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段宜……没了……”她眨巴一下眼睛,不知应该不应该继续说下去。段青舟挑了眉毛,神色凝重起来:“他是怎么死的?”
毕竟是弟弟,尽管不待见,他无论如何也总得过问一两句。“我不知道,下人是把他从水里捞出来的。王妃那边给出的说法是自杀或是过失,可那片地方我清楚,段宜经常会到那去喂鱼,是十分的熟悉,是闭着眼睛也能来去自如!怎么会掉进去淹死呢?他死得突然,又没得糊里糊涂,蹊跷的很。”
楚翘垂了脑袋,虽说与段宜交情不深,更谈不上喜欢,可好生生的人一下子就没了,她心里不痛快。离开王府不过一月,便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段青舟皱了眉心,是当真觉着这京城风起云涌的不安全:“翘翘王府各方势力纠结,你不如回段宅与阮娘同住?”
前段时日派出去的铁浮屠,如今任务完成已全数归来,有墨衣守着段宅,自会是生人勿近,段青舟在心里飞快的计算。觉得丈夫说得有理,楚翘点头同意:“嗯,阮娘年岁大了,阿瑾又是个小孩,处境比我更要来得凶险,我应当回去照看。那我这就去找齐子然辞别。”
段青舟颌首:“我在这等你,待会咱们一块归家。”
楚翘点头转身就出了门,段青舟则是把墨衣给叫了出来:“这些时日辛苦你了,还得再劳烦你一趟,让手底下的人分头去查国公府与王府,务必揪出背后真凶。”
墨衣半跪在地:“是,主上。”
身影一闪,墨衣没了踪迹。段青舟皱着眉头,有些头疼。总的来说此次出行,将妻子置入险境是他的错,可他实在是抽不出人手护着楚翘。与圣上秋狩时谈了一些事,圣上早就属意他继承王位,可如此一来北静王便会不满,王府手握重兵,到时起了兵戈,该当如何?止戈为武,可若当真要打仗,受苦的是黎民百姓……他只能从王府内下手,一点一滴架空王府兵力再说。墨衣与手底下的铁浮屠便是为此事而前往边疆数月。没成想却出了这样的事,楚翘是他的妻,他却没保护好她,这是他的错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