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声声起床的时候，项阳已经不在屋子里，屋子里很是整洁，昨天的饭菜少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被项阳带去了局里，还是吃掉了。声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屋子，轻轻地关上了门。也关上了自己对项阳心坎上的门。去江海市的班车在下午，声声原本打算去看一下末忠正，但是被他拒绝了。声声也没强求，直接回家了一趟。还是以前的摆设，末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家里空无一人，声声转了一圈，心情复杂地离开了。回到江市天已经黑了，距离报道还有一天时间，声声照常回到和曹书书两人的宿舍。店里不是很忙，曹书书坐在那里无聊地刷着视频。声声拖着行李箱，站到柜台面前。曹书书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机，机械地开口，“请问要点些什么？我们这里……末声声！”

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到声声朝她笑眯眯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不会先打个招呼吗？”

说完就冲了出来，“家里事情解决了？”

“嗯，算是解决了。”

声声被她拉着往里走。“秋哥！声声回来了！”

秋哥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到声声满脸的笑意。“回来啦？”

“嗯，马上要开学了。”

“所以就是说，不开学，可能还不想回来。”

曹书书站在一旁耸了耸肩，“秋哥，今天声声回来了，这么开心！要不提早关门吧？”

秋哥无奈地瞪了曹书书一眼，“我觉得你现在越来越有当老板的样子了，开始指使我来了！”

曹书书看着秋哥假装发火的样子，配合着噘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不过你说的没错，今天这么开心，提早关门，出去吃一顿。”

秋哥像是变脸似的同意了曹书书的话。有这么好说话的老板，声声觉得是自己的福气。晚上三人吃过饭，声声和曹书书就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难得曹书书没有坐在电脑跟前噼里啪啦地打字。声声看着躺在床上的她，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曹姐，你今天怎么不码字了？”

“都是要休息的嘛！我就是只牛，也不能一直耕地啊！会猝死的啊，妹妹！”

曹书书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呼出口气，像是在做什么瑜伽运动似的，“而且我们有一种东西叫存稿，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之前打的那么猛，就是为了之后能休息几天呢？”

声声听到曹书书的话，才觉得自己这话问的有些欠妥。“你们是挺辛苦的。”

声声由衷地评价，“全年无休，没有星期天。”

“也不全是，你换一种想法，我们只要有台电脑，在那里都可以码字，而且一边旅游一边码字，我说不定还能有更多的灵感！你看哪个工作能这么轻松的？”

曹书书睁开眼睛，晃了晃脑袋，“只能说每个职业都是辛苦的，熬得过去天就亮了，熬不过去，天还是会亮，只是你是精神抖擞的一天，还是萎靡不振的一天……”曹书书摊手，“以前度过的那些日子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反正萧条的日子不在少数，我也想过要放弃，只是放不下来，她们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我辛辛苦苦孕育出来的，舍不得。坚持的久了就这样了……贵在坚持！”

曹书书似乎打开了话匣子，对着声声絮絮叨叨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