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波的厂房，还有第三波的工地，外加第四波开学季，紧接着又是下半年的回乡啊，有些人在外面工作大半年，年前会提早回来的......”牛大汉惊喜，只觉得豁然开朗。他连忙感谢道：“那这个生意还是很做？我要拿下来赚钱了肯定回来感谢你。”

“哈哈，不需要。”

美女老板爽快道：“你就来喝咖啡就好了。”

牛大汉看看咖啡店，答应道：“好，回头有机会一定进去坐坐。”

美女老板点头。两个人说了这么久的话，也该到结束的时候。牛大汉朝滨江走去，边走边想，旅馆和招待所的生存几率。做生意不能贪，首先得想怎么保本，只有先保本，再想办法慢慢赚钱，这才是做生意干事业的正确方式。就像上战场打仗一样，先保命，之后才能发现立功的机会，这是一种命理玄学。竟然是机会，当然不是烂大街的果子，说发现就发现，说出来就出来，这种福运需要等待，也要守候。那种一上来就福运加身、万事如意，这属于位面之子，是老天特别眷顾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属于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福运加身，说发财就发财，这是不现实的。所以做生意创业，讲究等待，等机会的到来，能够一直等待下去，生存属于根本目的。自然，大部分的创业人士还没有等到就已经生存堪忧。牛大汉知道炸鸡的成功就是因为等待，或者说等待的方式并不一样。比如刚开始的时候，由于是第一个吃螃蟹的，并没有花费多少功夫，一炮而红，这也是多亏了杨医生，要是没有他，指不定炸鸡仍旧没有铺开市场。这是第一等，没那么困难，可以真正等了，属于运气成分。而实实在在的等待，就是炸鸡乱象，每条街道都在搞促销活动，更有正正鸡排虎视眈眈。在这里面除了做杀猪盘的新店，也许还有跟正正鸡排一样的良心老板，做着用心的炸鸡。只可惜，他等不下去。正正鸡排是因为资本，不缺钱；而牛大汉是在夹缝中生存，租金很低，又有老顾客维持。两者缺一，他也等不下去。要真是这样，县里面的炸鸡店就只剩四下。其他三家也是因为各种因素，才能坚持到寒冬期以后。任何行业，又或者是任何事物，都会有寒冬期到来，或早或晚，这是事物的发展规律。生老病死，存在或消失，庞大的宇宙都在走向灭亡。牛大汉知道，这条规律没办法逆转。就像何雄，妄想长生，结果却死于非命。他在一个店里买了些香纸。滨江的上游，还是有粼粼波光。牛大汉站在土坎上，眺望着不远处的钓叟，仿佛也看到了何雄的影子。当初来这里推销，就是何雄照顾生意。他还记得那天钓鱼的场景，银头鲂在水面上拍打着水花，他拿鱼竿死死地拉住，何雄用手电筒照来照去，直到银头鲂被拉上岸来。第一次得见，鱼的嘴巴还能长出獠牙。这个时候，牛大汉才知道鱼钩的坚硬。他还问过何雄，为什么没有咬断鱼线？何雄说：“钩子长了，线不磨牙。”

这是鱼的进食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