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跑去花生米地中转悠。如今正是花生米收货时,庄户们正在地中忙,大颗大颗花生米给他们从地中拔出,堆在一旁的空地面上。梁苏苏看见堆成了小山的新鲜花生米,心中非常欢喜。她跑去,想去拣两颗花生米尝尝味。却给一旁的迎春赶快拦住。“嫡妃,这花生米还没有洗,上边全是泥,不可以吃。”
不远处的庄户们听见声音,才知道嫡妃来了,赶快扔下手中的活儿,个顶个都跪下,转眼花生米地中就跪了好一些人。之前梁苏苏来过农庄上一回,那时她还就是个侧妃,庄户们见到她时虽说有一些紧张,可还也好。可现在她摇身一变,居然变成了居高临下的嫡妃娘娘,这一些庄户们心中的紧张瞬时便成倍增长,他们生怕自个做的不好,会遭到嫡妃的嫌弃,个顶个都压力特别大。梁苏苏叫他们全都起。庄户们纷纷爬起,却不敢直起腰,更不敢抬起头,手脚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放才好。梁苏苏知道自个待在这儿会叫他们觉的局促不安,就没多留,带着迎春离开。她们前脚才回到住处,后脚梁管事便亲自提着一筐新鲜花生米来了。这一些花生米经过细选,颗颗饱满,且洗的干干净净,一点泥垢都看不见。梁管事讨好的说:“这一些都是我们才从地中拔出的花生米,嫡妃如果是不嫌弃,请尝尝看。”
梁苏苏拿起一颗花生米,剥开尝尝。新鲜花生米吃起来又脆又甜,别有一通滋味儿。她忍不住又吃一颗,开始在心中揣摩榨花生油的事儿。以前跟着姥爷姥姥一起居住时,村中就有个榨油作坊,她经常会跟着姥爷去那榨油。他们只须拿着材料去,作坊中的人会帮忙压榨,他们只需要付点工钱就可以了。梁苏苏曾亲眼看见过村民们是怎样操作的,对榨油的大约流畅还算了解。现在花生米是不缺的,缺的是榨花生油的工具。梁苏苏跑去找清河王,寻问城有没手艺比较好的匠人?司马琰问懂她想要干嘛后,亲自骑着马,直接带她去了军机处。军机处有专门铸器的地方,这儿汇聚了大晋朝手艺最好的匠人。他们平时中除去铸器之外,偶然也会接一些私活儿。梁苏苏只需要把她的要求告诉匠人们就可以了。其余的全都不需要她操心。铸造的过程需要时间,梁苏苏跟司马琰便先回,等顶式榨油器做好后,军机处那里会派遣人通知清河王。梁苏苏由衷地感叹,这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呀。因为有清河王罩着,她只需要动动嘴皮就可以了,其它的事都有别人代劳,特别省心。乘着等榨油器出的这些时间,梁苏苏继续偷摸摸地做大披风。司马琰为给她制造惊喜的机会,存心装作什么全都不知道,他还假借和白鹤道人下棋的理由,给了梁苏苏单独准备惊喜的时间。白鹤道人连着3天给清河王叫去下棋。他属实是有点受不了了。主要是清河王下棋风格太狠,每次都将他杀的片甲不留。一回两次也就算了,回回都是这样。即便是泥人也要被迫出几分气性。今日清河王又来找白鹤道人下棋,白鹤道人满脸菜色的看着他,恳求道。“殿下,求你高抬贵手,放过贫僧。”
司马琰不解:“孤就是想和你下下棋罢了,你何苦这样抵制?”
白鹤道人皮笑肉不笑,我为什么这样抵制你心中难不成没有点逼数么?司马琰见他不愿,无趣地叹道。“拉倒,不下棋便不下棋,我们玩点不要的。”
白鹤道人心想,你玩什么全都行,只须不要再玩我就可以了。司马琰单手托腮,认真想了下。“不如我们丢骰儿?”
白鹤道人不大擅长玩博戏,可他属实是不想再下棋,只可以凑合点点头。“可以叭。”
司马琰叫人拿来骰儿。他把骰儿抛起来又接住,笑着道。“光这样丢骰儿太无趣了,不如加点彩头?”
白鹤道人警觉起来:“贫僧两袖空风一贫如洗没钱。”
司马琰失笑:“放心,孤不想要你的钱,你只须回答孤几个问题就可以了。”
就是回答问题罢了,又不会少块肉,白鹤道人没有怎么迟疑便答应了。他问:“那如果贫僧赢了?”
司马琰问他想要什么?白鹤道人:“贫僧听闻嫡妃最近在搞什么花生油,好像非常好吃的模样,如果贫僧赢了的话,可以否分些花生油给贫僧?”
司马琰表示没有问题。选择最简单的比大小。谁丢出的点数大,谁就是赢家。司马琰跟白鹤道人分别拿着个骰儿,在筛盅中晃又晃。最后定时,司马琰轻轻一笑。白鹤道人见状,心中瞬时便有一些没有底了。等二人拿开筛盅一看,发现果真是清河王的点数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