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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白和冯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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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白醒来的时候,冯青已经在这间屋子里待了两天了。这是他醒来以后,从冯青的口中知道的。

冯青道:“‘黑蝴蝶’呢?”

杜白道:“死了。”

冯青道:“怎么死的?”

杜白道:“刀。”

冯青道:“过程呢?”

杜白不说话,他向来便是这样,无论做了什么辉煌的事情,别人问他,他总是一句话带过。仿佛这件事情与他无关一样。

冯青又问:“如何将他杀死的?一点也不想说吗?”

杜白摇摇头,不想说。

冯青道:“你不说我也能够想象这一战有多难,你身上有添了一处大伤,五处小伤。也难为你,受了这样的大伤,失了那么多的血,居然还能撑着回到这里。”

杜白道:“回到这里我感觉很安心,能睡得着。”

冯青道:“你已经睡了两天了,你知道吗?”

杜白道:“我确实太累了。”

冯青道:“这一战是你最凶险的一次吧?”

杜白不言语,他生平所遇的危险多了,究竟什么时候最凶险,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冯青道:“这些你都不给别人说吗?将来你有了孩子,他想知道你的英雄事迹的时候,你也不说吗?”

杜白感到一阵疼痛,轻哼了一声,道:“我只怕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冯青叹了口气,道:“你还是不敢面对吗?”

杜白苦笑一声,道:“你没有经历过,是不会懂得的。”

冯青道:“这也不是你能选择的。”

杜白道:“反正我现在是不敢面对。”

冯青道:“没关系,乌云再密也有消散的一天,到时候就能见到温暖的阳光了。”

说完,嫣然一笑。

其实,杜白并不觉的冯青有多美,不仅与这次相救的那位官家小姐差距甚大,就是放在一般人里,也显得极为普通。

但是就是他的笑,让杜白觉的十分温暖,仿佛寒冷时的一缕阳光,又似干燥是的几滴春雨。这一笑,普通母亲的手,抚摸着他的创伤,一下子,就不那么疼了。

冯青又道:“躺了这么久,也该饿了吧。我去给你弄吃的来。”

说完,站起身来,端过来一碗鲫鱼汤来,汤色奶白,香气扑鼻而来。

杜白艰难地坐起来,喝了一口,暖暖的并不烫,下到肚里,一阵说不出来的舒坦。

冯青见他喝的高兴,道:“你这里真是什么都没有,除了酿酒,你自己都不生火的吗?”

杜白一阵惭愧,冯青说的不错,在这间屋中,他很少动手煮饭,除了吃些野果,清汤面之外,他什么也不会做。他做的最好的就是酿酒,粮食,野果,地瓜都成了他酿酒的原材。小时候,母亲就是靠着这个养活他的。

杜白在冯青的照顾下,一天天好了。受伤对他来说,成了家常便饭。

母亲曾说,没有伤疤的男人算不得男人。

母亲还说,树的结痂之处,就是它最坚硬的地方。

杜白居住的山中生长着许许多多的野花,一年四季,各色花儿竞相开放,千娇百媚,各种姿态争奇斗艳。

只是大部分的花儿,都不想为杜白所喜。杜白认为它们虽好,却经不起一点的风雨摧残,一阵风,一阵雨,便是落红满地。若是人亦如此,又焉能在这满是风波的江湖生存?

唯独菊花,杜白不那么厌恶。只为菊花能够在风中傲立,不管风霜如何严酷,总是馨香如故。

杜白虽然喜欢,也只是静静欣赏,而冯青却将这些菊花都移栽到了杜白的屋前,不仅有野花,还有一些花匠精心培育的名贵品种。

有花开碧绿如玉,形态肥壮的“绿牡丹”,有管瓣极长,开如瀑布的“十丈珠帘”,有正面紫红,背面金黄,花姿雄劲的“帅旗”,有中心绿黄,瓣如龙爪的“玉龙腾飞”,有“西湖柳月”,有“碧玉珊瑚”,有“盘龙佳人”,有“彩胡玉笛”…

杜白道:“喜欢菊花也不至于把它们都移来吧?”

冯青道:“喜欢就要最好的啊!如果不是最好,那还喜欢作什么?”

杜白无言以对。

冯青又道:“人生短暂,当率性而为,莫留下遗憾。赏最美艳的花朵,品最可口的美食,看最壮丽的风景…”

杜白道:“那你差不多都在做吧?”

冯青道:“有一条没有?”

杜白道:“什么没有?”

冯青道:“爱最好的男人!”

杜白转过头去,欣赏菊花。默默想道:什么样子的男人,才是最好的男人?

冯青轻声吟道:“飒飒秋风满院栽,清香不为蝴蝶来。本是凌霜傲寒物,羞与桃花一处开。”

这是一首冯青改自黄巢的诗,黄巢的原诗是“它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冯青认为让菊花与桃花一并开放,便是对菊花的羞辱,因此将它改成了这样。

杜白识字不多,却将这首诗,记了个清楚。

他将这首诗又念了一遍,觉得这首是说出了他想要说的话,而他自己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样优美动听的话来,不禁又想道:这么优秀的女子,什么样的男生才算是最好的?能够配的上他的,只少不会是像我这样的。

杜白又问起冯青:“你这一个多月来,又做了什么?”

冯青道:“四处游荡呗!”

微微一笑,继续道:“这些天来,我再徽州一带游玩,游览了黄山。黄山归来不看岳,这句话果然不错,这一趟也算值得。”

杜白只是一笑,心中却对她羡慕不已。

冯青又道:“这也不算什么,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解决了一个逼良为娼的团伙。解救了不少的苦命女子。”

杜白道:“这伙贼人厉不厉害?”

他知道冯青与他不同,喜欢向他说些自己的故事。

冯青道:“这伙贼人的头目厉害的很,使得一手好剑,我与他苦斗十多招才一掌击在了他的额头。”

杜白道:“这人也算是厉害了,居然能接住你十多招。”

冯青道:“之后我又喝了当地的宣酒,尝了臭鳜鱼,毛豆腐,问政山笋…不是你在这里啃干粮能比的。”

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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