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已经满足了。”

明丁丁笑道。“第一条嘛，咱们父女齐心其利断金！”

他举起手掌，对明亭说：“来！Give　me　five。”

“哟！还知道这个？”

明亭挑眉而笑。啪——父女二人在半空击掌，正式薪火相承。“猜拳猜完了吗？”

待明亭重新睡下后，明丁丁走下楼问黄强几人。“就不该猜拳的。”

黄强撇嘴道。“咋了？输了？”

明丁丁挑眉看向他。陈家妹偷笑，跟着说：“本来人家檀朗刚才下来的时候就自觉走进了会议室找适合的椅子搭床，可黄哥非要猜拳，结果他们仨被檀朗通杀。”

“最后呀，睡会议桌的人成了黄哥。”

明丁丁哑然失笑，觑着黄强问：“你什么手气啊？”

黄强直起脖子说：“赌场失意，说不定会情场得意。”

“你现在要得意也没法得意，别忘了你正被隔离着。”

李远阴恻恻地提醒道。黄强立马怼过去：“我出不去，消息总能发出去。”

说着，就拿出手机，开始发消息了。“哟呵！这么快就要到老板娘的微信号了？”

孙世茂吹了声口哨。黄强笑嘻嘻地说：“做灯的时候找她批发了那么多花，她能不加我微信吗？”

“谈情说爱下班来，现在还在上班呢！”

明丁丁晲了黄强一眼，又对众人说：“亭亭已经转成低烧了，你们最好也隔两三个小时测一下体温，一旦发现不舒服，就及时跟你们罗经理说。”

“明总，我现在就很不舒服。”

黄强摸着额头，眼巴巴地瞅着明丁丁。“是吗？”

明丁丁走过去，摸了一把他的额头，一本正经地说：“嗯，非烫。”

“对吧？那我可以休息了？”

黄强笑眯眯地探问。明丁丁指着厕所：“你虽然高烧，但不发汗不行，现在去打扫厕所，如果还不出汗，就把楼上楼下的地扫了拖了，准保你汗出如渖，很快退烧。”

“噗！”

众人失笑。黄强不再吭声，放下手机打开了电脑。明丁丁又对其他人说：“真病别熬，假病别装。”

“华子，来一趟会议室。”

随后，他朝罗正华招了招手。“咋了？明总。”

把门关上后，明丁丁对他说：“反正出不去，我们继续捣鼓灯泡吧。”

罗正华颔首，“行，把灯泡的问题彻底攻破，材料问题就能解决大半了。”

“上回测试，功耗是白炽灯的35％，严格来说，要达到25％才算合格。”

明丁丁说道。罗正华补充：“还有寿命，至少要一万小时，但我们还没测试这个，这次正好有时间。”

就在师兄弟二人讨论他们上回自制的灯泡缺陷时，门外几人也聊得热火朝天。先是陈家妹去套檀朗的话：“你最近是不是感到春风得意马蹄疾啊？”

檀朗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最近没骑马。”

陈家妹无语，换了个问法：“找到春天的感觉了吧？”

檀朗瞥着她，“看你面色潮红，赶紧测个体温吧。”

“面色潮红？不会吧？”

陈家妹急忙对着桌上的化妆镜照了照，“不算红呀……”但以防万一，她还是拿出了温度计。其他几人见状，也纷纷量起了体温。“几分钟来着？”

黄强问。李远看向檀朗，不确定地问：“十分钟还是二十分钟？”

檀朗说：“十分钟。”

黄强又问：“多少度算高烧？37还是38？”

檀朗回答：“37．2。”

众人了然点头。“小檀，你怎么不测啊？”

孙世茂发现檀朗的体温计还在桌上，于是好奇询问。檀朗不疾不徐地说：“看到你们这样，我心如止水。”

众人：……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如檀朗的心情一样，无波无澜，除了明亭还阳着，其他人的体温都很正常。大家一起吃了顿简易火锅晚餐后，就排队去厕所洗漱了。好在最近不算热，忍几天不洗澡也没有大碍，众人简单洗了把脸，擦了擦脖子和胳膊，就准备各自睡去了。不过，黄强见陈家妹居然有面膜敷，顿时双眼泛光，找她索要。“不给！”

陈家妹立马拒绝，“我就攒了五张在公司，自己都不够，还给你，你一个大男人敷什么面膜，快去会议室躺板板上。”

“说得像挺尸一样。”

黄强白了她一眼，哭唧唧地说：“现在叫我大男人，以前你可是一口一个黄哥。”

“那叫你小男人黄哥，可好？”

李远打趣他。“去去！你才小。”

黄强瞪了他一眼，就抱着靠枕和毯子进了会议室。“感觉我被隔离了似的。”

孙世茂趁机揶揄：“谁叫你情场得意呢！注定要赌场失意。”

“再说是你提出的猜拳，愿赌服输。”

李远补充道。“哼！”

黄强冷哼一声，重重把会议室的门给关上了。“这下，更像隔离了。”

檀朗补刀。众人窃笑。黄强气得在会议桌上翻了个身…差一点就翻了下去，吓得他急忙躺好。“应该…是情场会得意吧？”

他双手枕头，望着会议室的天花板，忽然对未来延颈鹤望了，不再像从前一样，得过且过……“檀朗，我准备上去了。你要不要先上去跟亭姐道声晚安？”

忙活完毕，陈家妹抱着自己的抱枕走到檀朗身旁，看了看周围，捂着嘴弯腰对他小声说：“如果你想跟我换，可以趁他们几个睡着后上来。”

檀朗微眯起双眸，“我为什么要跟你换？”

“因为……”陈家妹刚要脱口而出，但见他一副坦荡荡的模样，只好戛然而止，“因为这张行军床有些短，你腿又长。”

“谢了！”

檀朗道了声谢，就闭上了眼。陈家妹见自己的好意没被心领，悻悻上了楼，发现明亭已经熟睡了，便捻手捻脚睡到另一张沙发上。片刻后，整个公司都变得鸦雀无声，众人陆续进入了梦乡……直到，孙世茂忽然左腿一抽，无意识地来了个屈腿踢球的动作，跟着又“咚”的一声，砸在床上，嘴里还骂了一句：“臭脚！”

睡在他旁边的檀朗一怔，猛地睁开了眼。紧接着，他的耳边又响起了李远的呼噜声和磨牙声，声声相伴，令他双眉紧皱，当即捂住了耳朵。“我应该睡会议室的。”

他朝会议室瞄了一眼，跟着就愕然瞠目，“谁在那里？”

“不至于进贼啊！”

檀朗疑疑惑惑地起身，朝会议室悄然踱去。“不会是黄哥在…梦游？！”

透过磨砂玻璃窗，看着里面的黄强正围着会议桌绕圈圈，走得不快不慢，像是散步，嘴里似乎还念叨着什么，除了梦游，他实在想不到其他状况。总不至于半夜睡不着，起来遛弯吧？呃！当黄强走近他所在的位置时，檀朗更是眼睛瞪得像铜铃，只见二人就这么隔着玻璃窗对视，但黄强的双眼明显失焦。几秒后，他又继续围着桌子转，一圈接一圈，步伐节奏都没变，就像行走规律的秒针。“太诡异了！”

看看梦游的黄强，再瞅瞅边说梦话边踢球的孙世茂和呼噜磨牙齐上阵的李远，檀朗皱眉扶额。“我都不知道他们睡着了居然比醒着还‘精彩’！”

他已然睡意全无，抬头望了一眼二楼，发现楼上倒是一片平静。“不晓得明亭烧退没？”

正当他思索着要不要上二楼瞧瞧时，明亭办公室的门骤然打开了。“明亭还是学姐？”

檀朗目不转睛地望着二楼的走廊。半晌后，明亭出现在走廊上，披头散发，像极了女鬼。檀朗抽了抽嘴角，上前一步，压低嗓子问：“起夜？”

冷不丁冒出一个声音，明亭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檀朗，这才拢着嘴，小声回应道：“被家妹儿吵醒了。”

“打呼磨牙？还是说梦话？”

檀朗笑问。“都不是。”

明亭大手一摆，“她在背元素周期表。”

檀朗目瞪口呆，“这个更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