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家吗？金商银行旁边是不是第一家？”

“是，绝对是。现在大部分单位还是认那一家，不过没关系啊，我们可以打折啊！只要品质弄得差不多，根本不怕。而且我仔细研究过，炸鸡除了油，最主要就是鸡肉的品质，所以我也打算用土鸡。周总，您知道哪里有土鸡买吗？最近我去江城看了两家，说是土鸡，结果还是饲料鸡，好像我不认识一样。”

“你土鸡都没有还准备卖？”

周小雪无语。这人却呵呵笑道：“反正门店的装修简单，我就是每个顾客只卖一次，看这势头也亏不了啊！哈哈。”

周小雪的心中有点鄙夷，更不想跟这个人有什么深度合作。这种商家就是典型的杀猪盘，利用消费者的尝鲜习惯。比如一家饭店，装修得普普通通，招牌也成本不大，前面三个月可以卖炸鸡，适当性地做点活动，消费者看见是新开的店面，十个人总有三五个想试试味道，吃完一次就不会再吃。等三个月过去，附近的消费者都吃过一遍，也就是尝试过给了差评的印象。他又将门头拆掉，换一个臭豆腐，反正成本不大就行，再重新找个服务人员，继续弄个啥子新店开业，尝鲜打折。不知道内情的美食爱好者还以为前面那破店干不下去、倒闭了，看看门头和里面的布置确实不太一样，又会好奇地跑进来尝试。其实呢，那桌子椅子，说不定就是移动位子，换了块桌布，又或者墙壁贴了些新的墙纸，反正这些都成本不大，一套下来也就几百块，改动改动就能变换出新店的样子。这个方法也叫‘新店杀猪盘’。老男人就是准备用这一招，前期好好做，能赚钱自然是皆大欢喜，实在是赚不到钱，那就只能搞新店杀猪，轮着花样来，前面卖炸鸡，后面臭豆腐，要么蛋炒饭......反正成本低于店面包装就能开干。周小雪问了两句就想转身走人。老男人还在说：“周总，合作吗？”

“不了，我暂时不考虑这些。”

周小雪拒绝。老男人苦着脸想套点近乎：“那周总知道哪里有土鸡卖吗？我也想买点土鸡试试啊。”

周小雪原本想要摇头，却想起牛大汉找她卖过土鸡，于是说：“认识倒是认识有，在梨花村有个人养土鸡，上次还来我的酒楼推销过。”

“这好啊，能介绍给我吗？我前面能买一百只的。”

老男人为了巴结周小雪也是豁出去了。他寻思着，先口头上说着，要是实在卖不出去，到时候再退回去，大不了抓回家里养上几天。周小雪也不信道：“一百只，你一下子卖得完吗？”

肉鸡可不像干货，放久了会坏，而且成群的活鸡不好饲养，面积太小容易害病。老男人却信心满满道：“肯定能行的，我一个家还卖不出去一百只鸡吗？”

周小雪这才说：“那好吧，我将电话给你，你自己联系，不要说是我介绍的。”

老男人却错愕道：“这不对啊！周总，熟人介绍有优惠，也放心点，我一个陌生人，万一发生些什么不愉快还不好说话。”

周小雪转念一想：“那你联系这个人，让他带你买，我也就跟他熟，他会带你去买土鸡的。”

老男人拿着王老五的联系方式。周小雪想得很清楚，只要王老五和牛大汉打好关系，或多或少会有点帮助，也许哪一天就用得着了。牛大汉在到处急着售卖土鸡，这也算是一个人情。老男人盯着周小雪的倩影消失在巷子里面才收回目光，拿起手机拨通电话。牛桂英渔具店，王老五正在分发新的渔具。每到年头，他都会统一采购渔具，县城的门店放些，江城也放些。电话响起。王老五看见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客气说：“您好，哪位？”

“王老板吗？我是周总介绍的朋友。”

......简单介绍以后，王老五瞬间明白。“放心，周总介绍的都是自己人，你等着，我给你问问，看看现在土鸡什么价格。”

王老五挂断电话。牛桂英在旁边听得批评：“这还要怎么问呢？市场上的饲料鸡七块一斤现在，土鸡再贵也十块差不多，你应该问他十块钱买多少。”

“他说买一百只。”

王老五解释。牛桂英点头：“那还成，你是准备联系牛大汉？”

她可记得清楚，前面想买只土鸡回味回味，没想到牛大汉要价二十，现在还心里不爽。王老五小心道：“毕竟周总交代的，我......”“得得，你打吧，一百只，再怎么优惠，要是他还是硬气地说二十块一斤，或者十五吧，我算他十五，那我也不说什么。”

牛桂英威胁：“要是降到什么八块，那就是我前面讲的，七块我们都不要，你也别想着做这生意，我管你什么周总。”

当初她跟牛大汉好说歹说，结果二十一斤还是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