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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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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正,秦天姐弟终于来到北塘镇。北塘镇沿街店铺林立,还有些人在街上摆摊。卖包子馒头卖粉面的,卖鱼卖肉卖斗篷竹筐卖农具的,卖布匹卖衣裳鞋子的,卖草药卖野味卖农产品的,卖坛坛罐罐卖桌椅板凳的……街市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镇上的热闹繁荣秦天第一次得见。在街边找了一块空地,秦天将背箩和麻袋放了下来。他把捆扎麻袋的绳子解开,翻开袋口边缘让咸鱼干和螃蟹干显露出来。“姐,莴笋多少钱一斤?咸鱼干和螃蟹干怎么卖?”

秦天没有来过集市,不知道各种物品的价格。“莴笋两文钱一斤,鱼干十来文钱,螃蟹可以卖贵一些。”

姐姐回答秦天。“莴笋三文钱一斤,自家种的莴笋,大哥大姐,叔叔伯伯阿姨,爷爷奶奶都来看看呐!”

“今年夏天现腌制的咸鱼干十五文钱一斤,螃蟹干二十文一斤,大哥大姐,叔叔伯伯阿姨,爷爷奶奶都来看看呐!”

听了姐姐的话,秦天扯开喉咙开始吆喝起来。他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这里的人都不认识他和姐姐,并且他觉得出售自己的劳动所得也没有什么丢人的。“莴笋三文钱一斤,自家种的莴笋,大哥大姐,叔叔伯伯阿姨,爷爷奶奶都来看看呐!”

“今年夏天现腌制的咸鱼干十五文钱一斤,螃蟹干二十文一斤,大哥大姐,叔叔伯伯阿姨,爷爷奶奶都来看看呐!”

秦天声音洪亮,字正腔圆,反复吆喝叫卖。很快就有人过来讨价还价,莴笋以两文半的价钱卖出去了不少,咸鱼干十三文,螃蟹干十八文也卖出去了一些。秦天和姐姐不知道,他俩定的价格实际上比别的卖家便宜不少,不到一个时辰,莴笋和咸鱼螃蟹全部卖光,秦天估计卖了两千多文钱。在大炎国,通行的货币是“铁钱”和白银。铁钱呈圆形,上面铸有“大炎”国号,还有铸造时间和地点,中间有方形小孔,可以用绳子串起来方便携带。铁钱只有一种规格,一枚铁钱就是一文。一千文铁钱可以换一两银子,黄金也可以当做买卖的货币,但是极少有人身上带着黄金,一两黄金等价三十两白银,折合铁钱就是三万文。集市上,如果买家没有现钱也可以物易物,只要买卖双方达成一致意愿即可。秦天把钱袋子揣进怀里以防遗失,姐姐将麻袋收好放进背箩,背起背箩带着秦天去买食盐。秦天在街市上沿路询问各种商品的价格,一一记在心里。遇到卖大米的,秦天以三文钱一斤的价格买了一百斤大米,本来还想多买一些,可是背箩装不下,姐弟俩还要买食盐。来到卖食盐的店铺,食盐不能讨价还价,全镇统一六文钱一斤。秦天拿出六百文钱,买了一百斤。食盐有“井盐”和“海盐”之分,井盐是从富含盐的矿井里开采出来,溶入水中去除杂质制备而来。海盐是用海水晒干然后再提纯制备。海盐不像井盐那么容易得到,并且长期吃井盐的人容易患“大脖子”病,而吃海盐的人就不会,所以海盐要贵上一些。秦天买的食盐是井盐,他知道需要买一些海带、紫菜之类的海产品搭配着吃,就能避免患上“大脖子”病。卖盐的店铺里就有干海带和干紫菜售卖,干海带十文钱,干紫菜十五文,秦天掏出一百五十文买了十斤干紫菜。食盐和紫菜放进麻袋,再把麻袋放在背箩上,秦天背起背箩麻袋,姐弟俩走出食盐铺。已是下午四时,秦天和姐姐沿来路往回赶。看到街市上有人在卖小狗,秦天拉着姐姐围了上去,他想买一只狗回家养。“叔叔,小狗多少钱一只?”

秦天开口询问卖狗的农人。“二十文一只,都是已经满月断奶的小狗仔。”

中年农人回道。“三十文钱,我买两只,可以吗,大叔?”

秦天突然觉得要买就买两只,免得一只小狗会感觉很孤单。“也行,你看要哪两只?”

中年农人也很爽快。秦天选了一只黑色和一只黄色,看起来比较健康的小狗。“就要这两只。”

秦天掏出三十文钱递给中年人。姐弟俩各抱了一只小狗,继续往家里赶。回家的路上,姐姐掏出大饭团给秦天。秦天一边吃,一边掰下一点饭团喂小狗,小狗也不客气,哼哼唧唧吃起饭团来。姐姐也学着秦天的样子,一边吃,一边掰些饭团喂怀里的小狗。秦天在集市上了解到,别人的咸鱼干都卖二十五文甚至是三十文钱一斤,而且他们的咸鱼干还没有秦天腌制的成色好。“姐,以后我多钓鱼多腌制咸鱼干来卖,卖的价钱可以再高一点。”

“嗯。”

看着眼前这个壮实、懂事的弟弟,姐姐眼中满是欣慰。太阳开始偏西,阳光依旧炽烈,秦天喝了一口水,背着大米和食盐继续和姐姐赶路。回家的路上,行人渐渐稀少,一个半时辰后,姐弟俩赶到了彭家村。太阳快要落山了,秦天和姐姐加快了脚步,毫不理会村子里的狗追着叫唤。两百多斤背在背上,秦天并不觉得沉,就是重心有点高,需要掌握平衡。出了彭家村,走在弯曲狭窄的山路上,太阳渐渐落在山的那边,天色开始暗下来。山中的蟋蟀声和蛤蟆声渐渐响起,只有怀里的小狗时不时“汪汪汪”的呼应一两声。弯弯的山路上只有姐弟俩的身影,秦天在前,姐姐在后。星星早就出来了,月亮也在缓缓升起,偶尔见到山中的一两户人家,已经点亮了灯火。借着银色的月光,秦天把山路看得清清楚楚,除了虫子和蛤蟆的叫声,山中十分寂静。阵阵山风吹过,草木随风摇摆,弄碎了山路上的月光。秦天不知道这世间到底有没有鬼,不过他一点都不害怕,很多时候人比鬼还要可怕。赶了一个时辰的路,终于看到了龙崖山,看到山下那个泛着月光的湖。离家只有一两里路,姐弟俩快要回到家了。打开院门,进到厨房,姐姐帮着秦天把麻袋和背箩放下来,姐弟俩都松了一口气。秦天把怀里的钱袋子拿出来,清点了一下:今天卖了两千零五文钱,相当于二两银子。买盐用去六百文,买米用去三百文,买干紫菜一百五十文,买小黑和小黄用去三十文,还剩下九百二十五文钱。“姐,还剩下九百二十五文,你拿去放好。”

秦天将钱袋交给姐姐。“小天真能干!”

家里第一次有了这么多余钱,姐姐开心极了。秦天把食盐分别倒进五个装盐巴的瓦罐,将盖子使劲盖紧。食盐吸收空气中的水分容易受潮变质,大山之中夜里的空气湿度非常大,所以要盖紧盖子隔绝空气。秦天又把大米倒进米缸,姐姐开始做饭,秦天准备做菜的材料。从今天开始,家里增添了两个成员:小黑和小黄,所以饭菜都要多做一点。饭煮熟了,秦天简单地做了“螃蟹冬瓜紫菜汤”,“咸鱼炒莴笋”和“闷烧四季豆角”。姐弟俩坐在饭桌旁开始吃饭,秦天给小黑和小黄准备的是“螃蟹冬瓜紫菜汤”泡饭,又夹了几块咸鱼给它们,两只小狗你争我抢,吃得不亦乐乎。“姐,我去河里洗澡,你睡觉前用绳子把小黑和小黄给套住,免得它俩跑出去。”

吃完饭,秦天对姐姐说。“嗯,你自己小心一些!”

秦天到屋里拿了干净衣服和脸帕,腰里别上匕首,出门就往河边走。天上明月皎洁,群星闪耀,明天肯定还是一个大晴天。秋天夜里的河水有些凉,但对于秦天来说根本不算回事。秦天在河里解下自己的衣服裤子,搓洗干净,拧干放在一旁。洗头洗澡,就着河水漱了口,秦天擦干身体穿上衣服便回了家。姐姐早已回房休息,秦天把衣服晾在院里回到房间继续“挑灯夜读”。今天去北塘镇赶集,下午的学习任务没有完成,晚上要多学习五十页。一个半时辰,秦天完成了一百五十页的学习。白天背负两百多斤来回走了一百六十里路,秦天还是感到有点疲惫,刚躺到床上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秦天吃了早餐,准备爬山锻炼,两只小狗摇着尾巴围上来和他亲近,秦天蹲下轻轻抚摸了两只小狗,往狗碗添了一些剩饭剩菜,这才出了门。小黑和小黄还太小,没有跟着秦天奔跑爬山的体力,从山脚到龙崖山顶,有二十多里的路程。上山下山秦天都是跑步,他现在跑到龙崖山顶用不了半个时辰,两只小狗跟不上他的速度。上午秦天锻炼下来,跑步上山下山的速度比之前提高了不少,用时越来越短。“俯卧撑”能做一百多个,每次秦天都做到筋疲力尽为止。“引体向上”秦天也能快速完成一百个以上,也是一直做到全身力竭。“倒立”秦天能轻松坚持半个时辰,他甚至将双脚离开岩壁,练习用双手进行“行走”和“跳跃”。秦天的体力和耐力能够得到如此巨大的进步,归功于自己风雨无阻、努力不懈的锻炼,还有天天吃鱼吃蟹,营养得到极大的改善。每天除了奔跑爬山和各项身体力量的锻炼,秦天但凡有一点空闲,都用来孜孜不倦地学习“仙人字”,他要变强,文化知识和锻炼一样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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