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对于这些满是好奇。投标竞标是什么东西？王老五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我跟你解释，我们到那边喝口水去。”

客运站的对面就有个超市，卖着些酒水饮料，瓜子花生。牛大汉瞄一眼告示，前面还围着不少人，眼看着挤进去也不方便，只好退出来听着。王老五边走边说：“你怎么跑这来了？店里面没有事情？”

牛大汉说：“最近闲，也不是很忙，我就正好去市里转转，祭拜一个人，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项目，我们现在人手多了。”

“哦。”

王老五不再多问，前些日子炸鸡店血拼可是历历在目，做生意久了也不去追问人家的难堪事情。按照经验，牛大汉的炸鸡店估计经营困难，据说加油站又新开了一家，那里的生意也还不错，加上正正鸡排，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也快保不住了。王老五转移话题说：“是要多找项目，咱们做生意的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啊，万一哪一天整个行业不景气，那就完蛋了！”

牛大汉谦虚地点头，做生意这事情，王老五还是个老手，毕竟活了六十多年，对于各种事情都至少听过。王老五又说：“就说炸鸡，也不是很好的，有一年禽流感，搞了好久呢，具体我都忘记了，病情就是三五个月，后来有一段时间又是各种检疫啊，弄得人心惶惶，当时肉鸡市场整体萧条，你卖炸鸡就得防范着，那三五个月完全没生意，外加后面的影响，基本上一年半别想赚钱，你说我们做生意的，现金流就这些，要是不转，你是没贷款，我就有贷款，别说一年半，就是大半年我都扛不住，那渔具都得吃灰......”他像个话痨似的，一路上喋喋不休，到了超市门口，拿出一张钞票就说：“老刘，搞一包烟，拿两瓶水来，大汉，喝什么呢？”

“随便。”

牛大汉也不客气：“只要好喝就行。”

王老五道：“那就两瓶橙汁。”

超市门口有个空地，上面也摆着几张凳子，专门是留给等车的乘客。很多人要去市里，可是客运站还没到发车的时候，里面等着太无聊，超市的老板也脑袋灵活，在外面摆几个凳子，人家自然会买点东西来这坐坐。牛大汉坐下说：“你还没说告示的事情。”

王老五接过烟和橙汁，递给牛大汉一瓶：“就里面的公共厕所招租，搞什么竞标，那破地方有什么竞标的，没得人理。”

“竞标是什么呢？”

牛大汉不懂就问。王老五撕开香烟说：“就是让我们一群老板，觉得公共厕所地方好，这怎么也是客运站嘛，人流量多，可是到里面做什么呢？有啥做的？还是个烂厕所，谁去竞标啊！竞标的意思就是竞争出价，他们出一个低价，我们就报，你一万我一万五，你一万五，我两万这样，谁好谁拿。”

牛大汉明白得点头。投标就是投递标书，进行资格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