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小雪得知龙须菜是牛大汉做的，整张俏脸都讪笑起来，并且还连连摇头。“不可能，怎么可能？左敏做不了，真龙酒店厨师长也不行，牛大汉怎么会做？难道他卖菜还研究厨艺？”
她实在不信。管事经理却说：“千真万确，我听朋友说，有厨师看着他做的，而且也就是因为这个，龙须菜才得以上桌，不然是准备退掉的。”
周小雪强调：“你这样说，就是告诉我，牛大汉会做龙须菜，而且做得很好，然后还无条件交给真龙酒店的厨师长，并且是秘制的汤汁。”
“是的，秘制汤汁的事情不太肯定，不过也差不多，据说其他厨子用其他的汤汁根本不好吃，吃起来还是苦涩。现在真龙酒店那厨师长也不告诉别人，只是一个人握着。”
周小雪笑得摇头：“那就更离谱了，竟然秘制汤汁不好调配，牛大汉会不知道价值？他好歹是读过书的，拿着配方不好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管事经理也奇怪道：“也许每个人想得不一样吧。”
周小雪严肃道：“查，拿钱也要撬出来到底怎么回事。”
“是。”
周小雪又说：“有机蔬菜我会解决，明天给厨房进行尝试，只是我们即便买来龙须菜这些，左敏有可能也弄不来啊！”
“这个是厨房的厨艺问题，那我也没有办法。如果左厨真的弄不出来，我们就只能买秘方了，也证明多半是有秘制的汤汁，专门解决苦涩的问题。”
周小雪摆摆手：“你去忙吧，帮我叫一下左敏。”
不一会儿，左敏从厨房上来，手里还拿着高帽子，整个脸色却不好看。他和周小雪算是上下级，也算大老板和小老板的区别，厨房的亏损可都是他在垫钱。周小雪详情地介绍完情况。左敏便犹豫起来：“按理说，要是上次的有机蔬菜，我能保证不软趴趴，至于苦涩我就不知道，毕竟没怎么尝试。”
周小雪点头道：“行，你能有把握做出卖相就可以，至于味道，多调试一下应该没问题的。”
左敏也这么认为：“苦涩可以拿糖水冲淡，也可以用清水浸泡，我只要多尝试几十遍肯定能解决，主要还是食材。”
周小雪满意道：“好，你准备明天研究菜品，我会将有机蔬菜弄来。大后天，也就是真龙酒店结束试吃活动，我们要立刻推出菜品，跟进市场。”
“好。”
左敏这才乐呵呵笑道：“早该这样，你不听我的，最开始就应该我们先做的。”
到这个时候，他才有心情瞄起眼睛。周小雪并拢双腿，一只手也压在短裙上说：“你没事就下去忙吧。”
左敏也不敢放肆。等他走了，周小雪才掏出一根烟，将大长腿搭在桌子外面：“好色之徒！还没有大汉一半纯洁。”
她拿打火机点燃香烟，轻叹地琢磨起来。此刻是冬天，整个周围都没什么蔬菜，除了找牛大汉也没其他办法，哪怕江城能够找到有机蔬菜也划不来，运费太贵，在真龙酒店上就讨不到好。她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看见屏幕上的名字，周小雪都没心情接听。这个电话是高远拨的。周小雪迟疑片刻接听道：“高总，有什么事情吗？”
高远哈哈道：“小雪，最近都没来我们商会玩了，怎么了？上次不还说要放渔具在我们三楼展示吗？我可很想跟你携手合作呢。”
这个死胖子，携手两个字说得很重。周小雪假装听不懂：“最近在应对你弄出来的动静啊，你财大气粗，弄个免费试吃，我们酒楼都快开不下去了。”
“哈哈哈！不至于吧？”
高远得意道：“过年嘛，反馈顾客不是很正常吗？你们可不能说我破坏规矩。”
“那倒没有，高总不是打电话跟我说闲话的吧？”
高远这才说：“是有一件事情想看你有没有兴趣，过几天，我有个大客户要来酒店玩，想约上你一起吃饭啊，毕竟县里的女老板不多，你算一个。”
“多大的客户？”
周小雪试探。“哈哈，那可大了，李刚李总也得站起来敬酒呢。”
高远暗有所指：“要是谁能攀附上这个权贵，呵呵，以后绝对前途无量，要去江城站稳脚跟也很随便。”
周小雪沉默片刻才说：“我早就不喝酒了，最近也不舒服，还是算了吧。”
“确定？我可是为我们梨县着想。”
高远先斩后奏般：“而且我都提了你两句，他对你很感兴趣。”
周小雪迟疑道：“你说的我也不敢全信，到时候说吧，看看情况。”
高远这才挂断电话。周小雪却阴沉不定地给王老五拨过去：“我的违约金可以不要，但是你得帮我办件事，否则我一定要你后悔。”
王老五这两天愁得眉毛都白了几根。牛大汉死猪不怕开水烫，上次被吴老师逼着承认错误，村里面也没人去找麻烦。而周小雪却一定要他偿还违约金的事情，王老五怎么不愁？桂英又拿着棍棒敲打。此刻听完办法可以免去两万，他立马操作起来。梨花村。牛大汉和富贵在菜园子浇菜，里面的湿度非常温润，外界却是冷风吹着。憨宝在土坎上等着。自从它长大以后，再也没有小时候那么好动，一举一动也都稳重起来，就连小黑都会忍不住围着它打转。牛大汉深刻明白‘稳如狗’是怎么来的。憨宝趴在地上可以成天不动，这是小黑都做不到的事情。富贵这几天赚了钱，总是会买火腿肠来喂，憨宝就喜欢跟在他的后面。牛大汉望着山上的土鸡，每一只都可以下锅。富贵说：“大汉，俺有件事情不太明白。”
“什么事情？”
富贵也不傻：“就是你的那个秘制汤汁，俺感觉不是很难得吗？那个厨师长还说失传的，而且你也是吴老爷子传下来的，怎么就轻易给别人呢？”
牛大汉笑道：“富贵叔，这你就不懂了，汤汁的价值我当然知道，只是却对我们没用。”
“怎么没用？俺敢打赌，你要卖给那厨师长，他肯定要买。”
这话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