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姜夏点点头，两人又随意扯了几句话，姜夏就主动跟他道别。时候不早了，她如果再不回去，恐怕霍淮又会到处找她。燕朔没有挽留她，看着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姜夏临走前还有些担心，但左尧跟她说会一直留在医院照看，她才稍微放下心。霍家派出的车在医院门口等她，姜夏把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转头登上回家的车。住院楼的顶层落地窗边，一个身影目送车辆逐渐远去。左尧指尖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站在窗前没有回头：“理由找好了？”

燕朔背对着他换衣服，右臂伤势严重，几乎抬不起来，他只能靠左手一点点把衬衫穿好。“我已经给管家打了招呼，不会让她起疑心。”

西裤穿起来很费劲，燕朔花了很大一番功夫才把腰带固定好。左尧半开玩笑地说：“你猜姓李的知不知道你跟霍家二太太勾搭上了。”

燕朔眼眸一沉，这也是他最担心的地方。半小时后，姜夏回到霍家，她以为霍昂和林笑涵都去公司了，一进客厅才发现几人都整整齐齐地坐在客厅里，连霍夫人都在。姜夏有一瞬间的慌乱，他们难道是知道什么了？“小夏？你终于回来了，我们今早得知你出车祸，都快急死了。”

林笑涵一脸担忧，起身拉着她坐下，“你的脸怎么都被伤到了。”

姜夏低头笑了下：“昨晚出了一趟门，回来的路上突然下了雨，可能视线不太好，撞树上去了。”

霍昂眉头皱着，露出不赞成的神色：“家里的司机不是摆设。出门可以叫上他们。”

“好，”姜夏点头。她是真没想到几人都在家等她。霍夫人仍是一副看不上她的表情，皱着眉说：“以后最好少出门，少生事端。以为这家里各个跟你一样闲呢？”

这话刺耳，姜夏懒得跟她吵，她往楼梯的方向看了眼：“小淮还没起床吗？”

“他最近几天都不在家，”霍昂搁下手里的报纸：“小淮生病后，每隔几个月都要去医院疗养几天，这一次本来安排在月底，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提前了。”

“他自己一个人去的吗？”

姜夏发现自己对霍淮的了解实在太少，嫁过来这么久，她还不知道这回事。“听管家说，他原本希望你陪着他去的，但你昨晚人在医院没有回来，所以……”这话让姜夏更愧疚了，她两只手攥着衣角，心里有些乱。“你不用担心，他以前都是一个人去的，”林笑涵看出了她的担忧，说：“疗养院的人会好好照顾他。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一起吃饭吧。”

几人安安静静地吃完饭，姜夏不知道霍家人是真的相信她所说的话，还是懒得点破她。这件事好像就这么翻篇了。姜夏不知道的是，早在左尧抵达车祸现场的第一时间，他就把周遭的痕迹清理了一遍，除了逃之夭夭的卡车司机外，在场没有留下任何关于燕朔出现的证据。就连两人吃饭的餐厅，左尧都特意派人前去打了个招呼。霍家人就是想查，不花费一番功夫也查不出来什么。姜夏下午想给霍淮打视频电话，可那头一直没人接，想着对方可能是在休息，她也没有继续打扰。霍家人很忙碌，等到晚上的时候，家里又只剩她一人用餐了。以前霍淮在身边陪着，姜夏还没觉得这栋老宅有多空旷，现在餐厅就她一人吃饭，旁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再可口的菜也没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