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惨叫声,穿透整个凉亭的上空。陌生男子被白栩栩踹到要害,抱着剧痛的位置就倒在了白栩栩的脚下。白栩栩也没想继续跟他在这纠缠,而是心系着奶奶的情况,于是起身就要离开。谁料,那色批竟然一把抓住她的脚踝。“臭丫头,踢伤了老子,还想一走了之?”
“那你还想怎样?”
白栩栩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向躺在地上的猥琐男。男子咬着牙,狠狠地瞪着她,“告诉老子,你叫什么名字?老子要留到以后慢慢收拾你!”
真是青天白日见了鬼了!明目张胆侵犯他人的臭流氓,挨揍了居然还想要威胁被害人!天底下哪有这样不讲理的?白栩栩才不惯着他。“想知道我叫什么呀?那我告诉你,我姓倪,叫祖祖。”
猥琐男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这世界上还有人叫这么难记的名字?倪祖祖?那不就是你祖宗——不过等他反应过来,就见这小丫头已经抬起另一只脚,猛地朝他小腹位置踢了过来。白栩栩一边踢,一边嘴里念叨:“快下去给阎王爷那儿告我的状吧!”
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还没落下,凉亭边上的荷花池里就传来“噗通”一声落水声。把那个猥琐色批踢下水,白栩栩这才拍拍手,笑呵呵地离开了凉亭。她现在要去找奶奶。可她在后花园里找了一圈也没找见人……然而,别墅里的情况也不比后花园里好多少。白栩栩陪着叶老夫人出去没多久,便有两个人闯进了客厅。两个人都是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其中一位器宇轩昂,目光如炬,一看就是常年身居高位的成功人士,举手投足间都自带成熟男士才有的魅力和气场。那位中年人径直朝芳华坐着的沙发前走过来,笑着打招呼:“嫂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呀!”
程芳华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物感到一丝惊慌。“你,你怎么回来了?”
“嫂子好像忘了,这是我哥的家,也是我的家呀。”
说这话,那位已经毫不客气地在程芳华对面的沙发里坐下来。程芳华赶忙接话:“那是,二爷难得回来一趟,不知道是想回来看一眼,还是想要小住几天?”
却见叶二爷目光一转,看向一旁正在自己跟自己生闷气的叶寒城。“我今天来主要是想看看,我这刚大病初愈的大侄子呀!”
叶寒城因为刚才继母拦着他,没让他跟着白栩栩和叶奶奶去后花园正生气呢,正好座椅旁边有一大棵金钱树。他就坐在边上,一片叶子一片叶子地往下薅着。本来那树叶子就不多,被他薅了好一会儿,眼看着就要被薅秃了。程芳华见了,急忙制止。“寒城呀,你二叔来看你了,你就别坐哪自己玩了呀!”
结果,叶寒城好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薅叶子,一边往下薅,还一边振振有词地念着:“她喜欢我,她不喜欢我,她喜欢我,她不喜欢我……”叶二爷看在眼里,先是错愕了一会儿,然后扭头看向自己带来的人。助手立刻心领神会,上前一步道:“二爷,寒城少爷现在的情况,得要经过检查才能下定论。”
叶二爷微微颔首。“嗯,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带我这可怜的大侄子去做检查吧。”
助手点了点头,立马走到叶寒城身前,“寒城少爷,请站起来,我需要带您去做个检查。”
叶寒城一抬头,看见一个陌生人站在自己面前,吓得立马往沙发里缩了缩。他这反应,也让对方很快确信,他的脑子的确有问题。程芳华见了,很是疑惑。“二爷这是要干什么?我家寒城昨天已经检查过了,傅医生说,他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
“嫂子千万别多心!作为寒城的亲叔叔,我也只是想多关心一下他,虽然家庭医生说了没什么问题,可一个人的身体这么多零件,不去医院里做个详细检查怎么确认一点问题都没有呢?”
说完,叶二爷便朝助手递了个眼色。助手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不等叶寒城同意,抓起他一条手臂,就要强行把人带离。叶寒城也是从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吓得大叫起来:“别抓我!别抓我——”程芳华见了,也急忙起身阻止。“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孙管家……”“嫂子,稍安勿躁!”
不等她喊来管家佣人,叶二爷便挡在她跟前,语气轻谩道:“我带寒城去做完检查,就立马给你把人送回来。”
程芳华一下急红了眼,“谁信你做完检查,会不会把人送回来?”
谁料,叶二爷竟抬手楼主她的后腰,俯身贴近。“又不是亲儿子,那么紧张干什么?”
“你……”就在这时,刚刚听到呼喊声的白栩栩跑进别墅的客厅里。看到眼前这一幕,白栩栩也而不管三七二十一,从一个佣人手里夺过一把扫帚,就直奔沙发前。正在被人抓着胳膊的叶寒城看到姐姐回来了,立马兴奋地叫起来:“栩栩救我!城城怕怕!”
只见白栩栩举起扫帚就往那人身上开打,三下几下,就把那人的手打得松开了。叶寒城急忙挣脱出来,立马躲到白栩栩的身后。“栩栩打坏人!栩栩打坏人!”
叶二爷也没想到,半路会杀出来这么个“程咬金”。只见眼前这女孩岁数看上去不大,估计和自己的小儿子岁数差不多,却有比常人多了一点勇猛和冲劲。而曾经那个倨傲冷漠到不可一世的叶寒城竟然躲在女孩的身后,倒像个吓坏了的小孩子。难道跟他听说的一样,叶寒城现在就是个傻子?程芳华更是没想到。叶家上上下下养了二十多口人,在这个紧要关头竟一个敢出头的都没有。而白家这野丫头竟然不畏强权,把叶二爷的助手都打得落花流水。叶二爷的脸色也是一片铁青色。“从哪跑来一个臭丫头,竟敢管我们叶家的家事?是不是活得腻歪了?”
白栩栩把手里的扫帚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一戳,单手叉着腰,表示道:“我就是叶家的人,有人要欺负我的男人,你说我该管不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