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儿和西尧紫两人来到牢房。牢房昏暗,还有一股恶臭味,西尧紫都有些受不了,而苏槿儿像是感觉不到一般径直走进去。“南明在那。”
西尧紫指着昏暗的角落。苏槿儿走过去才看清楚,南明被绑在柱子上,浑身都是鞭痕。她皱了皱眉:“这就是你说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西尧紫愣了一下:“是下手太狠了吗?”
“只是鞭打,算什么下手狠。”
这打着打着都疼习惯了,怎么能算是折磨。苏槿儿扬起下巴:“把他放下来绑在凳子上,然后准备一点上好的伤药,要那种立即能止血的。”
西尧紫虽不知道苏槿儿要做什么,还是让侍卫听从她的安排。南明被放下来后就醒了,笑得那叫一个猖狂:“哈哈,来啊,你们接着打啊,我死了还有一个年泝给我当陪葬,值了。”
喊完他才看到苏槿儿:“你就是苏槿儿?”
“是我。”
“怎么?你夫君的丧事办完了?”
苏槿儿唇畔浮上一抹邪戾的笑:“你这是半点求生的欲望都没了啊。”
“呵呵,我已经沦为阶下囚了,我还有何可惧。”
“一会你就知道你有何可惧的了。”
“槿儿,药拿来了。”
西尧紫将药递过去:“你要伤药做什么?”
苏槿儿眼神里带着嗜血的光芒:“西尧紫,好好看着学着,什么才叫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来啊,你以为我怕了你们?我是南国皇子,会怕了你们两个娘们?哈哈,你们接着打,我若是喊一声,我就不姓南。”
苏槿儿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拿起桌上一根拇指粗细的木棍,然后转身看着南明。南明越发得意了:“女人就是女人,就只会用这种小手段吗?哈哈,难不成你还打算用棍子……啊!”
一声惨叫回荡在牢房内,凄厉得侍卫都不忍看下去。西尧紫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南明的右手,被苏槿儿用棍子穿过,固定在椅子上。而做这一切的苏槿儿,一脸的平静:“这么快就喊了,后面的你还怎么承受。”
“啊啊啊,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
“死,是最轻的折磨,南明,你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苏槿儿又拿了一根棍子过去。这下南明看着苏槿儿是又恨又怕,可他还是学不乖,非要这个时候挑衅苏槿儿:“你这么生气,是因为年泝死了对吗?哈哈,你杀了我,我下去见到年泝,一定告诉他,你活得痛不欲生,哈哈。”
西尧紫都听不下去了:“槿儿,要不把他嘴堵起来吧?”
苏槿儿回头笑了笑:“折磨人,要的就是听一个响,嘴堵起来,还听什么。”
南明恶狠狠的瞪着苏槿儿:“年泝死了对吧?所以你才来折磨我,可就算你折磨我,年泝也活不过来了。”
苏槿儿冷冰冰看着他:“你以为你说这些能影响到我?那你可是小瞧我了。”
她是很生气,但还不至于失控。说着她将伤药到在南明流血的右手上:“这血啊,流多了是会死人的,我现在还不想你死。”
南明终于有了一丝恐惧:“你……你个疯女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
苏槿儿直直看着他,手起棍落,穿透了他的左手。“啊!”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我说了,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轻松的。”
“苏槿儿!你个贱女人,你杀了我啊,杀了我啊。”
苏槿儿轻笑了声,只是那笑带着几分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意:“你这么一心求死,还有力气喊,不如咬舌自尽啊。”
南明大口大口喘息着,听到这话呼吸停了一瞬。苏槿儿转过去,声音慢悠悠的:“不过就算你咬舌也死不了的,我这有的是能让你继续活下去的法子。”
南明愤恨不已,还是没敢咬下去。到了这个份上,他已经不怕死了,更怕的是折磨,之前只是鞭打,这肌肤都打烂了,其实也没多疼了。但苏槿儿的手段是真的狠,他甚至有些害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苏槿儿在刑具里挑来挑去,还不忘跟南明说话:“人常说,世间世间最痛的,是万箭穿心,亦或是五马分尸,可我觉得,这些都不过尔尔。”
她拿了一把粗长的针转过来,继续说道:“十指连心,你觉得用针穿透每一根手指,会不会比万箭穿心五马分尸更痛?”
南明开始挣扎,可两支手臂被钉着动弹不得。“苏槿儿,你要么杀了我,这么折磨我算什么本事。”
西尧紫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拉住苏槿儿:“槿儿。”
苏槿儿眼眸一沉:“你要阻止我?”
“不是,我是想说,你要做什么,让侍卫来就好,你刚出月子,身子还没完全恢复。”
苏槿儿点点头,将针递给侍卫:“也好,接下来是力气活,我就歇歇吧。”
她坐到凳子上吩咐侍卫:“把针插入他每一根手指,记住,动作要慢,要让他切身体会到,针是如何穿进去的。”
“是。”
侍卫拿着针靠近。苏槿儿还不忘叮嘱一句:“一边穿,一边上药,可别失血过多晕过去了,这样就没意思了。”
“遵命。”
“不,不!”
南明不断摇头,绝望的大喊:“我是真的不知道药人毒如何解,我舅舅没有告诉我解药是什么,我说的是实话,你们放过我吧。”
苏槿儿歪着头,不疾不徐的说道:“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但我要问的也不是这个。”
“那你要问什么。”
“我要……”苏槿儿故意停顿,侍卫已经抓住南明的手指,针头也一点点穿进去。“啊啊啊!”
南明已经喊得嗓子都哑了,浑身颤抖又不敢用力挣扎,不然手腕更痛:“你到底要知道什么。”
苏槿儿疑惑了声:“咦?我没问你吗?”
“你没问啊啊啊!”
苏槿儿不慌不忙回头看向西尧紫:“西尧紫,我还没问吗?”
西尧紫也是学她,顿了一会才开口:“好像是没问。”
此时针已经陷入一半。南明痛到喊不出来,脸上有血也有汗水。等到那根针全部没入南明手指,苏槿儿才开口:“我要问的是,你如何控制那些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