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是我和卓安逃走，看他是否会带我投奔藏毒王，第二个计划，是把我们抓捕，然后试着能不能从卓安那里套出藏毒王的信息，经过慎重讨论，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选择了第二套方案执行。至于吴德州，他是藏毒王在A市最大的买家，我们从部队借调出了特种部队出身的陈浩龙，他曾在国外学习过巴西柔术。我们伪造了资料，让他以拳手的身份潜伏在吴德州身边，取得吴德州的信任，伺机观察吴德州的动静，以及他的毒品交易。可惜新街桥交通事故发生，那个无名死者应该就是藏毒王派遣的送货人，之后陆勇生意外发现了他们的货，而当时被当成藏毒王的卓安已经被关押，大量同样成分的毒品被发现，这就等于告诉所有人，藏毒王另有其人。陆勇生当然会去看守所提审卓安，查问真相。所以藏毒王设局，把三个还没有成年的毒瘾少年送进看守所，趁陆勇生到来前，在犯人集体就餐时杀死了卓安，这样，藏毒王的身份就随着卓安被灭口成为了秘密。这是我们工作的疏漏，卓安死后，我也就没有必要在看守所继续作戏，所以就出来在暗中指挥行动。”

向庭安：“那你们在陆队身上装了定位，就是为了跟踪他的调查进度？”

李辉回答：“是，这是吴戈提出的计划，陆勇生的能力我们是清楚的，他又拿到了关键证物，我们想，这也许会是个破案的契机，所以决定暗中跟进他的调查。但是谁都没有想到，藏毒王竟然敢设下埋伏，公然枪杀警察！”

李辉脸色因为愤怒而通红，攥着拳头用力砸向了桌子。“那么说，王局和陆队他们也不知道你的身份？”

李辉点点头：“是的，因为王局和陆队调来A市公安局的时候，我们的计划已经在进行中了，警队人员调动频繁，为了保证卧底人员的安全，所有行动由我们的前任局长，现在省厅刑事侦查总队副队长的白启直接负责。所以我们才可以调动看守所和交警队，以及跨省借调警力。”

“那陆队出事的时候，你们也有人在附近咯？”

向庭安对枪击事件念念不忘。“是。给你看几个录像，在王局他们介入之前，我们的技术人员就已经黑入了周围所有联网的摄像监控。”

李辉掏出手机，打开相册后播放了一段录像。监控画面拍摄的是一栋大楼前的停车场，时间是九点三十六分，放大画面后，通过大楼左上角的玻璃反射，可以模糊地看到有两只巨大的鸟状物突然飞过。“那是什么？”

向庭安惊讶地问。“这是枪击发生后，我们在金融大厦不远的一个监控中发现的，经过技术手段把画面清晰后，可以断定，那是两个滑翔翼。枪手和吴德州应该就是乘坐滑翔翼从金融大厦和丰业广场大楼楼顶离开的。”

向庭安恍然大悟：“怪不得王局说，监控里没有拍到吴德州从金融大厦离开。”

李辉又打开了两个监控，第一段录像是一个身材中等的男子拖着一个黑色拉杆箱进入丰业广场大楼，时间显示是早晨八点三十分。第二段录像是两个工作人员搬着一个巨大纸箱进入了丰业广场大楼，时间显示是九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