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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情系惜城,领悟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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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南北共争雄,云压缭垣雪压峰。

黄昏宿燕归来晚,怨锁双扉鸣漠风。【《七绝.咏嘉峪关》】

纪砝大陆的西北部,常年干旱风沙凌冽,山地高大雄伟,富有矿藏矿源,亦蕴藏着蔚为壮观的美景。那一座座被岁月风霜侵蚀的,形如刀刻斧削高低不一的山峰,却沉静而安然地陈列于眼前。让人自然而然地发出:地到无边天作界、山登绝顶我为峰的真切感慨。

炀仪每日都起的很早,和来的路上一样他每日都要打坐练功。虽然冬天快要过去了,但西北依然很冷,然而炀仪周围却是一片暖意,他只穿了件布服,屡屡白气在他周边升起。他坐着的那块地上,周围都是干燥的,外围却都是灰白的冰霜。此时的他已经打坐一个多时辰了,他双手平放,面目平和,额头上还挂了汗珠。不一会儿,他缓缓伸开双手,又高举画出半圆,落于胸前时双掌推出,一股劲力勃然而发,身前的雪霜瞬间吹散,并扬起一片飞沙走石。

一旁的常乐拍手叫好:“好,好。大哥,你的内功真厉害。”

炀仪站起来说:“在魔力晶石的帮助下,我的功力的确又变强了很多,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使用。力道发出后非常分散,不能集中在一个方向。”

“大哥,不用着急啊,你多多练习,以后一定能找到其中的窍门啊。”

“要是师父在,能给些建议就好了。哦,对了。刚才听你练习刀法,感觉怎么样?”

“刀法倒是熟悉了。但我又不识字,全靠大哥你教我。可后半部分的‘地火之功’,你都不懂,看来真的要找个师父指点才行。大哥,你的碧落九剑学会了吗?”

炀仪也感到困惑,叹气道:“这碧落九剑所讲解的剑法招式并不复杂,全书也只有九个招式,好像都是最基本的剑法招儿数。秘笈最后所著:依如下总纲有法可依,依理遵循。但总纲要也不过三句:大拙实巧,避无可避;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勤而行之,大象无形。在这最后一页,上面却画了一柄巨大的剑,如惊雷般开山劈石,再无其它揭示,真是令人费解。”

常乐就更懵了,他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呃,看来这个肯定是非常厉害的剑法,大哥不必心急。呃,勤而行之,勤而行之。”

炀仪叹气道:“看来,也只好先是如此了。”

村上几个打猎的猎人已下山回来了,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儿跑过来说:“炀仪大哥,常乐大哥,村老爹叫你们回去,马上吃饭了。”

于是三人相随返回村里。

这是戈壁滩上依山而落的一个小山村,村里只有十六户人家,均以打猎为生。村民们与世无争、质朴好客。炀仪和常乐已经在这里和他们朝夕相处了三个多月,他们两人一直安居在村里,住在空置的修缮好的屋中。他们每天傍晚也会和猎户们一起去打猎,还帮助村里砍柴、挑水做些杂务等,其余时间都在努力地练功。

原本这一带是没有马匪的,也不知道昨天夜里的马匪来自何处。炀仪和常乐选在这里长住,主要是因为村子距离惜城只有三十多里路,村里的人每相隔三四天便会去城里走一趟,他们用打到的猎物和猎物皮毛换取他们所需要的食品和一些物品。所以惜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炀仪和常乐便会知道。在玥杨城的时候,上官云怡提到过天盟会可能要攻占惜城,所以他们两是想来见识一下,二来是因为炀仪觉得上官云怡很有可能也会来。

和华山、玥杨城一带不同,惜城周边极少有山贼、马匪等。一是因为苦寒的戈壁滩上很少有人居住,二是因为惜城的城主治理有方,恶人不敢当道,否则会被光明教严惩。村里人说惜城街道繁荣,人文和善。光明教的人平易近人,平日里也都安居乐业,和普通百姓并无区别。

炀仪和常乐早想入城见识一番,今日便准备启程。正想收拾停当便和村老爹辞行,此时村老爹和全村的人都站在了门外,炀仪和常乐赶忙迎了出去。

村老爹是村里的长辈,他徐徐地说道:“知道你们要走了,全村的人都来送送你们。”

炀仪和常乐赶紧抱拳向全村人道谢:“感谢村老爹和乡亲们的照料,我们今天要去惜城了,如有机缘一定再回来看望大家。”

他们一边说,一边和几个相熟的猎户汉子们一一拥抱,经历了昨天夜里的共同抗敌,彼此的感情都增进了不少,不禁的有些热泪盈眶。

村老爹仍然慢慢地说道:“这是村民们送给你们的,要收下,要收下。”

只见两个大婶手里端着两件崭新的白色虎皮衣,她们走到跟前为炀仪和常乐穿戴停当。这白虎皮非常珍贵,穿上十分暖和,而且两人显得威风凛凛。

常乐竟忍不住抱着一位大婶哭了起来,大婶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安慰着他,并一边给他的布袋里塞满了吃的东西,一边还说:“办了事情再回来,俺们给你炖羊肉吃。”

常乐哭得更加厉害了,像个泪人一样。村里最好的猎手取来了自己的弓和满载羽箭的箭筒挂在了炀仪身上,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炀仪激动的什么也没说,他亲切的和大家一一作别。最后两个人依依不舍的消失在去往惜城的路上。

日过午后,两人已看到了惜城。惜城并不高大,与盟城相比要小的多。城门外也有一些人在做生意,有摆着柴火的、摆着野果的、摆着皮毛的,还有摆着各种野味儿的。城门上站有十二个白衣岗卫,城门下只有两人,并没有对炀仪和常乐做盘查,两个人很快就进了惜城。

惜城的里的人穿戴都是五花八门的,长相也是形形色色,虽然其中有些人长得颇为凶悍,但他们都很友善。炀仪和常乐两人穿着白虎皮,都是猎户打扮,但都平常的很。这里的屋舍多以灰色石块修砌而建,大多是方方正正的,上边还立了一个通风烟道,几乎所有房子都是这样。城中央是一座比较宏伟的四层塔楼,形如山峰一样。炀仪原本以为是光明教的总坛所在,走近一看并无一个守卫,进进出出的贫民百姓却是络绎不绝、热闹非凡。原来这是一座寺,名曰:“普善”。普善寺的周围是一个大大的环形广场,普善寺就坐落在广场的正中间,那环形街道足有十丈之宽。街道的外圈有各式各样的建筑,那喧闹的景象让人一看就知道这里是城中物品交易的中心街道了。各行各业的商贩都聚集在这里,还有各种各样的摊主也都在这里摆摊做生意。炀仪和常乐都看花了眼,忽然看到了他们熟悉的门面,一个二层的小酒楼,暗红色的琉璃瓦屋顶,朱红的大门柱,两边都贴着红底黑字的“酒”。于是相视一笑,欣然走了进去。

里面的陈设与所见到过的酒馆差不多,店里的伙计都是盟城样式的打扮,戴个小布帽,肩膀上搭着白巾。此时午饭时间已过了一个多时辰,里面仍然有几桌客人喝酒。两人相视一笑,找了一张空桌走了过去。二人只要了一小的壶酒和两个素菜,旁边搁着几个馒头,边吃边聊起来。正当两人聊得甚欢,一个女子引起了炀仪的注意。

此女年轻身俏,银发如瀑,雪肤红眸,俏容冰若,翩姿静美。一身银白色紧身缎袍,缎袍周身还镶有青蓝色的朱雀凤栾。最奇怪的是女子身后斜刺里背着一把深黑色的巨剑,剑柄高出她的额头,剑身也长过她的膝盖。少女虽然冷峻面无表情,然而眼睛里神韵善良,没有一丝恶意。她停在门口四处望了一下,朝着一个距离炀仪两人不远处的白衣男子身边走去。

“告诉我,那个人到底什么时候会来?”

冷峻少女开口质问。

“还没有消息,姑娘再等一等,大可不必心急。”

白衣男子回答。

“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我不能再等了。”

冷峻少女转身要走。

“千里迢迢,路上又是危险重重,恐怕你到不了华山。”

冷峻少女并未停下,仍是向外走去,原来她身后还背着另一把剑。紫青剑鞘,银白剑柄,长不足三尺,就背在巨剑之旁。虽身背巨剑,但她走路如平常人一样步履矫健。

“去了也是送死,如何报仇?”

冷峻少女仍未停下,她已走出门口。白衣男子起身一跃,如飞燕般轻快地追出门外,挡在那冷峻少女面前。

男子发出警告:“小女子年纪轻轻别白白丢了性命,对手可不是一个人。”

冷峻少女停了下来,似乎听了男子的话有些犹豫了。这白衣男子似有二十六七岁的年龄,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还扎着一个精致的白玉发簪,手拿一把折扇,相貌俊雅、风度翩翩,颇有书生气质,但又尽显威武肃穆,气势逼人。

“打得过我,就不再阻拦。”

白衣男子看她并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便换了一种方式。冷峻少女先是垂下眼眸想了想,然后摆出了一个起手姿势。

白衣男子微笑了一下,拱手说道:“得罪了。”

只见他单手探出,一招儿蛇形掌法飞游而去。冷峻少女立即身走八卦,拳、掌交替,或阴或阳、或走或顿、或收或放,刹那之间,轻轻松松化解了对方的六式攻击。

“好功夫。”

白衣男子说了一句,又发起了进攻。

此时白衣男子的攻击更加凌厉,而且虚虚实实,蜿蜒多变。不一会儿掌变拳,不一会儿拳变鹤爪、鹰爪、虎爪、龙爪、五招之间双手变了五般姿式。五招儿过后又变掌法,掌法变化更加多元,一会儿平推,一会儿压顶,一会儿上抬、一会儿外翻、一会儿内聚,刚柔相济循循相生。女子哪知道此人武功如此生巧,再过五招儿以后开始步法显乱,边退边招架,应接不暇。男子化掌为鹤嘴,轻轻的连续点了女子肩头两下,跃开一丈之外。

“怎么样?想要打的过我,还需拿出些真本事来。”

冷峻少女解下身后的巨剑,靠立在一个石柱上。此时,街口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走过来几个穿着统一的白衣人,但他们并没有阻止这场争斗,反而在维持现场秩序,为两人腾挪出一大块空地来。对于这样的事情,大家也似乎见怪不怪了。

冷峻少女摆了一个五行拳的架势,右脚点地如羽箭射出,刚到男子跟前,只见女子身子突然在空中翻转变成了梅花拳,拳法灵动,快如闪电,身形交替换位之际两人已过了五招儿。女子跃向左侧,左手梅花拳形影刚过,右手变成掌法,仍然是之前使用的八卦掌,跟刚才不一样的是,在步法配合下掌法显得的更加游刃有余,出掌更加准确。只见她身法旋转、翻腾协调完整,走如游龙,翻转似鹰;掌法中的穿、插、劈、撩、横、撞、扣、翻、托等形如流水。十五招儿过后,掌法一变又成拳法。那女子脚下踏五行,拳出腰身之间,梅花艳阳时,敌退我击间。拳法打了不到十招儿,又变化成掌法,掌法不足八招儿又变成拳法......越打越快,越打越有力道。她虽为女儿身,但练就了一身的硬本领,便是那白衣男子也不敢一直硬接她的招式。

只见白衣男子有时双手接招儿,有时单手还招儿。虽然一开始被女子逼得有些招架不住,但他也迅速做出了调整。此刻男子招式上的变化虽比之前少了些,但应付对方的攻势更加从容了。冷峻少女虽然以五行拳、梅花拳、八卦掌组成的混合打法雷厉风行,来势汹汹,但终究不能打败男子,反而变得有些心急。求胜心切,便会被对方预料到意图,只见她使了一个翻身掌,接着是左手撩掌取对方下颚,却被对方挟制。但正当大家以为女子要败之时,忽地女子变掌为“剑”,以右臂使出剑法的招式,此“剑”极快,“剑气”之中带有透骨的寒气。男子也是迅疾躲过三招儿,慌忙跳出圈外,仔细端详起女子来。

“好凌厉的剑法,内劲中居然带有寒气。”

男子说罢,又与女子战做一团。此时男子又变换了攻势,以轻功快速闪躲,并料敌破绽,突然手中弹出一颗飞石,打在女子背上的剑鞘。瞬间飘过女子背后三次,“啪”“啪”又是两下,三粒飞石均打在同一位置。每被打着一石,女子往身前踉跄两步,力道拿捏的准确无误。

冷峻少女稳住身形,说了声:“我输了。”

“那请姑娘守信,就不必去了。”

“不行。一定要去!”

冷峻少女还是冷冷的,说罢就要走。

“那我只能再次得罪了,我要把你关押起来。”

白衣男子说着就要动手。在场的几个白衣卫士也跑过来围住了女子。

“住手!”人群中一个洪亮的声音大声叫喊,正是一直在观战的炀仪。

常乐却愣住了,他怕遇到什么麻烦,但事发突然,炀仪走出人群走上前时,常乐没来得及拉住他,现在他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此女子要走便走,为何强人所难?”

炀仪对着白衣男子质问。

“你是什么人,恐怕此间事你管不了,快退下吧。”

“这么多人欺负一女子,岂能不管?”

“还是小心你自己吧。难道你嫌活的太长?”

“我管定了!”

听了白衣男子的话,炀仪也很是生气,并抽出自己的铁剑横在胸前。

“自不量力!”

白衣男子晃双掌快速袭来。

炀仪正想检验一下碧落九剑的威力,剑尖向前一招儿仙人探路使出,直取对方左肩头,对方反而身形左移躲过去,紧接着左掌拍出指向炀仪右肩。炀仪缺乏实战经验,又从未遇到过高手,他没想到对方变化如此快,心里发慌赶紧翻身闪躲,同时挥剑画弧向右上方斜扫对方右侧身体,对方却是向前疾速闪过,并未出招。

两人擦肩而过之际,白衣男子已然瞧得出他剑法平平没有什么威力,而且还缺乏临场战斗经验,看来只要打掉他手中剑,就可以打发走这个小子了。

于是白衣男子主动出击,右掌直取对方胸口。情急下炀仪还是同一招儿迎敌,不过这回他是直取对方的右掌,岂知对方乃是虚招儿。白衣男子心想:来的正好。当手掌快触到剑尖之时,臂膀下沉手腕下转,和对方的铁剑错开约一拳的距离,然后手腕抖动食指弹出,正弹在下炀铁剑中间的位置,铁剑发出清脆的响声瞬间断为两节。就在炀仪惊诧之际,白衣男子同时右脚伸出把自己摔了个恶狗扑食。

“小子你走吧,我不想为难你。”

白衣男子有些轻蔑。

炀仪爬了起来,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平静地说道:“多谢大侠手下留情。但我还是希望不要再难为这位女子。”

“哦,你还能管得了?”

白衣男子有些不耐烦。

炀仪转过身去和那女子说道:“请问姑娘,可否借你的巨剑用一下?”

炀仪每日练剑,总觉得一般的铁剑太过轻飘,自己力大感觉不到剑的存在。看到女子的巨剑,也联想起秘笈上所画的巨剑,突然觉得可以尝试一下。

那冷峻少女原来一直都神情专注地望着炀仪,好似并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炀仪这时才看清楚了女子的全貌,觉得他和自己长的很相像,而且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不过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说什么,还是等和白衣男子打过后再说。

炀仪提高了声音,又问了一遍:“请问姑娘,可否借巨剑一用?”

“啊......嗯。可以。”

女子慌忙地回答,也许并没明白炀仪的用意。当炀仪走到巨剑跟前的时候,女子赶紧补充说:“这把剑有七十多斤重。”

话音刚落,炀仪已举起了巨剑。巨剑通体呈深黑色,剑身剑柄是一体铸就而成,巨剑并未开封,摸上去冰冷带有寒气。炀仪站立未动,闭目凝神,心里想起《碧落九剑》秘笈的总纲,他默默地体会着。大拙实巧,避无可避,难道这把巨剑可以带来这样的实效?巨剑又长又宽,表面好像笨拙,无锋不利,不露锋芒,巨大的剑身不似一般铁剑那样小巧,但也不易让对手取巧闪躲,实则是避无可避。想到这里,炀仪开始运转体内乾坤易经功力,身体感到轻快了很多,这巨剑也显得不似那么沉重笨拙了。突然炀仪大喝一声:“来吧!”

白衣男子也有点惊讶,看对方轻易就举起了巨剑,而且精气神像变了个人似的,心想不能轻敌,摆了一个四象八卦守势,等着对方先出招。

虽然炀仪不懂对方这般起手式的含义,但他觉得自己一定要先出手,才能发挥出巨剑的威力。只见炀仪挺剑向前,仍然是仙人探路。此招儿一出,外人看似平淡,然而白衣男子并未向前迎击,而是后退一步,脚尖点地向后弹开。但炀仪没有改变招式,巨剑也并未变换方向仍是直至,所到之处尘埃扬起。

白衣男子刚才后退,也许是被巨剑的气势所迫,但此刻他变换身法,高高跃过炀仪,落地同时转身拍出一掌。炀仪却并不是原地转身,而是向右走了个弧线,偏离出三个身位,随着巨剑的走势而平转。这一变化,不仅躲过了白衣男子单掌,巨剑还成平行扫荡形式迎向了白衣男子。白衣男子没想到对方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变招儿,更没想到对方手持重剑变招儿能这么快,单掌打空的瞬间已感觉到巨剑强势扫来,他立即再次高高跃起,向前跃开了三丈远,而且迫于巨剑的威力并没有连续发动攻击,而是回头望着炀仪。

炀仪变招儿后,身体一个不稳转了一整圈才定住身形。其实刚才那一招儿原本和原来一样是仙人探路,紧接着本想原地转身后,同时挥剑画弧向右上方斜扫对方,可是他一下没能适应巨剑的重量,所以身体被巨剑带出偏了三个身位,向右上方斜扫也变成了横扫,没想到还收到了奇效。炀仪站在原地,单手握剑改为双手持剑,在自己身边“刷,刷,刷”左右挥舞着试了几下,说了一声:“请指教。”

然后炀仪主动向前奔去,发动了攻击。

“来的好!”

白衣男子虽然叫好,但也不敢怠慢。

经过刚才的两招儿和对巨剑的熟悉,炀仪有了些许经验。他调动体内乾坤易经功力,对巨剑的掌控显得更加成熟。一开始,他把碧落九剑从头到尾的九式打了一遍,而对方并不做还击,任由他打完了九式。由于只有基本的九招儿,打完后显得技穷,炀仪又开始不按顺序来发招儿。其实秘籍上记载的这九招儿,本身也不是十分连贯,但这一变化让炀仪心里有了新的领悟:如果这巨剑正好对的上大拙实巧,避无可避这两句;那大盈若冲,其用不穷是否讲的是:世俗之盈,不外乎厚藏,再怎么藏,又能藏多少呢?

是啊,最充盈的东西,好似是空虚一样,但是它不会穷尽。这样的东西,当然存在,那就是道。庄义帮主曾启示过自己,道法自然,大道至简;这剑法一样只要连绵不绝,敌人亦会迫于巨剑的威力,看来最简单的招式也会变得非常有用。所谓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只要自己恪守门户,再源源不断地发招儿,或许能立于不败之地,毕竟进攻就是最有效的防守。

而且庄义帮主曾说过,要心之所至,缓缓归矣。也就是说,不管是否是秘籍上原有记载的招式,或是别的招式,都能归一使用。只要是顺心而发,就能做到连绵不绝,连绵不绝亦可弥补归于自我,顺心而发。想到这里,记忆里五灵山五侠之一的二侠俞天政,那日与黑大汉群战的招式浮现在炀仪的眼前,也没什么顺序可言,完全是想到哪里打到哪里,好在他使得是双手剑,甚至双手依葫芦画瓢打出单手的招式,这招式看似又不像是剑法,反正是越打越顺畅,招式变换的也越来越快。其实只有炀仪心里清楚,这完全是仰仗了体内的乾坤易经功力所为,那白衣男子也明显感到他身体周围散发着的压力和劲力。

辗转间已过三十多招儿,白衣男子一是迫于巨剑威力,二是对方的乾坤易经功的护体劲力竟然不能让他轻易近其身。当下也开始变换路数,调运了体内上乘功力,他把劲力聚集到右掌,找到炀仪的一个破绽,快如闪电般击出。

由于炀仪临敌经验不够,巨剑在身后扬起已来不及回转护在身体前面,白衣男子就是乘此契机而忽发一掌,身影冲来之时只听炀仪大喝一声:“大象无形!”

场地中央突然发出一声巨响,这声巨响震耳欲聋之后,又是震天动地。两人中间一股劲力爆发而出,向周围形成强烈的气流冲击,围观的人立刻都后退了一步,侧着身、低着头、抬着臂、护着脸,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白衣男子飞身后退两丈多远,强行稳住身形。而炀仪独自立于中间,右手举剑成擎天之势,侧着身体左手单掌指向白衣男子的方向。

好一会儿,炀仪仍是一剑擎天一动未动;而白衣男子护着胸口,面带惊愕。他右手臂有些颤抖,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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