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察觉到曹书书的不正常，试探地问，“曹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曹书书一愣，重重地叹了口气。“算是吧。”

“你愿意的话，可以说给我听，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

声声看着她暗淡的眼神，声音也跟着轻了下来。“唉……”曹书书长嘘一口气，靠在床边，眼神没有焦距，不知道看向何处，“我看到他了。”

声声刚想开口询问，是不是看到了书中的那个男主角，就听她接着开口。“他身边还有位挺漂亮的女生，挽着他的胳膊，倚在他的身边，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很恩爱的样子，我看着他们聊天，我很羡慕，他从来没这么对着我笑过，我们最亲近的距离，大概就是老师把我们叫到办公室里，让我们一起去参加比赛……”曹书书苦涩地咧着嘴，扭过头，不着痕迹地擦了擦眼角流出的泪水，“我就是觉得我有点可笑，我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他的跟前，他丝毫没有认出来，他的眼里只有他旁边的女人。他手上没戴戒指，但我觉得他快要戴上了……唉，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是一场无疾而终的等待，我在书里给自己描述了那么美好的结局，我在想只要我还没听到他结婚的消息，只要我们还没有再次相遇，一切皆有可能……”曹书书说到后面，声音带着呜咽。声声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在她的后背轻抚着。“……现在好了，我们见面了，就是这么现实，我还幻想着我们见面的时候，我和他告白，可是他身边站着一位看上去就比我优秀许多的人，况且，他自己原本就是那么优秀的人……我有什么资格，他连一点机会都没有留给我……声声，你不是想要知道结局的吗？”

曹书书红着眼眶，眼角还挂着泪，歪着脑袋，两眼无神地看着声声，“这就是结局。”

声声无言，此刻似乎说再多的话都没有用。声声想到陈莹莹，那个时候的她，在自己怀里哭得很伤心，那种心痛的感觉，大概都是相同的，只是那个时候，声声感受不到。现在，感受到了。自己喜欢上项阳，就是无疾而终。“去，给我拿瓶啤酒，不醉不休！”

曹书书挥了挥手，十分大气豪迈地指了指角落里一沓啤酒，“我等了你好久！”

最后这句话曹书书是看着末声声说的，可是声声觉得，她看着的似乎不是自己这个站在她面前的人。“曹姐，我陪你吧，一个人喝酒不过瘾。”

声声也顺手拿了一听。想到自己前两次醉的不省人事的经历，犹豫了片刻，也跟着喝了一口。比想象中的味道还要不好喝，但是可以接受。“声声，你不是有个心上人吗？表白了吗？”

曹书书喝着酒，脸颊开始泛红，一边喝着，一边吸了吸鼻子。“没有。”

声声摇头，闭眼闷了一口，“不敢说，明知道没有结果，不想在说出来，让两个人都尴尬。”

声声想到项阳的脸，心里忽然也难受起来。“可是，我觉得你如果确定了自己的心，就应该去试一把，试过，没结果，不要留恋，有结果，那就皆大欢喜了。”

曹书书歪着脑袋，低头看着手上的啤酒，“别像我，没来得及开口，没来得及结果，在这里喝酒。”

说完，曹书书喝完最后一口，又打开了新的一瓶。“喝完之后，明天又是英雄好汉！”

曹书书举着啤酒，对着虚无的天空，轻轻一晃，做着碰杯得意昂子，接着大口大口地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