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被我带走，第二，被我揍一顿，然后被我带走。”

蔡程和陆勇生一起开过会、执行过任务，非常清楚陆勇生的脾气，他绝不是一个可以买通的人，再看看周围渐渐靠近的便衣警员，蔡程放弃抵抗，伸出了双手。陆勇生从怀里掏出一盒香烟，说：“铐上！带走！赶紧出去，这里不能抽烟，憋死我了！”

向庭安在电脑屏幕前看到执法视频中有些消瘦的陆勇生，哭着笑了。对于向庭安来说，陆勇生有着特殊的意义，他不仅是向庭安的启蒙老师，更是父亲向宇的一个缩影，除了母亲林墨，没人知道他失去父亲之后，饱受辱骂的十四年是怎么过来的。白雨楠的眼圈也红了，她把手轻轻放在庭安的背上，说：“其实陆队前些天就醒了，我爸给他找了最好的医生治伤，虽然不能像以前那样运动，但是正常生活行走已经没有大碍了，我们不告诉你，是怕你影响任务。”

向庭安说不出话，但点点头表示理解。白启在视频那头皱了皱眉，心说：这两个人再聊下去会不会抱在一起啊？他忙打断说道：“好了，回来再说吧，这阵忙完我请你们吃一顿好的，一来给你们庆功，二来欢迎陆勇生归队！不过这钱由你们王局长出！”

一旁的王宪一脸黑线。挂掉视频连线，白雨楠留下刑警队的人善后，准备让司机开车回市局。向庭安忽然开口问道：“杀死李旺的凶手找到了吗？”

白雨楠回答：“我们一直在村里布控，还没来得及对李旺的命案细查，不过我还是怀疑凶手是孙琦。”

向庭安听了后忽然打开了车门，飞快地跑了出去，任白雨楠在身后怎么叫喊都没有停下。向庭安一路打听，飞奔到了秦柏的家里。秦柏入赘在妻子家，他和大肚子的老婆还有岳父岳母住在二层楼的自建小洋房，外层有个院子，养了写鸡鸭。农村家里有人时一般不锁门，向庭安赶到的时候，他们围在一楼的桌前正吃着饭。秦柏看到向庭安喜出望外，说：“你出来了？孙老六没把你怎么样吧？”

向庭安摇摇头，他走到了秦柏岳父吕辽的面前，盯着他说：“我想跟你聊聊。”

吕辽把面前的小杯斟满了酒，用了唆了一口，吧唧了一下嘴，瞄了一眼向庭安，说：“聊什么？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吧？”

向庭安说：“聊聊李旺的事。”

吕辽端起酒瓶要给自己再倒一杯，可听了向庭安的话，手微微抖了一下，瓶子里的酒洒出了一些溅到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