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那我就放心了。”
傅时宴伸手,端起茶水壶,给温敬杯子里添了点热水,“上次介绍您去看的脊椎医生,去看过没有?”
温敬闭上眼睛,继续养神,“这点毛病,怎么都是治标不治本。”
姜灵玉盯着傅时宴手腕上那串佛珠瞧,瞧了好半天,认清楚了,才和江舒对视一眼。面对她意味深长的眼神,江舒下意识想躲避,不知怎么有些心虚。“时宴不用操心,这个冬天,我会照看父亲,直到他好起来。”
周良岐接话,父亲这个称呼,喊得格外重。傅时宴挑眉,“听说周氏跟政.府合作的工程开工了,不忙吗。”
提到这个,江舒顿时觉得有一束火热的目光砸在自己身上。周良岐一笑:“一个工程,有放心的人帮我盯着,出不了事。”
“良岐日理万机,我相信你能挤得出来时间。”
傅时宴的语气不明,他再次看向温媛,“小媛,压力别太大,那些老顽固现在对你不服很正常,毕竟过往的决策,确实有些……欠考虑。你说呢。”
他纠结了一会,才用了欠考虑这个词。温媛上任以来做的事情,无一不是针对傅氏的,大家心知肚明,只是从未搬到明面上来讲。这会儿傅时宴含沙射影,温媛抬眸,慌了一瞬,那笑比哭还难看,“傅大哥说得对,我懂。”
“今日江舒怎么来了,时宴,难不成私下里还黏人不成。”
周良岐调侃道。“我黏她。”
傅时宴坦荡承认,“主要是她听说温伯伯身体不好了,跟着担心,非要一起来看看。”
这话说出来,没几个人信,只有温媛是真的吓了一跳,她用怀疑的目光打量江舒。她为什么会担心温敬?难道是知道了什么吗……父女连心……莫不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几秒内,温媛的心跳快速跳动。“是,我跟温董有过几面之缘,他对我很照顾,我听说他病了,有些担忧。”
江舒顺势说。事实上,温敬确实对她没少“照顾”。“是吗?”
温媛暗地里咬牙切齿。就在这时,佣人推开房门,手里端着早餐,“温董,该吃早饭了。”
她径直走来,和江舒碰了个正着,她侧开身,给人让路。走近了才看清,这个佣人很年轻,脸长得也不错,是典型的贤妻良母类型。她于是细致得服侍温敬用餐,姜灵玉在一旁看着,没做声。倒是温媛发问:“郑姐,你今天来得有些晚了。”
“哦,温董想吃流心奶黄包,食材没有了,我出去买了一趟。”
她的回答挑不出错。温媛似乎很信任她,没有再多问。傅时宴顺势跟几个人道别,说有时间再来看望温敬,而后牵着江舒的手离开病房。离开了逼仄的气氛,走出医院,江舒狠狠松了口气,傅时宴察觉到她的压抑,捏了捏她的手,“辛苦了。”
江舒努努嘴。霍秘书适时上前,“傅总,航班要起飞了。”
傅时宴于是颔首,“我得走了,让司机送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