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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联手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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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先生关上石门之后便快步与顾侯并肩而行在幽深的暗道中,见顾侯眉头紧皱,开口问道:“大人可看出什么端倪了?”

“我教会他灌气之法想让他灌注己身,没想到他却灌注他人。”

顾侯口中的他自然便是骆长陵,气魄修得圆满才能引真气灌注七魄,劲气境有人先修气魄有人先修灵慧魄,所以多数人开始在超凡境灌注真气,而顾侯却是开创先河,使得神力境便能引真气灌注七魄,中枢魄有协调六魄之能,在神力境修完中枢魄便强行调动气魄灌体,虽有助益,强于同阶甚多,但由于气魄未修根基不稳,往往有伤七魄本身,导致走火入魔甚至爆体而亡。“难道骆长陵也起了大人之心,自己不敢修炼……”钟先生口不择言,被顾侯凌厉的目光止住,自己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即扯开话头:“那岂不是脱离大人的原来的路线了,大人牺牲七魄修补命魂的法子当真可行?”

顾侯自己的方法是在神力境便提前向七魄灌注真气,量力而行,圆满之后辅以他从药庄得到的丹药散去七魄,滋养命魂,保住生机,再图七魄重聚之法,他曾远远地望见过葬身的世界,自信此方法定然可行,只是苟延残喘多年越发的怕死,自己可不敢贸然修行,第一只螃蟹他还是更愿意塞到别人的嘴里。“钟先生放心,就算是云海各仙门的辟道堂也不会短短几十年就另创新法,尚需完善,功法圆满之后,便有增强命魂之功,命魂乃人存之基,不用我说,先生也能知道其中利害。”

钟先生眼中浓浓的向往之色,随即又急忙问道:“在这孩子身上可看到什么进展了?”

顾侯眉头紧锁:“骆长陵应该是将自己数年的修行真气强行灌入骆丘冥的英魄,想想差不多用了七八年时间吧,此子能承受如此多年也是天资不错了,至于骆丘冥的英魄是爆还是散,我就不得而知了,总之英魄不在。”

钟先生语气变得冷淡:“那就是说散七魄到现在都做不到了,你不是一直巧言骗我吧?”

他可不想这么些年的等待白费。顾侯轻笑一声,解释道:“钟先生着什么急,现在此子英魄不在,身体无恙,正好可以试试聚魄之法,我是将死之人,比你还着急呢。”

钟先生没有顾侯的见识,但为了茫茫仙途,他还是选择相信他。顾侯眼见钟先生无话便扯开话头:“彭霄还在小院前面晃吗?”

自从称病之后,朱通倒是不见踪影,彭霄出门一次后想必是觉得无趣,又在顾侯的小院前徘徊,时不时与府内的下人或者来往的药师们攀谈。“大人放心,我已经吩咐府内的人嘴巴严实点,至于那些药师都是天命药庄的,懂规矩。”

打开暗门,便到了顾侯的卧房,房间内空无一人,门外有侍卫把守。“朱通神神秘秘的,都在忙些什么?查过了吗?”

顾侯没去床前,而是在摆放药石的架子上仔细查看一番,随后才转身向床前走去。“去了张家,听说还打了一架,咱们的人没看着。”

钟先生在暗室站了许久,进房间之后便坐在椅子上与顾侯说着。顾侯闻言停下脚步:“张家人可靠吗?”

钟先生嘿嘿两声:“老实就留着,不老实就灭了,张邈生前没有任何渠道与家中联系,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其他途径,现在不宜节外生枝啊!”

顾侯也表示赞同,纸包不住火,还是要让人选择视而不见才行。府衙朱通的房间中,彭霄喜出望外说道:“几日不见朱兄,我可是思念的紧啊!”

彭霄除了在顾侯的小院徘徊,也关注着彻夜不归的朱通,见到他回来便第一时间上门拜会,上来就是一顿大倒苦水,彭霄将近期的事情上报之后,被斥责一番,让他做好分内之事,查清血落来龙去脉便可,其他事情一概不管,彭霄心中暗恼,但又不敢多言,近日闷闷不乐。“你是不是说错了话,才遭到申斥的?”

“没有,我可是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转述,不知道哪里又惹得上面不高兴了,这烫手山芋呀我是一点没有胃口。”

朱通难得安慰他说道:“你有将军府支持有什么可苦恼的,我孑然一身,家族花不少力气才给我谋得这个差事,挣得一份资历,好能在学府站稳脚跟,我也曾向家中通信,希望能给个帮手,结果被断然拒绝,说是家族无人可派。”

朱通说完苦笑,彭霄也是感慨道。“得,刚来就举步维艰,我还以为抖抖威风能迎刃而解呢?还是秦标聪明,瞧,这都几日了,毛都没看到!”

朱通神情有些颓丧,感慨道:“四府尚知抱团取暖,咱们身为巡查使却各自为战。”

彭霄开怀一笑道:“朱兄有何良策,不妨直言。”

“彭兄若是能坦诚相待,你我不妨联手,也好早日事毕交差。”

朱通对彭霄的立场持有怀疑的态度。“我在将军府无足轻重,不然怎么会被派到江湖,只要不违背上面的意思,涉及血落之外我一概不管,彭霄愿意与朱兄携手。”

不再是孤军奋战,二人内心都觉得轻快不少,彭霄神秘兮兮笑道:“上面明显不喜咱们牵涉太深,朱兄怎得还是这么义无反顾?”

朱通随意笑道:“好奇嘛,来江湖一遭,怎么好两袖空空地回去?”

两人互相调侃几句,彭霄便问道:“有什么可以效劳的?朱兄但说无妨。”

朱通问道:“那日你口中的知暖阁,你熟悉吗?”

彭霄不以为意道;“嗨,那是我路过的一处妓院,只不过找个由头想要跟关黎搭上话而已,要是能离间他们更好,谁知道姓关的口风挺严。”

接着便把那日与关黎的私聊一五一十的讲出来,朱通闻言也是心下大定,便把这两日的行踪和盘托出。彭霄拍手称赞:“张家?朱兄妙啊,我倒是忘了那四个不明身死的人了,依我看来是杀人灭口,张家人怎么说?有什么消息?”

朱通摇摇头,彭霄也跟着泄了气。“张邈去血落之后便与家里断了联系,想必是为了能保全张家吧!”

朱通紧接着话风一转,彭霄也跟着提起神来。“不过,张家也可为我所用,张邈之孙张庆爽,内心对张邈的死耿耿于怀,他与几日前的刺杀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我已经许诺可以保全张家,但是要帮我查清血落疑云,相必以张家在军中的关系,很快便会有消息。”

彭霄赞赏道:“朱兄恩威并施,好气魄啊。”

朱通对彭霄的奉承不作反应,眉毛一挑继续说道:“我怀疑张庆爽刺杀顾侯有知暖阁的挑唆,彭兄应该比我适合去那种地方,所以有劳彭兄去一趟了。”

彭霄为难道:“这……不好吧,我堂堂巡查使,去那种地方,成何体统!不过为了朱兄大计,倒也不是不能牺牲一二。”

二人同时大笑。彭霄回到自己房间沐浴更衣,梳洗打扮一番,头戴一顶白玉双角冠,脸上精修一番,梳理了整齐的小胡须,上身白色单衣,外面一套窄袖鹅黄两边开衩直裾袍,腰间一根锦绣镶金红缎带,下身着青色长裤,脚上一双金纹黑底翘头靴,又在外面套上一件绣着苍竹的对襟织锦大袖长袍,顺便从朱通那里讨得一把折扇,一路轻摇,潇洒地朝知暖阁方向去了。顾侯的小院前依旧是人来人往,提着药箱的药师络绎不绝,顾侯卧房内一个中年儒生正在为其诊病,儒生单手握住顾侯手腕,仔细探查一番,不消片刻便收回手掌说道:“大人之疾已无危险,常用的良药继续服用,自当无碍。”

儒生招手,一个药师便手提锦盒走来。顾侯放下袖子,说道:“自去年至今,一年之久方能好转,看来我这身体真是日渐不支了,敢问我还有多少时日。”

药师将锦盒放下后躬身退下,儒生单手打开,里面赫然是一颗血淋淋的心脏。“顾大人苟活七十年,还不知足吗?”

儒生的无礼之言并未让顾侯动怒,而是无限感慨道:“若是凡人,自然足矣,可我修行半生,在别人都还只是开始的年纪,我就只能含恨而终?”

顾侯对盒中之物再熟悉不过,那是一颗人魔的心脏,儒生口中的良药。儒生转过身来:“这都是命!”

“不!若是那年我坚持不回乡成亲,也不会赶上那场血雨,我的命便会截然不同。”

顾侯激动地说道。儒生无奈叹气不想与顾侯在这个问题过多纠缠,苦劝多年多说无益,将手边的锦盒盖起来推到顾侯身前:“这个你拿去吧!”

顾侯摇头道:“我没什么能拿出手的了。”

“你多虑了,咱们交往多年,这点情谊还是有的,只不过希望咱们都把路走宽一些,丹瓶的流民,药庄可以代为解决。”

儒生话音未落,顾侯便一把打翻桌上的锦盒,门外的侍卫惊慌闯入与几名药师对峙。顾侯挥手将他们打发出去,低声对儒生说道。“你们真是无可救药,巡查使还在域西呢。”

儒生眉头一挑:“顾府主没听过医者难自医吗?至于什么巡查使,哼!”

顾侯双手撑在桌子上,颓然说道:“我是将死之人,还要专心应对巡查使,其他事我无能为力了。”

儒生拱手告辞,一帮药师陆续提着锦盒离去,顾侯蹲下身子,将还在滴血的心脏放回锦盒,趴在地上舔舐滴落的血,血入喉间,没入气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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