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油是牛大汉能想到最好也是最合适的油，再然后其他的油都不太行了。想要降低成本，就只能在鸡肉上做工作，而蛆虫是最大的消耗，尤其是对人力，就是因为养蛆房的事情，富贵每天都得起早贪黑，抓了蛆虫还得全部烹杀，如果不养蛆，土鸡不吃蛆虫，长出来的肉又不够结实。通过这一两年的时间，牛大汉已经渐渐发现，平时吃饲料养大的鸡，肉质一般比较肥，带着许多油炸，煎炸的时间就会久一些，鸡肉也就缺少嚼劲。而用玉米、谷粒等等养大的土鸡，虽然鸡肉的品质得到了保证，但是却没有多少肉，养大的土鸡都比较瘦，不长肉，嚼劲是有。只有拿蛆虫养大的土鸡，除了能保证嚼劲，土鸡也都长得比较大个，比如鸡腿都有很多肉可以啃，而且鸡翅膀也长一些。总结来看，蛆虫也不能放弃，只有扩大规模，或者是学习工业化，利用流水线生产来提高产量，这才能相对性地降低成本。供不应求价格很贵，供过于求价格降低，只要增加蛆虫的数量，保证蛆虫能批量生产，富贵也能从中解放出来，而土鸡就能吃到更多的蛆虫，长起来也会快些。外加牛头山那么大，只要蛆虫的数量足够多，自然而然就可以养更多土鸡。现在来看，县城的炸鸡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许多人都讨厌，经过这两年的培养，现在的人们似乎已经喜欢吃点炸鸡，就跟烧烤和奶茶一样，每到一定时期，总是想要吃着解馋。牛大汉觉得，炸鸡就已经跟烧烤还有奶茶并驾齐驱，属于复购率很高的食品。这样的话就不是市场问题，现在已经没有市场问题，现在的县城许多人都开始习惯吃炸鸡。当初他没有扩大规模，是害怕供应太多，市场没办法消化，养多了卖不掉，现在却不一样了，经过李铁的培养，县城都已经开起来十几家炸鸡店，现在都不用考虑市场问题。牛大汉给富贵打去电话。富贵正在菜地里锄草，自从二狗子到县城以后，村里的务农全都被他一个人管理，缺人的时候就让牛爱国去请人通知，不缺人就自己一个人做。牛大汉还在说话，刚好走到客运站的大门口，迎面行驶过来一辆小轿车，看着就是李铁的车子。李铁摇下车窗：“牛总，待会一起喝一杯啊！好久没有一起喝茶了，最近听说你的旅馆做得不错，请教下经验，要不然啊都快超过我的炸鸡店了！”

牛大汉知道他揶揄。这个时候电话也吵杂起来。李铁见他在打电话，跟老李又说了两句，转过车子就到里侧的停车位停车。“富贵叔，怎么了？”

牛大汉奇怪。富贵嚷道：“大汉，是方医生放音响了，在放歌跳舞呢，”“好吧，还是方医生潇洒，你现在怎么样？到一边去行吗？我跟你商量点事情。”

牛大汉掏了掏耳朵，音响的声音还是挺大。方世勇这两年没有事情，不是去山上采药就是跟吴长青健身，说是健身，其实都是跳舞，那种提着喇叭裤，两个脚在地板上摩擦，不用太大的动作，正好跟老年人般配，就是速度有点小快，吴长青老奶奶总是都跟不上节奏。方世勇说：“这是为了锻炼反应速度。”

人到老年，最怕的事情就是思维迟钝，一不小心得脑血栓，或者是脑梗，最后老年痴呆，这可是个麻烦事情。想要避免就只有多运动，做一些指挥类健身，比如动脑子的，又或者是高难度小幅度运动四肢。牛大汉尝试了一下，发现确实还是有点作用，于是也让父亲牛鼎天跟着去跳。牛鼎天已经恢复正常，不过思维上面总是要比正常了慢上半拍，就跟慢性子一样，做事情都比较吃亏。前面的杨医生说过，如果恢复正常，有机会要是要多锻炼大脑，也可以吃点核桃补脑。这几个月里，牛大汉在县里面买了很多核桃带回去给他。他正想着。手机里的嘈杂声便消失了，看来富贵已经走到一边。“大汉，好了！”

富贵叫道：“俺听着，你说吧，是什么事情啊？不过俺开着扩音，方医生的声音还是吵耳朵。”

他还是比较细心，知道牛大汉是要说重要的事情，特意提示有开扩音。牛大汉也不怕别人听见，直接说：“我刚才碰见李铁，你不是跟我说想办法管管炸鸡店的生意吗？”

“是啊！”

富贵嚷道：“现在炸鸡店的生意越来越差，要不是你前面改成俺有工资拿，俺现在估计都没有钱了，俺还准备今年生娃娃呢。”

牛大汉笑道：“办法想到一个，就看你敢不敢做？”

“啥子办法？”

富贵兴奋：“只要能给俺儿子赚钱，俺什么都做。”

牛大汉畅快道：“我知道你肯，那我直接跟你说吧，现在的炸鸡市场跟我们那个时候已经不同了。”

“咋的不同？不都是卖炸鸡吗？不还是鸡腿啊，鸡排，鸡柳。”

富贵不解：“你弄的那些东西。”

牛大汉详细道：“肯定不一样，我们那个时候不敢扩大规模，因为县里面的人都不爱吃鸡，你都说你养的鸡都卖不掉，他们早都吃腻了。但是现在炸鸡不一样，我发现我弄炸鸡搞出来以后，他们顾客很喜欢搭配奶茶来吃，一下子都快要卖爆了。”

也正是这样，李铁在扩张地盘，抢占市场份额，他才没有去管，他还是以为市场没有这么大，李铁盲目扩张肯定会吃亏，到时候生意差，倒闭都是家常便饭。富贵恍然大悟说：“是啊，俺听二狗子说有十几家呢！”

“所以啊，现在不是市场问题，自从奶茶被别人做起来，我们的炸鸡也开始热销。”

牛大汉断然道：“我们现在可以加大规模，扩大养蛆，增加土鸡的数量。”

“加大规模？”

富贵确定道：“你的意思俺们多养土鸡，再多养蛆吗？”

“对，直接在牛头山建立一个大型工厂。”

牛大汉回到初心：“就叫高蛋白饲料工厂！”

富贵疑惑：“那温泉咋整？”

建立工厂肯定会污染温泉，他还是想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