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线。”

“但是，恐怕你的左翼并不会为你支撑很久哦，你要知道，我后面的中小型黑鬼面炮塔的二次充能发射时间客不是战役级那种能比的，也就几十个一百个呼吸的时间就完成了。随着我的全面进攻，我的炮塔阵地可以前移并转为集中向你两翼的纵深轰击。”

徳里乌斯再次发难。“而且，你所有的步兵都是人族士兵所组成，以人族士兵薄弱的身体素质并不敏姐的身手，你觉得你能完全抵挡住我的重装骑兵么，尽管你在这个方向上加强了方阵的强度和厚度。”

“况且，方阵的纵深越大，厚度越厚，机动性和转向等等也越不灵活。就算队列密集，但是在我方重装骑兵的铁蹄的冲击下，只会让你部大片大片的官兵死去！我从你的左翼突破之后，直接再冲击你的中路尤其是你的中军。”

韩贲不甘心地道“那我直接让我的术士……”“你哪来那么多的术士，你的术士不是都在对空支援么？”

德里乌斯没好气地说道。“那我……那我…”“说！”

德里乌斯让韩贲开口。“我让我的中路往……往……”韩贲很想说往他的右翼靠拢，但是一想一旦这么处理，那么整个地面部队等于全部陷入崩溃。“是不是要开始考虑转身而逃了？”

德里乌斯声音严肃地问道。“不，还没到最后的时刻，绝不当逃兵！”

韩贲斩钉截铁地回答。“其实你也撑不了多久了，不是么？”

德里乌斯冷笑道。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那这样，我让空中的飞行骑士全部放弃空中对抗，全部下来支援我的左翼，从空中对你的重装骑兵进行你说的灌顶攻击！”

韩贲咬牙道。“好啊，那我的空中飞行骑士部队可就无人阻挡了，可以大肆猎杀你的地面部队的士兵了。还有，凭借我方重装骑兵的冲击速度，你的飞行骑士能保证全部拦截？”

德里乌斯轻蔑地回答道。“只要能够搅成一团就行，我会让我的全体术士，将他们每个人最后的术法能量全部用出来，用他们能施展的最大术法全部向着我的右翼搅在一起的你我双方砸过去！”

“什么！”

德里乌斯一向轻看人一眼的眼睛，这次终于睁圆了！“你不顾你右翼步兵和冲下来的飞行骑士的死活，打算让他们和我的重装骑兵一起同归于尽？”

德里乌斯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是的，这个时候，就该不顾一切，只要……”“你该死！”

德里乌斯愤怒地打断了韩贲的回答。“你这么做足够你上尼亚的最高军事法庭，你将会被活活绞死！”

“没有一个指挥官会让自己的部队对自己另一部分的部队下手，还要至他们于死地！”

“这是犯罪，就算拿整个陀斯卡蒂洋的海水都洗刷不掉的罪行！”

“你能做出这种行为，玷污了圣灵联军军人，也违反了骑士精神，你更是在给惊澜府抹黑！”

“你可真实胆大包天啊！如果我是你的上司，我知道我的下属中有这么一位，我会当即拔出我的剑，砍掉他的脑袋！”

德里乌斯听了刚才韩贲的回答，简直怒不可遏，韩贲那样的行为太过于惊世骇俗或者说太过于挑战德里乌斯一直坚持认为的军人或者高级指挥官的美好品德。在圣灵联军中，基层与高层都有着种种的问题和缺陷还有错误，这种缺陷和错误是多方面的。但是，还没有哪个指挥官敢公开像韩贲那样连自己手下士兵的性命都不管不顾，主动让他们与敌人同归于尽的。这简直比如今一切的军事犯罪更可恶和令人难以接受。“牺牲，也要看是否有价值！”

这个时候，韩贲发话了。“我知道，我会因此上军事法庭但是，假如我主动牺牲了我的右翼和飞行骑士部队而打赢了这场会战呢？”

“假如我打这场会战的后方就是一个要地呢？假如我打这场会战的后方还有数千万的各族平民还没有逃出敌人一天的追击里程之外呢？”

“又假如，我打这场会战是为了要掩护整个方面军的有生力量转移撤退呢？”

“再比如，这场会战的结果将决定着一个战略方向上的安危呢？”

“我是不是应该哪怕付出所有代价，都要打赢或者至少拖延遏制黑黎曼人的进攻步伐？”

“而付出所有代价，自然就包含运用所有方式和手段，而这种手段一定是疯狂的而不是温和的！”

“作为指挥官，我或许过于残忍，没有人道，就算上绞刑架一百次一万次都不过分，但是在当时的战场上，要想完成战役战斗目标，那就只能将自己化身恶魔，比敌人更疯狂！”

“战争本来就是一头恶魔，敌人本来就疯狂而凶残！”

“那么，我要做的，就是比恶魔更疯狂，更凶残！”

“这样，我才在战场上能有千万分之一的机会与他抗衡一二，而我为了这千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会付出一切！我知道，我这么做，就算我打赢了会战，活着走下战场。我的结局也是走上绞刑架，我也将背负千古骂名。但是，那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上绞刑架就算我为那些死去的士兵赎罪！”

韩贲用尽了自身最大的力气对着德里乌斯说出了上述那番话，当韩贲说完最后一个字时，似乎感觉全身的气息都从胸口中被瞬间抽走了。战争中的道德标准应该是怎样的？战争中人性的光辉会被掩盖么？被围攻的一座城，守将率领残兵苦苦支撑，粮草断绝，最后守将先杀自己的妻子和手下将士食其肉，不够再将城内所有女性都杀死吃下，再从城内老年男性吃起。最终援军来援，守将守住了这座重要城池，但是城内吃人的传说让这名守将被骂了几千年，连带着史家也争议千年。让战争来品评对错么？让满地的鲜血和尸体起来控诉么？当战争的阴霾降临到世人头上时，它就是最大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