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阿姊，你比当年的执行长，有过之而无不及。”

秦羡虽然此生都不能再踏出山顶别墅，但秦家的消息不会闭塞。序羽疏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展现了她在进化研究方面一骑绝尘的天赋。秦羡抬手，伴生能力绝对领域和B级分化能力淬炼同时启动。戚灵婷在无意识状态半兽化展示出狐尾。序羽疏面无表情的精准下刀，皮肤被割开，但隔了几秒之后才有鲜血溢出来。序羽疏戴着手套的手顺着伤口缓慢推进，却在确定了位置之后猛地用力，几乎是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那一小块海洋之心抽了出来。序羽疏把东西扔到旁边研究员早就捧好的器皿里。戚时令对这块海洋之心做了一些处理，但研究员不是戚灵婷这样级别的进化体，没有保护措施的直接接触海洋之心无异于找死。戚灵婷在海洋之心离体的一瞬间身体猛地弹起，一直闭着的眼睛也猛地睁开，狐尾暴涨。序羽疏飞快的一只手按着她的脖子把她整个人按回手术台上，另一只手把早就准备好的针头扎进了她的身体里。大量的抑制剂打进戚灵婷的身体里，取出海洋之心的伤口开始喷血，很快，戚灵婷开始剧烈的咳嗽，整个人开始抽搐。序羽疏的口罩被喷薄而出的鲜血染红，但她完全不受影响的手速飞快的对伤口进行了缝合。尾骨的创伤被遏制，但是戚灵婷身体的抽搐并没有停止。秦羡伸出右手按上戚灵婷的眉心，秦家医术卓绝，再加上秦羡得天独厚的进化能力，不夸张的说，只要人还没死透，只剩一口气，他也能让他活下来。这也是为什么，序羽疏选择冒一次险的原因。序羽疏抬手，研究员把她提前就配好的促进剂和安抚素拿过来。戚灵婷的抽搐在秦羡的手下渐渐缓解，序羽疏伸手拨开她的眼皮，一双眼睛蓝的吓人。狐尾还在蔓延，她的S级能力流云袖在叫嚣，只是在秦羡的绝对领域里发挥有限。序羽疏把手里的药剂打进戚灵婷的身体，“灵婷！你有意识对不对？地狱之火都闯过来了，这次算什么，熬过这一次，你就会成为我手里第二个S级，那么就永远对我有用了，听明白了吗！”

狐尾一直在蜷缩，她在对抗暴躁的进化基因。序羽疏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紧紧抓住，戚灵婷在秦羡的手下缓缓睁开眼，稚嫩白皙的脸上，却是少见的坚毅，“我连，地狱之火，都熬过来了，这次，不，不算，什么。”

听到她说话，序羽疏握着空药剂管的手指微微卸力，声线被修复，她成功了。等到戚灵婷完全恢复正常，序羽疏把营养剂给她吊上，秦羡才收回快要僵硬的手，他的脑门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序羽疏看了他一眼，问道：“给你也打一针营养剂？”

秦羡摇头，“不用了，死不了。”

秦羡靠回轮椅椅背，深吸了一口气，才缓慢开口，“阿姊对这场手术，到底有几成把握？”

“十成！”

研究员已经把封好的海洋之心拿了过来，序羽疏却像完全没有兴趣的推开了，反而把旁边的手提箱打开，里面躺着三支淡黄色的试剂。序羽疏拿出一支，回身对秦羡说道：“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手术台上的戚灵婷呼吸频率稳定，旁边的仪器也显示身体机能一切正常。序羽疏俯身把淡黄色的试剂从戚灵婷的右手腕推了进去，“你很幸运，算是第一个看到，显色剂作用的人？”

不到五分钟，从戚灵婷的右手腕，缓缓浮现出一个颜色很淡的S。尽管秦羡在知道序羽疏要做这场手术之前就给自己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但眼前的这一幕还是大大超过了他的预期，“这是......什么？”

序羽疏扬了扬下巴，“自己打一支？就知道了？”

序羽疏甚至就这样随手抛了一支给秦羡，秦羡牢牢的握在手里，迟疑开口：“你造出了能让进化体显示级别的试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