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艰难，到了第二步反而简单很多。只是无论如何简单，根须对土质的要求依然苛刻。他耐着性子种过几次，从五十岁开始，每碰到一处良好的土质，都会栽培一次，全都以失败告终。‘唉，这个土质要求实在太高了，一般的土地最多长拳头大，最后就长不大了，那也是十年后了。如果有高品质的土地......’方世勇想得有点不舍。牛大汉正好看见；方世勇的那种不舍不像是装的。要是能够遇上土质极好的栽种之地，谁又愿意换呢？这可是顶级巫医花费一生的心血培育而成。牛大汉便不再迟疑：“竟然这样那就换吧，如果真有两个蛇胆，我用一个就足够了吧？”

“当然够了，你又不养两只怒晴鸡。”

方世勇郑重道：“但是丑话说在前头啊，这根须栽下去，三年会开花结果，像大拇指这样粗，十年才有拳头大，人参都要成形才可以，就是巴掌大，有根须，根须越多品质越好，你们的土质越好长得就越快。所以别几年就来问我怎么没长大！那我可不负责任。”

牛大汉想着牛头山的土质说：“那我的要是土质好，是不是不要十年，三年就能有拳头大？”

“这个当然。”

方世勇都忍不住笑了。小伙子年纪轻轻没有社会经验就是好骗。土质优良的田地这么好找？那要堆积多少微量元素和生长因子？他当年找遍了十万大山都没有找到。富贵也高兴得流着哈喇子说：“换换，以后俺可以吃山参了！”

乡巴佬真是没有见识。方世勇迎合着点头，心里面却鄙夷得耻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