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要务,不是阻止元程胤和司宁去边境的步伐,而是去查一下,发生在十五年前的实情。元仁安忙于朝政,无暇顾及东明轩这个夏国的王子,所以东明轩把这司宁母亲的死因搞清楚了,元仁安也不知道。后宫的人,一个个看着艳奴第一个升上妃位,当然是羡慕嫉妒恨,但是都不明着表示什么,毕竟决定是由元程胤一个人做出来的,这其中的曲折以她们的那点小心思,当然是猜不出来的。好在,元程胤隔天就出了皇宫,而她们也就像解放了的囚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元程胤不在,再没人可以罩着艳奴了。最沉不住气的,就数慎贵人了,本来,在心氏当妃子的那些年,她被心氏死死的压着,这倒也罢了,现在却让一个在冷宫里出来的人压在了自己的头上,成何体统?而话说回来,这慎贵人本来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万事只要求自己明哲保身,没想着在元程胤的后宫掀起多大的浪花,但是后宫里毕竟不只有她一个人。任文静和夏乔韫可是被压抑了好久了,她们回去之后虽然关系不像以前那么回来了,但是两个人一打听,便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于艳奴,她们只想除之而后快。现在有一把刀等着她们使用,她们怎么可能放的过这次难能可贵机会?是夏乔韫跑过去叫任文静的,进门也远远不如以前那般客气:“我还把你叫了几声姐姐,现在姐姐还认我这个妹妹吧?”
上一次的事情,在任文静心里本来是一个梗,她这辈子做人自认为光明磊落,从来不做那种为世人不齿的勾当,但是上一次真的是鬼迷心窍,想想虽然被人算计,但是对夏乔韫的愧疚感还是满满的。所以她看夏乔韫来到她的宫中,对她来说就是意外之喜,不管夏乔韫的脸色多难看,不管夏乔韫算了来干什么的,她都会好好的陪她聊会。她热情的跑出去,伸手要拉夏乔韫的手,但是却被夏乔韫躲开了。夏乔韫的脸上冷冷的,没有什么表情,一副任文静上辈子欠了她的感觉,而任文静也只能尴尬的笑笑,放下自己的手,面上笑着道:“妹妹这是哪里话,我们既是一天的姐妹,那便是一辈子的情分,姐姐怎么会不认妹妹了呢?”
夏乔韫这才回过头轻蔑的看了任文静一眼,然后奥起头,特别傲娇的走在任文静前面,进了任文静的屋子,好像那就是自己的屋子一样。进去之后,一股潮湿的气息,让她皱了皱眉头,边找凳子边坐下,也没看任文静到底有没有跟着她回屋,直接对着空气道:“想想姐姐好歹也是左相大人的千金,却不成想嫁进皇宫之后,却过着这种生活。”
说完之后,还假装咳嗽几声,好像多忍受不了这里的环境的样子。其实在夏乔韫的宫里,情况跟这里差不多,不得宠的人,总是连丫鬟们都不会待见,,夏乔韫虽然在任文静面前趾高气扬,但是在皇上面前地位却还没有任文静高,毕竟人家是左相大人的千金,而夏乔韫只是区区礼部尚书的女儿,在元程胤面前,地位还是不一样的。之所以故作姿态,就是因为想要引起任文静的情绪。鱼儿很快也便上钩了,任文静慢慢的坐到另一张凳子上,道:“没办法,皇上看不到我的存在。”
这么自暴自弃也不是没有原因在这之前的好多次,她凭借着自己跟辰太妃的那点关系,想就此和元程胤来一个完美的邂逅,但是造化弄人,每次都那么笨拙又不堪入眼久而久之,连辰太妃对她都失去了信心,只告诉她在宫里独善其身也不失为一种活法。“可是你看看人家艳奴,哦,不对,现在应该尊称为靓妃了,从冷宫里出来的,身份比我们都低贱,可就是比我们升得快,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说起艳奴,这始终是任文静心里的一根刺,如果不是艳奴,她和夏乔韫也不至于走到如今这个田地,如今更是乌鸦飞上枝头,想变成凤凰。这结局,不是她想要的,既然来到皇宫目的自然是最上面的那个位子,在皇宫的人,对那个位子,无一例外,都是垂涎三尺的。她慢慢的抬起头来,现在她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可以阻止艳奴上升到步伐,虽然不会成功的把元程胤的关注力转移到她的身上,但是也会增大一些可能。夏乔韫看到了任文静眼中的火,她只是静静地在等着火山的爆发。没错,今天她就是来点燃火山的。果不其然,过了一会,任文静便道:“妹妹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事?”
夏乔韫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把本来注视着任文静的眼睛从任文静脸上别过去,与此同时也把自己的脸别了过去。“艳奴固然让人生气,她的地位与她现在享受的荣誉根本不是匹配的。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轻而易举的从皇上的手中夺到了妃位。”
在元程胤的后宫,常在生一级难上加难,升至妃位就是奇迹。想当年,心氏为了夺得妃位,也废了不少心思,但是元程胤也只是看在国师的面子上,才给了心氏妃子的头衔,不过是虚名罢了,也没有实权。策,有利于大家的对策,现在我们必须连手,打败艳奴,让她的靓妃成为历史。”
夏乔韫也不让任文静想什么对策,她知道依着任文静的那根死脑筋,根本想不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些还得她自己来,她想利用的,只不过是任文静的家世背景而已。她去拜访别人,肯定会遭嫌弃。“我今日既然来到了这里,也与你淡了这件事,那必定是要跟你商量一个对两个人没得商量,点子是夏乔韫出的,其实也是夏乔韫早早就想好了的,利用慎贵人这个软骨头,打压一下艳奴,闯祸了反正是慎贵人的事,不关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