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钓鱼抓蟹回来,秦天腌制好鱼蟹就去土里帮姐姐收花生。花生有一个俗名叫做“落花生”,因为它在地上开花,却在地下泥土里结果,所以收花生需要把花生杆连根一起从土里翻出来。秦天来到花生地,姐姐才挖了整块土十不及一。秦天让姐姐坐在一旁休息,拿过姐姐手中的锄头深深挖进土里,单手握紧锄把持续使力,边拉边走,很轻松就把一溜花生从土里给翻了出来。整块地的花生,秦天一炷香的工夫就全部给挖出来了,姐姐站在一旁很是吃惊,这块地里的花生,她原本计划用三四天才能收完的。秦天见过农人牵着水牛在地里犁土,他估计如今自己的力量至少有一两头水牛那么大。花生翻出土之后,只要不下雨,都把花生杆散在地里任由太阳暴晒,三五天之后,花生的根茎都被晒干,很容易就能把花生从根上采摘下来。看这几天的趋势,应该不会下雨,秦天和姐姐把花生树从土里拔出来,拍掉泥土,散开摆在地里晒太阳,今天收花生的活基本上就算是结束了。但凡有点空余时间,秦天总是用来打坐修炼,努力变强成了他心中的执念。......花生杆在地里晒了三天,姐弟俩很容易就把花生从根上摘下来背回家。秦天又把花生地里的土全给翻起来,将枯死的花生杆埋进土里,这样做称为“沤肥”,秦天从书上学来的,枯死的花生杆会在土里慢慢腐烂,最后变成肥料留在地里,这样的土壤尤其适合农作物生长。……今天早上,秦天决定去北塘镇赶集,一个多月下来,秦天又腌制了不少的鱼干和螃蟹。秦天打算卖了钱多买些棉布和棉花回来,秋天就要结束,天气渐渐冷起来了。姐姐想把花生也拿去集市上卖,不过秦天说服了姐姐,花生可以留下来榨油,花生油虽然没有菜籽油香,但花生出油率高,而且比菜籽油更有营养。至于怎么榨油,用什么榨油,秦天的心里早就有了打算。秦天整理咸鱼和螃蟹打包,姐姐帮秦天做“白米饭团”,半个时辰一切准备就绪,秦天吃了些早饭便背着鱼干和螃蟹上路了。一个时辰,秦天就来到北塘镇,本来可以跑得更快,但是那种奔跑速度实在太快,秦天担心吓坏一路上的农人。由于秦天的咸鱼和螃蟹成色好价格又便宜,不到半个时辰,秦天把鱼和蟹全都卖光,这次卖得四千多文钱。背上箩筐,秦天融入人群,他要去买布和棉花。“李兄,请留步。”
“元昊兄,请留步。”
听到有人喊“元昊”,秦天才想起这是他上次来赶集时,用来糊弄那帮泼皮无赖的假名。秦天转身回头望去,原来是那个自称“杨大牛”的黑脸中年汉子。“原来是杨兄,好久不见,找兄弟可是有事?”
这厮对秦天也算恭敬,秦天也不好拒人千里之外。“上次遇见元昊兄,十分钦慕,一直想与元昊兄认识认识。”
大汉看着秦天说道,黑脸上似乎很是欢喜。“杨兄说话真逗,你看看兄弟这般穷困模样,何来钦慕一说?”
不是矫情,秦天真心不想和这些瞎混的泼皮无赖交往。“元昊兄莫要见怪,英雄不问出路,杨大牛是真心想与兄台结交。”
黑脸大汉给秦天安了个“英雄”的名号,令秦天哭笑不得。“兄弟农家穷小子一个,真心不值,兄弟还有事要忙,对不住杨兄了。”
秦天不好直接拒绝,只能拿话委婉搪塞,这厮怎就听不明白?“元昊兄怎样才相信兄弟的诚意哩?”
“上回元昊兄说有缘定会相见,兄弟今天可是又见到兄台了。”
“只是一聚,哪怕一个时辰也行,耽误不了元昊兄的正事。”
这汉子说话有些语无伦次,看来心里真是有些着急。“你一个大男人,黏糊劲比个娘们都不差,也罢,待兄弟办完事,再陪杨兄走一趟,不知可好?”
这厮怎么甩都甩不掉,秦天转念一想,等把布匹和棉花买了,不妨与这厮走一遭,我自胸中一口真气足,也不怕这厮整出什么名堂来。“甚好,甚好。”
大汉喜出望外,紧紧跟着秦天。“还请杨兄在外边等候片刻,可好?”
来到“梅家布庄”,秦天让大汉就在门口等他。“甚好,甚好。”
大汉还是那句话,秦天心里暗道:翻来覆去就这几句“甚好”、“甚好”,这厮莫非真有些痴傻不成?“小兄弟又来买布呀?”
秦天刚走进“梅家布庄”,掌柜就开口招呼秦天。“啊?…… 嗯,买布。”
掌柜认得我?秦天心里有些纳闷,放下背上的背箩,秦天算是明白了,背着一个大背箩来买布,自己应该是最独特的顾客,没有之一。秦天指着一匹灰色薄一些的棉布和一匹厚实印着白色小碎花的红布。“掌柜的,这两个给我各来一匹,另外上次青色的也来一匹。”
秦天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穿着的青布新衣服。“好嘞,一共七百文。”
掌柜随口报了价钱。“少一点,我买这么多,六百八,要得发不离八。”
秦天压了压价钱。“行嘞,小伙子这么干脆,我们也不含糊。”
掌柜就是会说话,不然他也做不得这掌柜。“掌柜大哥,这附近可有棉花卖,不知价钱几何?”
秦天又向掌柜问道,他觉得这个掌柜还算不错。“我们梅家棉花店就有,质量绝对公道,三十文左右一斤,不过镇上所有的棉花店都在旁边一条街。”
秦天掏出钱来数了六百八十文交给掌柜,把三匹布捆好放进背箩。“劳烦杨兄带兄弟到旁边卖棉花的街道,兄弟还要买一些棉花。”
秦天走出“梅家布庄”,对大汉杨大牛说道。“没问题,元昊兄,背箩拿给我来背。”
大汉迎了上来。“你确定?”
秦天看了一眼大汉,这厮身高与秦天差不多,不过身材比秦天更魁梧,背这个大箩筐更加合适。秦天把背箩从背上放下来,他也想看看这个大汉是不是那种口是心非之人。“元昊兄莫要怀疑,兄弟真心愿意为元昊兄做任何事。”
大汉说得非常诚恳,他把背箩背上肩,秦天倒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秦天跟在大汉身后,去往临街的棉花店。“杨爷,买布呀?”
“杨爷,你要开布庄啊?”
“杨爷,好!”
“杨爷,今天真帅!”
……一路上,有不少人与黑脸大汉打招呼,甚至还开玩笑,大汉都笑着一一回应,并不生气。认识大汉的人还不少,有人还打趣他,看来这厮在镇上也并非无恶不作。“杨兄,就在外面稍等兄弟片刻。”
来到“梅家棉花店”,秦天对大汉说道。“嗯,甚好!”
秦天确定,这厮没什么文化,翻来覆去就那么一两句,不过倒也显得干脆。秦天走进“梅家棉花店”,新棉花三十文钱一斤,秦天付了六百文买了二十斤,让棉花店的工人压紧打包,又向店里要了一根三丈多长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