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真心的笑，“妈，我知道的。”

“乖。”

这个年因为她的原因，过得不是很好，大家都很担心，她晚上去陪席老爷子吃晚饭，席老爷子见到她很意外。惊喜道，“年年，怎么出来了？厨房已经准备好了你的饭菜，你在你们院子用餐便是，不用特意来陪爷爷。”

他知道过完年后，两人就要离开盛京了，年年这是想了利用最后的时间，来陪陪他这个老头子呢。小姑娘的用心岂会感受不到。虽然窝心，更多的却是担心她身体和情绪，司年笑笑，恢复得真如没事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她之前生病了那么久。“这个年原本是来陪爷爷过的，但是因为我的关系，没能好好陪到爷爷，所以这顿饭，无论如何都是要一起吃的。”

“什么时候走？”

老爷子问，声线里不难听出其中的不舍。“后天的机票。”

席司妄回答，然后看着老爷子，“桐城还有没解决好的事。”

老爷子也理解，年轻人，总要为自己的事业奔波，不能耗在这里陪着他老头子不是？他笑眯眯的，“那这顿饭是要一起吃，明天后天你们是有安排吗？”

席司妄，“年年跟顾鸢有事业合作，这两天年年修改设计图，会跟顾鸢交涉，然后正式转业。”

这是大事。老爷子十分支持，“那得忙自己该忙的事情，年年你不必担心我，也不用陪我这个老头子，忙自己的事情重要。”

这顿饭其实吃得很难过，司年期间想要说什么，但嘴还没张开，就不知道怎么继续这个话题。席司妄大抵是看出了她的为难，也没说什么，就安安静静的吃完了这顿晚饭。饭后，司年拽着他去了一趟商场，准备给爷爷买个新年礼物，总归自己过年那样，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转眼就快离开，总觉得不是来过年，是给席家增加压力的。“准备给爷爷买点什么？”

席司妄牵着她的手，时刻注意着她的情绪，但凡她稍微有哪里不舒适，他立即就将人带回去。司年浑浑噩噩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次出来，有种散心的感觉，“给爷爷买一件红色的毛衣，喜庆，趁着年还没过完，喜气喜气。”

席司妄闷笑，“确实可以。”

“但是你的表情告诉我，这不是一个特别好的礼物。”

“没有，绝对没有。”

司年质疑的看着他，“真的没有？”

“当然。”

他笑着，伸手在她眉心点了点，肯定的说，“不管你送爷爷什么，爷爷应该都会很喜欢的。”

即便是他不太爱穿的颜色，也绝对会努力穿出去炫耀。司年虽然质疑，却没轻易打消自己给买红毛衣的念头。老爷子虽然年纪大，却一点不驼背，大抵是军人的关系，姿态仪态都很挺拔，虽不如年轻时候标杆一般，却也绝对不是老年人佝偻的体态。她拽着席司妄逛了好几层楼，都没找到喜欢的款式，她觉得席爷爷应该穿的款式是独特的，而不是烂大街的。寻来寻去，最后在一家高定的奢侈品店里寻到。确实是独一无二，据说只有五件，亚洲仅此一件。不便宜也是真的，司年却一眼相中，席司妄想付款，她拦住，“这是我给爷爷买的，自然要花自己的钱。”

席司妄挑眉，“我的不就是你的？”

“那不一样，说好了，这个是我给爷爷买的，你不能付钱。”

席司妄没勉强，退到她身后，看她跟销售交流，然后让其打包起来。两人看了看时间，眼下不算太晚，他跟司年说起楼下有一家甜品不错，要不要带点回家去吃。司年没经住诱惑，原本是不打算吃的，但听席司妄叙述，就觉得应该不错。于是脚它不听使唤，任由席司妄牵着她的手带离原地。说来也巧，她下午才问俞觅要不要一起回桐城，还是要解决掉这边的事情回去，俞觅说一起，两人明天还约了见面。眼下却在甜品店见到了，她面前放着一个小蛋糕，贺西州苍白着一张脸坐在他身前，看来这段时间，他没少挨揍。俞觅脸色也不是很好看，面前的蛋糕一口没动，贺西州抿唇，两人似乎在对视，气氛很僵。司年眉梢皱起，拽着席司妄就进入店面，走到两人身边。“觅觅。”

俞觅正厌烦的看着贺西州，耳边倏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嗓音，她惊喜的扭头，就看到司年站在身边，喜悦言益于表。“年年，席总，你们怎么在这里？”

司年半个眼神都不给贺西州，而是反问，“你怎么在这里？鸢姐呢？”

“她在停车场等我，贺西州约我出来谈点事情，马上就结束了，你们这是……”“买蛋糕，然后回家。”

司年皱皱眉，“现在已经不早了，你还是个孕妇，需要休息，你快点回去了。”

俞觅借机起身，“你说得也对，孕妇需要注意休息，不然不利于胎儿发育，贺总，我同意你的意见，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