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确实是吃醉了,整个人全都稀里糊涂的,清河王问什么她就答什么。直到清河王问起某系统的事儿,她突然听见某系统的警告声,不可以透露任何有关某系统跟原著的信息,不然她把遭受心如刀绞的惩戒。梁苏苏才猛然清醒来。她那一下整个人全都有一些呆呆,脑中一片空白,不知应该怎么做才可以将事圆去,只可以用装哭这一招蒙混过关。梁苏苏问系统。“清河王该起疑了?”
某系统冷冷反问:“你说?”
梁苏苏想不通:“他为什么要问我那一些问题?他是何时开始对我起疑的?”
某系统也答不上来。一人一统同时陷入缄默。梁苏苏从新倒回到床上,扯过薄被盖头上,自欺欺人的道。“想不通就算了,顺其自然。”
某系统明显是对她的消极怠工感到非常不满,问。“你就不想想怎么应对么?”
梁苏苏:“我太笨,想不出。”
她摆出一副自爆自弃的咸鱼样子。哪怕某系统就是一道程序,此刻也不免被迫出三分火气。“你就不怕清河王知道你的秘密后,会将你抓起,榨干你身上的全部价值么?”
梁苏苏:“无所谓呀,左右我如今的日子也不好过,动辄就要给你认真疼惩戒威胁,再坏又可以坏到哪里去?。”
某系统居然无言以对。梁苏苏闭上眼准备睡着。某系统突然出声。“你是存心的。”
梁苏苏装作没有听见,不予回应。某系统自顾地继续说。“你明知道清河王已对你起疑了,可你还是不愿想法子去解决。你是就是存心的,你存心对清河王放水。”
梁苏苏还是不理它。某系统急说:“你这样做无异自取灭亡。等清河王知道了你是穿越者后,一定不会放过你,到时谁都救不了你!”
梁苏苏这回终究有了回应。她阴阳怪气的回道。“噢。”
某系统无法理解:“你就丝毫不怕么?”
梁苏苏凉凉的说。“比起清河王,我更怕你。起码清河王不曾伤害过我,而你却一直在威胁我。”
某系统瞬时便哑火了。梁苏苏:“人心都是肉长的,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反之亦然。”
说完她就闭上眼开始睡着,不管某系统再说什么,她都不会再给回应。她不怕给某系统惩戒。左右清河王怀疑她是清河王的事儿,又不是她存心泻露的信息。她没违反任何规定。某系统拿她没法子。事实也确实这样。司马琰是靠自个的能耐觉察出端倪的,和梁苏苏无关,某系统无法把责任怪到她的头上,当然也就无法拿此事惩戒她。等司马琰回到屋中时,梁苏苏已睡着了。这回她是真的睡着,呼吸平稳。等司马琰在她身旁躺下时,她体会到熟悉的气息,人还在睡,身子却自觉往他那里靠去。司马琰顺势搂住她,垂眼看着她,心中思绪万千。其属实他去泡澡时,就已反应来,方才梁苏苏该是觉察到了他的试探,因此存心装哭企图蒙混过关。很简单拙劣的技巧。可因为关心则乱,他那时居然未可以觉察到苏苏的意图。司马琰低下头,在她的脑门上亲了下。拉倒,今天晚上便先放过她。来日方长,往后再想法子慢慢的将哪一些疑团都搞懂。此刻的某系统怕给发现,不敢吱声。它心中很郁闷,分明它是依照设定好的程序给宿主发任务,为什么最后主线会越走越偏,甚至清河王都已觉察到它的存在。究竟是哪一环出问题?……翌日早上起,梁苏苏搓着脑袋,娇声道。“嫔妾的头好痛啊。司马琰叫人拿来醒酒汤,喂给她吃下。“你昨天晚上吃的太多了。”
吃完汤,梁苏苏感觉舒服多了。她轻声逼逼:“嫔妾昨天晚上便只吃了几杯酒罢了,不算多。”
司马琰轻笑:“就你那点酒量,几杯酒便够你受的了。”
梁苏苏记的自个以前酒量蛮好的啊,那样几杯酒对她来讲压根不在话下的。后来她认真斟酌一番,才想起,她酒量好是穿越前的事了。穿越后的这具身子非常少吃酒,酒量当然非常浅。司马琰听见她的心声,又记住个新词……穿越。不知这词又代表什么?二人全都非常默契的没去提昨天晚上醉酒后的事儿。现在司马琰无事一身轻,有好多时间能陪着梁苏苏。二人打算去农庄上玩几日。梁苏苏特地叫人给白鹤道人送去口信,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农庄上玩玩?既然要拉拢人家,当然是要想尽法子向对方展现善意。白鹤道人回到八卦道观后,一天三餐都在思念清河亲王府的伙食。实际上八卦道观的伙食也不差,可和清河亲王府比起,还是差一大截。原先即便清河王妃不派遣人去请他,他也要主动去清河亲王府上小住两日,蹭几餐饭吃吃。如今清河王妃都主动派遣人来请他了,他当然是毫不迟疑地一口应下。白鹤道人简单收拾了两身换洗的衣裳,就颠颠地跑去投奔清河王夫妇了。一帮人乘坐舆车前往农庄。农庄上的管事早已收到消息,提早收拾好房间。他们只须一来就可以入住。另一头。司马迎派出去调查的人已回了。依据他们的调查,11年前恭德侯府确实有人走失过。可不确定具体是谁?司马迎追问:“官府那里该有案底,你们没查么?”
郎安如实回答。“我们叫人潜入官府查过,官府案底早就给人给销毁,料来是有人在存心掩盖这事儿。”
司马迎皱眉:“恭德侯府那里?也查了?”
郎安点点头:”全都查过了。可因为事过去的太久了,恭德侯府中知道这事的人也不多。知道的那几人口风都非常紧。我们怕打草惊蛇,不敢用强硬手段。因而打听不出有用的消息。”
他顿了顿,小心谨慎的补上一句。“依据婢女的揣测,走失的人该是梁菲菲跟梁苏苏之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