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杀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没什么可怕的,”爱丽丝冷漠地说:“你只是做了一个动作,造成了有人死亡的结果,杀人,就只是一个动作而已。”
“那你……做了什么动作?”
“我把负责治疗我的医生推下了轨道,就在伦敦的地铁,然后一辆列车过来——砰。”
爱丽丝看起来并不疯,虽然她自称过疯子,赫敏确信爱丽丝的行为必定有更深层的缘由,她低语:“我想,你肯定有……” “当然有原因,你看,你能原谅我,却不能原谅你自己?”
赫敏知道爱丽丝说得对,她也能找出一万条说服自己的理由,但她在有选择的时候却选择了动手——这些表现让赫敏显得矫情又脆弱。 “你必须往前看,”爱丽丝说:“就算你回到了过去也不行,你必须往前看,没准——你已经成功了。”
赫敏很勉强地笑:“对,我提前杀了艾玛,不会再有人侵入霍格沃茨……我成功了?”
“你肯定比我更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
接下来就是等待。 赫敏沉默着在仙境中休息一夜,婉拒了爱丽丝暂居仙境的邀请,在第二天离开了仙境。身上的长袍有清洁咒还算得上干净,但外界的环境还是让她不适应地打了个寒战,即便头上还有明晃晃的太阳,昏沉的寒意还萦绕在皮肤下边。接下来是等待,赫敏恍惚片刻,站在人来人往的市中心陷入了迷茫,她无处可去。 大本钟的钟声在整点响起。赫敏怪异的装束招来了一些路人异样的目光,她不明白为什么爱丽丝要自己出现在这里。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了异样穿着同样怪异的女人,她身上的衣服是一套黑色的巫师袍,脚上是一双黑色的低跟鞋,但没人看她,她的脸上也是种保持着一种游离在人群外的淡漠。这种淡漠在看到赫敏时被迫中断,显露出一刹那间的困惑。 赫敏认出来那是德威特的母亲,她立刻转身要走。费埃尔女士用幻影移行出现在赫敏的前路,挥挥魔杖驱逐周围的普通人,她冷冰冰地问道:“赫敏·格兰杰?现在的霍格沃茨可没放假。”
赫敏慌乱之间和费埃尔女士的眼神发生了碰撞,在这期间她想到了时间转换器,想到了德威特的死,想到了自己的困境——她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费埃尔女士,可费埃尔女士的语气却忽然软化亲切了起来,说道:“亲爱的,看来你遇到了很严重的问题,你是德威特的朋友,而我是他的母亲,我希望你能信任我,就像信任你的父母一样。不如到家里慢慢聊,除了德威特,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其他孩子了。”
赫敏被说服了,她相信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所以只是象征性地问道:“我能相信你吗?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关系,我们时间充足,可以坐下来慢慢说。”
赫敏去过德威特在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的家,赤胆忠心咒对她解开了限制。费埃尔女士顺利地把赫敏领进门,请小姑娘坐在沙发上,招招手控制茶具飞来,问道:“还是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