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受的如此之深。“柳氏倒是好算计，可惜了。”

白妍妍啧啧出声，为柳氏惋惜，不得不说，这确实是局好棋，只可惜，她低估了金易城和金仙儿两者不当人的程度，大婚当夜不惜闹出杀妻的丑闻，也要原主的心头血，更没有想到，她借尸还魂，将动静闹得如此之大，也就只能让翠玉在她身边先蛰伏着。“你不回去告诉王爷？”

白妍妍抬眼看向旁侧的斩风，后者行礼后退出。另一边，金明轩听闻后只不屑嗤笑一声。相府这是根本没把他当成人。他们也配?第二天，京城曝出两件丑闻。一是雷王府姬妾金仙儿购买假孕之药，嫁祸前雷王妃白妍妍，导致金易城和白妍妍两人新婚当日反目成仇。白妍妍知道这条传闻时，金仙儿已经被老皇帝下旨，斥夺了郡主之位，荣光不再。而就在众人对皇帝没有包庇皇亲国戚，而是为相府大小姐，江氏遗女白妍妍声张，撸夺了金仙儿的郡主高呼万岁时，相府现夫人柳氏私下放高利贷，致迫害出人命的消息如长了翅膀般，传遍了整个京城。“这都是王爷所为？”

得知消息后，白妍妍第一时间找来斩风询问。这种顺理成章，捕风捉影的事情，也就是局中人一叶障目，加上突如其来，所以一时想不清楚，而她白妍妍身处局外，又知道前几天金明轩的所作所为，事情就十分明了了。就是金明轩所为。斩风点头，白妍妍只觉得大快人心。“翠玉，你回去相府看看，瞧瞧要不要我去相府看一把热闹。”

柳氏明面上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也就是温柔贤淑，适合这个时候的审美，柔和温婉，大方贤德。白丹菲出了问题，她都不太可能出事，可偏偏问题在她这。高利贷……当朝没有不允准高利贷发放，可惜柳氏不知道得罪了谁，全是对她不利的舆论。相府夫人公然开赌，清流之首百官丞相之妻，朝臣们听了有好处，直接将塞上无数银两，将人送上赌徒。仅是白严峻为相权势极重，而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官员，对此比比皆是。他们并非对白严峻不舍不顾，而是直接抛弃了白严峻，根本懒得管丞相府上的混乱。清流学子更是觉得白严峻不配为相，柳氏私下放高利贷，难堪为丞相夫人，激怒寒门出身的子嗣，柳氏每年的高利贷债主都是——贫穷，寒门，想要参加科考者。她开出高额利润，以白严峻当朝丞相为噱头，连哄带骗让人签字画押，从此以后，本就贫寒的寒门学子就背上更加巨大的负担，欠债时收缴的银钱根本就是柳氏手填多少就填多少。相府被盗这些日子尘嚣甚上。若是到了官府，白严峻搬出权势，帮忙遮掩柳氏恶行。柳氏放高利贷看似无碍，可舆论一起，整个相府都乱成了一锅粥。翠玉回来说起时，眼有泪痕。“怎么了？”

白妍妍察觉后问询。从相府回来后，翠玉情绪有些不对。白妍妍一开口，像是触及了翠玉的情绪开关，直接让她泪流满面。翠玉话语蕴着显而易见的哭腔，哽咽非常：“我，我爹就是进京赶考，没了盘缠，无意找柳氏借了高利贷，后被柳氏设计，利滚利，直至卖身，他本是来京城要将一身文武货与帝王家的，要考状元的……”什么都好，就是不来当奴才的。签了卖身契，硬生生从良民变成了贱奴，害得家中子嗣都一同成了奴才。翠玉情绪波动如此之大，也就难怪了。饶是白妍妍打定主意要冷着翠玉，让翠玉为先前的行为负责，知道事情原委，再看翠玉的模样，也不由心软了些，主动递上帕子。一时间，翠玉哭的更为伤心。白妍妍也没法子，就看着她哭，不知过了多久，斩风来传，说是光王金耀礼来了，要见她。现在她还是一介白身，未与金明轩成亲，又有跟金易城翻脸的案底背在身上，属实不敢直接拒绝金耀礼。他是王爷，待人客气是他的礼数。她虽是相府嫡女，可阶级仍有如天逾，若是拿乔不见王爷，金耀礼有的是法子寻她的错处。于是她就只能见。“让光王到会客厅。”

白妍妍让斩风安排时，起身又递给翠玉一块手帕，就抬步往会客厅赶去，路上她思虑着金耀礼今天的来意。是已经有了合适的药材商号推荐，还是为了相府柳氏的事情而来？“皇嫂。”

光王金耀礼在座位上神情焦灼，刚一见她，就从座位上弹跳站了起来，出口的称呼吓了白妍妍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