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了。”

几人笑的淫邪。翠玉冷喝：“你们既知这是未来的幽王妃，还不赶紧滚蛋，否则让幽王殿下知道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咦，我们好怕，不过是个女人，还是个被雷王玩完丢了的破鞋，今天更是不知廉耻跟雷王私会，想来幽王殿下只会感谢我们为他清理门户。”

七人中有人大放厥词。白妍妍瞥了他一眼，手中捏住一枚银针，朝他的方向抖了抖，动作隐蔽，幅度不大，下一瞬银针划过空气，一击毙命。刚刚还猖狂的人直接倒地。红色的血迹潺潺流着，清澈的声音像是乡下小溪，漫漫流在地上，汇成一小摊。“你——”剩下几人起了戒备之心，却还是抵不过区区几枚银针，各自以不同的姿势倒在地上。她直接将几人灭口。周围窥视的眼睛少了大半。“不知可有人会医术，或者知道刚才几人底细，有他们的解药，我白妍妍自有重谢。若反之，今日我这妹妹死在这里，明日我大婚后，少不得找由头启禀陛下，找陛下铲除此处地方，一了百了，在场有一个算一个，通通诛九族！”

白妍妍以内力功法提高了音量，使整个鬼市都能听见她的话语。有人不屑，有人看戏。她抬手，一枚银针射出，又一人倒地。周围人见状，纷纷骇然逃离，却被她用银针拦截在远处，没人见她是如何做到的，只是再没人敢乱动，全都僵着身子站在原地。枪打出头鸟，没人想自己死的活该。“一炷香一人，诸位自己衡量。”

她悠然走在众人身旁，饶有兴致打量起周遭人的各类特征。不是她不为清云医治，实在是深知这些个“江湖人”的难缠，她直接将七人全部杀死，是笃定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一旦她为清云的解药示弱，说不得就会被人拿捏或者反杀。反正那七人看着也像是成名已久。一般这些个在江湖上行走的有名人物，通常都会有成名技，也会有人专门研究破解他们的成名技。她是赌不假，可更是在做十拿九稳的买卖。待得半柱香过去，白妍妍瞧见一人，停住脚步，指尖无声捻起一枚银针。“阿弥陀佛，施主何必造此杀孽呢。”

远处稳步走来一人，靠近时摘下面具和假发，俨然是个相貌端正的和尚。“慧空大师！”

周围几人激动起来，仿若看见了救世佛陀，他们对这和尚这么看重，白妍妍有些意外，随后更为意外。因为她在这和尚身后看见了熟人。“你们……”她眯了眯眼，认出了和尚身后的人，不是当初被柳氏买通，说她是祸害，装神弄鬼的道士，以及他找来帮忙作证的师兄弟？“额，施主好久不见。”

装模作样的家伙身穿一件袈裟，头上还未剃度，见到她有些尴尬。“你是和尚？”

白妍妍盯着他看了又看，不待他回答，转而看向慧空大师：“今日本无意生事，是以先走一步，没成想还是被人截胡。他们不知好歹，我就教教他们规矩，只是我这妹妹，却是无辜，烦请大师出手相救，感激不尽。”

她客套时语速极快。慧空大师看起来也不是装摇撞骗的主儿，听了她的话，只给了她一个眼神后，并不多话，径直为清云把了脉，随后从袖中掏出了药丸，喂进清云嘴中。“这药每日三次，早中晚各一粒，连吃三天，这位姑娘身上的毒就可解开大半。”

慧空和尚直接将整瓶的药递给清云。清云面容逐渐褪去难看的青黑，慢慢恢复健康的色泽，唇上也有了嫣红的血色。“谢谢大师。”

她声音清脆答谢，慧空大师柔和了神情。这一场景真可谓医者仁心，菩萨现世。饶是白妍妍见惯身死，情感漠然，也对慧空有些不一样的看法。“多谢大师，不知大师可有什么心愿，只要我能办到，必竭尽所能，肝胆涂地。”

白妍妍尽礼数答谢。慧空起身，扫过身子僵硬的众人。最后投来了让白妍妍觉得违和的冷然眼神：“让他们安全离开。”

真好像她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一样了。白妍妍摸了摸鼻子，试图解释，却又不知从何开始，最终只是随意摆了摆手。第一个人试探伸出脚步，安然无虞，几分钟就没了影子，剩下的人也纷纷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生怕被她看见，死于非命。“王妃！”

清云扑来，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还夹杂着一丝丝后怕：“奴婢还当自己要死了。”

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髻，白妍妍承诺道：“只要我在一天，就绝不会让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