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顾时初终于出来。睡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中间的腰带欲系不系,发梢末尾还滴水。这个男人的颜,真的完美。眉目俊朗,生的极为好看。特别是刚洗澡出来的时候。眼神顺着他的睡袍往下,她神情微动。男人黑眸伸缩着她,低沉沙哑的声音道,“看哪里?”
她哆嗦了一下,眼神不敢再多停留一秒,迅速撇开。她把注意力放到那几盆花上。“你为什么要把我种的花,拿回房间。”
说话的时候,她特别强调了“我”字。顾时初咬了咬唇,他可以说是因为她吗?因为花是她种的,把它们带到房间里,就彷佛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可是这说出来又有什么意思。她不会相信的。就算她相信,她也不会给到他满意的答复。到现在,他还记得她跪在码头那里,痴情地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的样子。那一定是她爱之入骨的人。他比不过他的。想着,顾时初开始故作随意道,“你别想太多,我只是想净化一下房间的空气。”
她一脸不解,“我之前在的时候,也不见你带进来呢,那个时候的空气,跟现在的空气,有什么不一样吗?”
男人眸光沉郁,为了不让她怀疑,故意低头把腰带系紧。呵笑了一声。“长晴,你离开的那天,不是说剩下这些东西都不要了吗。既然你不要了,那就不要追究了,这几盘花,属于我,我爱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她怔了怔,黑长的睫毛扇动几下,不知该怎么回应他好。男人慢慢走过来,要去倒水喝,经过她旁边的时候,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住。往女人身上倒下去。瑞长晴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他压在身下。她瞪大着眼珠子,无措地望着这张俊脸。顾时初注视着她,瑞长晴这张脸,就像是女娲最精美的杰作,没有任何可挑剔之处。曾经,他也曾亲吻了无数次。该死!从刚刚洗澡出来,他就一直极力克制自己。可是现在这种状况。被死死关注的猛兽,开始冲破牢笼了。男人呢眸色越来越深,最后形成黑洞一般,深深吸着她。跟他夫妻三年,她知道顾时初这个反应意味着什么。她眼里露着惶恐,带着诚挚的恳求道,“不要。”
男人嗓音沙哑,蕴含着薄怒,“我都没有做什么,你害怕什么。”
“我这是在提醒你。”
她说完把脸侧过一旁。“你就这么嫌弃我?”
他的眸光变得尖锐起来。“怎么又扯到嫌弃这个问题上了,本来就不该那样啊,顾先生,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
瑞长晴话音刚落,顾时初的脸就压了下来。然而,在距离她的脸只有几毫米的地方,他停住了。她的脸在扭曲,嘴唇也紧紧抿着,就好像他是什么发着巨臭的死物。他很失望。察觉到顾时初的停下来了,她慢慢张开眼睛,里面含着泪水,带着几分恳求:“刚刚在楼顶的时候,你答应过我的,说不会对我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