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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隔壁那个恐怖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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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不起精神去任何地方,我们现在这样藕断丝连的状态比失恋更叫我难受,失恋是疗一个人的伤,而修复一段感情是要把一盆奄奄一息的花救活、养强壮,并让它盛放,这是件很难的事。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园丁”,否则我和阿罗的关系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只盼着能尽快回到家窝在那一方小天地里,这间租来的属于我一个人的房间,是我在这座异乡城市里最踏实的依靠,出了写字楼,挤上公交车绕大半个城,下车后再步行二十分钟,是我每天惯常的下班行程。今天和以往灯火通明不同,我远远地望见我们住的一楼黑乎乎的,看上去她俩都不在家。可能杨晓琳还在上班,但夏芷言并没工作。夏芷言已婚,家在城东,她以前在某国际知名企业中担任大客户经理,辞职后搬来和我们同住。她的“离家出走”,实际上奔赴的也是一场逃离,是为了找个无人打扰的地方复习考体制内,用她自己的“卑微”说辞即是:“只有考上了,他们这群人才会对我刮目相看,我在家里才能占据一席之地。”

“他们这群人”指的是她的公公婆婆,她的丈夫和丈夫的姐姐们,不过这一番让她身上的自由之气打了折扣的话,在很短暂的时间内即被证明只是赌气随口说说罢了。夏芷言住下来没两天,美名其曰眼红铁饭碗的人多,竞争激烈,便去找了家培训机构报了个包过班,刚开始时还装模作样地上上课,现在则是彻底进入到一种极其懒散的状态。我再也没见她看书、做题,她也未流露出半点备考人的焦虑和心慌,该吃吃,该玩玩,健身、寻觅美食、拍短视频、逛酒吧一样不落,无拘无束到根本不像不吃馒头争口气的不幸少妇,更像是这一场出走让她收获了更高层次的自由。现在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去哪就去哪,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谁也管不到。可我相信杨晓琳是不会在外面乱玩的,杨晓琳不仅是我的室友,还是我的发小、同学,和大城市里的姑娘夏芷言相比,来自小县城的我们在后天的历程里对苦难的体验感更甚,杨晓琳从不虚度光阴,她对人生有明确的追求和执着的信念。不过她们不在家倒好的,我落得个清静,计划着煮碗泡面,打个鸡蛋、放根火腿、切点青菜和西红柿撒进去,最后铺层香油,边刷剧边独享,想想就很知足,然而刚推开门,我即被一团在黑暗中不知是何物的东西吓了一大跳。这东西一动不动地俯居在客厅的入口处,我摸索了半天也没摸到院子里的吊灯开关,直到和一双狼似的散发着绿森森光芒的铜铃大眼对视,才意识到这是隔壁老太太的狗。这只米黄色大型犬时常出没在我们的院子里,而每次它突兀的出现,都会把我吓得魂飞魄散。我不是一个对猫狗不友好的人士,但这只狗实在讨不了我的喜欢,或者说我不讨这只狗的喜欢。它仰头望向我时,上扬的嘴角露出狡黠的微笑,像极了对我的落魄的讽刺。我鼓起勇气向前走近了好几步,它仍鸠占鹊巢、自得其乐,欺负我今天一个人么。“走开!”

我冲它道。它低垂的尾巴没摆一下,随后懒洋洋地将前面两个爪子往前一伸,竟把肥大的身躯拖到了离门更近的地方,太过分了,我生气地提高了音量:“走开!走!”

它还是不动,挑衅地打了个哈欠,我的肝快炸了,这时从二楼传来一声呼唤:“天天!”

我很惊愕。我们住的是一幢三层的排屋,地下一层,地上两层,地下一层是房东的储藏室,常年挂着锁。一楼的外侧另辟了一条通往二楼的楼梯,楼上的租客都通过这个楼梯出行,我们平时各走各路、互不干涉,我甚至都不知道住的是谁,据杨晓琳所说一共有三个人,两对情侣和一个单身的中年男人。如果情况属实,那么这声音很像是中年男人发出的,他居然知道这狗的名字并亲昵地唤出,可见他和它的关系已超出了“认识”的范畴。就在我和它都循声试图寻找出个答案时,隔壁老太太的叫声穿透了院门:“天天!天天!死过来!”

沙哑的石破天惊的嗓门,我扭过身去看,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排屋前,白发在风中乱舞,那么不讲究的一个老人,棉服外面套了紧绷的开衫,在干瘪身材的衬托下,手臂浮壮滑稽,还因背佝偻着,眼袋便格外的垂,整张脸被地心狠狠地吸着向下。这是我第一次仔细地打量她,感官上她很像童话里的老巫婆,月光撒在她彻彻底底的白发上,极度苍白的皮肤和黑夜泾渭分明,不明情况的人说不定还以为她是常年生活在地窖里的。她手里提拎着一个大垃圾袋,同垃圾回收站里用的那种差不多大,里面塞得鼓鼓囊囊,足足有她的身体四五倍宽,天晓得她怎么能囤积这么多垃圾。这条名叫“天天”的狗听到主人的吩咐,兔子似的从我脚边一窜而过,一只脚掌还踩到了我的脚面,隔着厚皮鞋我都能感到钻心的疼痛,一狗一人就这样互相紧贴在一起走了。至始至终,老太太的目光都没在我身上停留一秒,更别提说上句“抱歉”,难怪夏芷言提到她时咬牙切齿的,当真是一个粗俗的,和风雅不搭边的老太太。这时二楼传来脚步声,“啪嗒”一响,顿了顿,再接着响起“啪嗒”声,如此的节奏持续到一个亮着火星的烟头从楼上落下,正好掉在了院墙边的梅树上。我的惊魂未定感被杨晓琳推到了高潮,她一个电话打过来:“岱君,在哪呢?”

“在家啊。”

“出来陪陪我吧。”

“你在哪呢?”

她告诉我一个酒吧的地址,这也是我第一次听说杨晓琳会去酒吧,这个夜晚过的真叫魔幻。我把下班路上的计划抛到了九霄云外,奢侈地打了车从偏僻的郊区再冲到繁华的市里,饥肠辘辘地到达比锣鼓喧天还要吵的场所,扒开红男绿女,在跳钢管舞的姑娘旁找到了杨晓琳。她边跟随节拍欢快地摇晃,边朝坐在她对面的男生伸出“石头、剪刀、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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