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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塔宾馆我来过多次,不是吃饭就是开会。但我不知道这里居然是区纪委的办案点,进入宾馆大堂后,区纪委的小王带着我向一楼南侧先走,然后在向东拐弯后,与刚才同我见面打招呼时的温和态度判若两人,神态严肃地说道:“现在跟你交待,一是解下你的裤带,二是掏出你身上所有的随身物品”说完拿出一只开会专门用的帆布文件袋,我解下裤带,掏出手机,身上除了皮夹(皮夹里除了百把块现金只有一张身份证)还有随身带的降血压的药以及治疗痛风的药和建别墅的付款凭证复印件,一并交给了小王,小王仔细将药端详了一会,将所有物品放入专门的袋子,讽刺的说道:“看来是准备打持久战了?药都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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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小王走到宾馆的最东头停了下来,只见房门上标记101,然后小王推开门把手,严肃地对我说:“进来”。进门后我一看,这是一个标间,墙面全部铺设了软泡,据讲是防止被审问人撞墙自杀。而且现在的审讯室全部安排在了一楼,是防止被审问者跳楼自杀,2009年,原广林区拆迁办主任巩义明在拆迁办改制为拆迁公司后转任区建设局担任副局长没多久,就因过去一个拆迁项目虚报冒领被举报,于是被异地羁押在了真州市纪委的办案点进行双规审查,由于真州市纪委将其审讯的房间安排在了二楼,在审讯进行到第三天,邗城市纪委书记韩一笑到各个纪委办案点检查工作,到真州办案点时就在巩义明房间隔壁,巩义明同韩一笑虽然不沾亲带故,却是实实在在的老乡,对巩义明的声音相当熟悉,由于韩一笑的声调较高,被巩义明听了出来,于是巩义明恶向胆边生,冲冠一怒、声嘶力竭叫了三声“冤枉”,迅速拉开未加装防盗网的窗户从二楼倒栽葱跳了下去,结果巩义明经过抢救命是保住了,但换了一块钛合金的头盖骨,至此巩义明的案子已无法审查下去,一是巩义明到处写材料说纪委刑讯逼供,二是到处扬言自杀,因为钛合金的头盖骨很容易被人为破坏,最终巩义明一案的其他三个同案人都被判了刑,而巩义明却无法定罪。 房间内没有床,取而代之的是两张课桌,一张课桌上放着一只饮水机和茶杯,另一张课桌的南面放着两张椅子,北面放着一张椅子,毋庸讳言,南面的是审问者,北面的是被审问者,果不其然,小王让我在北面坐下,随后进来了一个个头比我稍矮,约167左右的40岁左右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并在课桌南边落座,小王紧跟着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区纪委纪检监察一室的苗科长,下面你要端正态度,如实回答苗科长提出的问题”,说完小王从公文包中拿出笔录专用纸开始做起了书记员。 就在此时,我再次扫视了一眼房间,房间的窗帘是拉着的,灯是亮着的,但没有钟,可能从现在起我将面对着长时间的熬鹰,时间长了甚至不知道白天、黑夜。我默默盘算着,现在是9月1日上午十点不到,不知他们要搞我到什么时候。 接下来,进入到正式审问阶段,首先是例行公事地问,年龄、学历、家庭成员的情况,个人及家庭收入状况以及较为详细的工作简历,由于我经历过多个部门、任过多个职务,加上时间记忆不清晰,工作简历的回忆就耽搁了不少时间,最终苗科长拿出了从广林经济开发区调取的人事档案,一一核对后才将例行的程序走完。 然后苗科长又问我:“你是否RD代表?”回答不是。
“你是否政协委员?”回答不是。
因为根据国家相关法律规定,RD代表和政协委员在终止或解除资格之前是不接受审查的,而我是上一届的RD代表,任期至2010年已经结束。 “你的身体状况?有哪些基础疾病?”我答道:“有血压高每天都在吃降压药,此外还患有痛风,经常发作”。 随后不久,一位身材瘦弱的年近40多岁的女士拿着血压仪、背着药箱走进了房间,小王于是又将来人作了介绍,说:“这位是我们区政府的专职保健医生顾医师,她的医疗保健水平很好,你身体有哪些方面的问题可以跟她说。”
顾医师给我量了血压,并用针刺了我的手指测血糖,然后说“血糖倒是不高,血压很高,低压120,高压165,早上起来吃降压片了吗?”
我说:“吃了,我每天早上起来吃一粒缬沙坦胶囊”。 顾医师说:“看来一粒缬沙坦药量不够,我跟你重新配置一下,”说完取出一粒市场上较为便宜的地平类降压药并配了一粒倍他乐克让我服下,并说便宜的药疗效未必就不好,关键要掌握药的特性,我给你配的药一天吃两次,你的血压马上就能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