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代基因改良的肉鸡，这一代多是用来配种为主，也就是生鸡蛋，然后在放在保温箱，或者其他合适的温度下进行孵化，孵化出来的第二批就是种鸡。原种鸡也是外企的垄断技术，一般不对外公布，为了控制市场，他们会批量生产原种鸡卖出来。牛大汉反问道：“这么说原种鸡的生长速度会更快一些？”

“理论上是这样的。”

李铁也不是很清楚，只能猜测道：“有可能快些，反正原种鸡我们没技术，弄不出来，只有买他们的原种鸡养着，买一批，接着下蛋进行孵化，这是第二批。”

“然后拿来卖钱？”

牛大汉想起一些事情，当时就听班上的同学说过，以前跑到东部去旅游，在大都市竟然还能吃到便宜的鸡腿，尤其是一些高端的炸鸡店，全球开店也能卖出三块钱的鸡翅。他当时不信，觉得这个同学就是在吹牛，县里面的鸡腿都要四五块，鸡翅也要那么多，更别说大城市的房租门面，听说那里买一瓶矿泉水都要一块五，这么大的国际性店面，租金人工都得多少钱去了？哪里可能卖得这么便宜。现在听见李铁说完这些事情，他有点信了。李铁继续说：“第二批也不能卖钱，本来第一批原种鸡就很贵，再怎么生也生不了那么多鸡蛋，所以我们这里第二批才叫种鸡，只有它们继续生蛋孵化，长出来的鸡肉才会在市场卖钱。”

富贵插嘴道：“那俺们为什么不直接买什么原种鸡？”

“技术被垄断了啊！你以为基因技术这么简单啊？这是改变生命历程的，就像我们是十八岁才长大，怎么让你十岁就长大了？”

李铁鄙夷他很没文化。牛大汉想到一个词：“是不是激素？”

他以前听说，激素可以加快生长，甚至能让男人长出女性的特征，也能让女人长出男人的特征。李铁思索道：“这个不知道，好像不是，原种鸡就是基因技术变革。”

三个人走下楼梯，向着发车室走去。他们继续说着。牛大汉总结道：“所以不管原种鸡还是种鸡，其实目的只有一个，加快生长速度？原本要长三五个月的土鸡，现在一个月甚至半个月就能长大？”

“是啊，只有这样鸡肉的价格才会便宜。”

李铁笑道：“我之所以不跟你争高品质市场，就是发现这个了，我最近也再找养殖场，到时候从那里买鸡肯定便宜。我现在鸡柳、鸡排卖的都是分量少，等这些肉鸡过来，我卖得分量比你还多。”

牛大汉听得默默点头。这也让他有了些想法。李铁要去跟客运站的管理人员打个招呼，当先朝着最里面走去。牛大汉和富贵还有如花在走廊上等着。富贵见他走远了，对牛大汉嚷道：“大汉，要不俺们也想这什么种鸡，俺们拿去卖给餐馆肯定赚钱。”

从李铁的介绍来说，这个肉鸡市场好像还是刚刚兴起，只是有些苗头，在最沿海、最发达的地方流行起来，至于江城倒是没有开始。富贵很敏锐地抓着市场机遇，他本来就养殖过大批的土鸡，对于肉鸡市场也研究过很长时间。牛大汉也有点心动。富贵又说：“俺以前打听过，县里的饭店，鸡肉都是在农贸市场进的，一只鸡要那么多钱，俺们只要比农贸市场便宜，肯定赚钱。”

如花却说：“谁知道李总说的是真是假？”

她还不留痕迹地瞄了下大汉，眼睛里有点提防。富贵也就不敢继续去说。牛大汉琢磨片刻，不确定地摇头道：“我总觉得他说的基因改造很熟悉，好像在哪里遇见过一样。”

“哪里？”

富贵帮忙回忆道：“你不小时候就在梨花村吗？还有吴姥爷那边，那边怎么样？是他们教你的，要不然你读书的时候。”

牛大汉皱着眉头眨巴眼睛道：“不是读书的时候，我高中要补课，每天都是学校，一直都待在市里，至于小时候，五六岁印象深刻的还记得，大部分都忘记了，肯定也不是。”

“难道是最近？是现在吗？”

富贵也琢磨起来：“你爸生病......”牛大汉的双眼闪过精光道：“就是最近！富贵叔，你忘记了？我们一起养鸡！”

“牛头山的土鸡？”

富贵满脸茫然：“这不都是俺们农贸市场买来的小鸡崽吗？难道是种鸡？可是长得也不快啊！都要三五个月。”

牛大汉笑道：“不是，是另一只。”

“另一只......”富贵想着，猛然叫道：“哦哦！黑公鸡！是那只黑将军？”

牛大汉也总算明白，那一种熟悉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黑公鸡就有点像基因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