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号码？牛大汉想着：“默然姐？”

“我不是。”

她的声音便冷了几分。牛大汉奇怪：“那你是？”

“你可真会忘啊！”

她的口气带着幽怨。牛大汉皱了皱眉头，脑瓜子在疯狂思考：“不好意思，我真不是记得很清楚，你的电话我没有备注。”

“呵。”

对方讪笑一声：“你不是没有备注，而是以前记住又删掉了，或者怎么。”

牛大汉猛然想起：“你是周、雪姐？”

“想起来了？”

她的声音拖得又长又累。牛大汉尴尬道：“不好意思，上次你跟、上次我们、上次......”“不用找借口。”

周小雪很是大度道：“我都明白。你在哪里？”

“我在客运站，准备去吃夜宵，怎么了？”

“去哪里吃呢？”

“全牛大排档吧，你吃了吗？”

牛大汉只是随口问问。周小雪反问道：“你想请我吗？”

“我喜欢一个人吃。”

他的心情不是很好：“顺便想些事情。”

周小雪道：“那个女朋友怎么样了？”

“早分手了。”

牛大汉用一种满不在乎的口吻说：“都好小，都是两年前的事情。”

“是啊！两年多了。”

周小雪感慨：“时间过得真快，我每天打理扶凤酒楼，只觉得过去几个月似乎。”

牛大汉也深有感触，自从做生意之后，时间就好像被压缩过了，一天一月一年都是匆匆而过。有一句话说，只要心怀梦想，总是活得无比年轻。他当时还不能理解，现在倒是能够悟出一些精髓，只因为时间过得太快，快得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周小雪吐气道：“见一面吧，我有一件事情想跟和你商量。”

牛大汉拒绝：“改日吧，我今天想一个人吃饭。”

周小雪没有回话。牛大汉想着当初的恩情，客气道：“改日我一定请你。”

周小雪低声道：“好的，打扰了。”

电话切断。牛大汉向全牛大排档默默走去；他的心也像压着一块石头。刚出门口，老李喊道：“牛总，哪里去啊？”

“全牛大排档吃个晚饭。”

老李便笑着挥手：“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