴锦涛说:“清河王正在歇息,闲杂人等不得打搅。”
一名禁卫向前说。“皇太子有让,要传召梁侧妃,你们赶快将人交出!”
戴锦涛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不好意思呀,梁侧妃最近不大舒服,不方便出门,皇太子要是有事要告诉她的话,能由我代为传达。”
不管禁卫们怎么威逼利诱,戴锦涛都不愿避开。龙虎大营的将士数量是皇太子禁卫的几十倍,双方实力相差悬殊。那帮禁卫不敢硬闯,最后只可以空手而归。司马铖没有可以如愿把梁苏苏碎尸万段,心情越来越愤恨,人也变的更偏执。在清河王的庇护下,梁苏苏能继续苟一些时间。可她的心中却藏着忧虑。她记的在《宫墙影》之中,皇太子是因为起兵造反失败,万念俱灰下投缳而死。那次造反不但导致整个东宫都给杀个干净,即便皇后一族也牵连其中,真正的血流成河。可如今剧情还没有进展到造反的阶段。此刻的皇太子在皇上心里依旧占据非常重要的地位。一旦皇太子死了,皇上必会彻查到底。皇后一族也不会罢休。最后清河王是否可以浑身而退,还是未知之数。待救灾事办妥,天也终究迎来了难的的晴朗。清河王下让拔营回京。梁苏苏走出营帐时,刚好迎面碰上了同样才走出营帐的皇太子等人。司马铖立即停下脚步,双目紧紧的看着他,目光彷如淬了毒。梁苏苏装作没事儿人般,朝他福了福身,而后紧跟着清河王的步伐往前走。等坐进舆车中,梁苏苏这才舒口气。她拍着胸脯低呼道。“皇太子那目光好吓人呦。”
感觉像是随时都要重来咬她一般。司马琰抬手推开窗户,叫跟煦的阳光照进。他看见皇太子在诸人的搀扶下坐进了前边那辆舆车中,随口说。“纸老虎罢了,没有什么好怕的。”
一帮人正式踏上了回京的旅程。比起来时的仓促,回去的行程要悠闲的多。司马琰甚至还有闲情教梁苏苏骑马。他先是和梁苏苏同乘一匹马,手将手地教导她应该怎么骑马。不远处的舆车中,司马铖通过车窗看见这一幕,眼中流露出恨意。他对追随在舆车一旁的心腹问。“事都办好了么?”
心腹点头应说:“已遵照你的吩咐,一切都打点好。”
司马铖望向不远处的清河王跟梁侧妃,阴沉一笑。这一回,这对狗男女都要死!等梁苏苏掌握了基本的骑马技巧后,他就翻身底下马,叫她独自骑马往前走。梁苏苏以前从没有骑过马,此时非常紧张。她紧紧握着缰绳,身子绷的非常紧,一动不动。司马琰见状就走向前去,抬手帮她牵住马。有他在前边牵着马,梁苏苏心中瞬时便放松了好多。她的脑子也跟着运转起,开始依据清河王教导的窍门,驱使身底下的马子往前走。他们走的非常慢。微风从耳边吹过,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叫人感觉暖融融,非常舒服。在梁苏苏逐渐习惯了独自骑乘后,司马琰悄然放开手。他停脚,站在原地含笑看着梁苏苏。梁苏苏赶忙转头去看他:“殿下!”
司马琰抚慰道。“不要怕,有孤王看着你,不会叫你受伤的。”
也不知是不是这句话发挥了作用,梁苏苏心中多了一些底气。在司马琰注视下,梁苏苏骑着马越走越远。她背影在阳光下化成小点,好快便要消失不见。司马琰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面上的笑逐渐淡去。他教她认字,教她练剑……他将自个会的全都教给她,只希望将来有一日,他如果是不在了,她仍可以保护好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