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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车里年轻靓丽的女孩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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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在夏芷言的捯饬下也很快紧致了起来,嘴角紧绷都有些张不开口,她叹了口气道:“十六岁那年,有一天和今天一样冷,我妈又受到了我爸的毒打,她还手了,可哪是我爸的对手啊,被打得身上到处开了花,比乡下女人脸上抓破的冻疮还要难看。我妈是那么要漂亮的一个女人,比我还要漂亮,下巴上冒个痘也会敷上点蜂蜜,她最怕我爸打她的脸,偏偏我爸又最喜欢打她的脸。我预感我妈再在这个家里待下去肯定要疯,我已经有一个会实施家暴的父亲,一个患老年痴呆的奶奶,如果我妈再疯了,家里就没有正常人了。我越看她丧尸般的表情越不对劲,越想越害怕,突发奇想带我妈离开吧。我妈问去哪,我说去一个有好男人的地方,我不介意她给我找个后爸,我妈答应了。我妈和我爸没有领过结婚证,她离开了家也等于和我爸离婚了,离婚是容易,但我这个目光短浅的丫头不仅骗了自己,也骗了我妈,这世上哪有好男人啊......”今天的气温的确降到了历史新低,不管人、植物还是物品都显出了干燥至裂口子的模样,狂风刀子似的乱砍,阳光打在我半边身体上,我感觉一半温暖一半寒冷。我扭头注视着院子里的梅树,梅花一旦盛放后便很快衰落,倒是四周散长的月季愈冷愈攀援的厉害,这个月季品种叫龙沙宝石,开出的红色花朵比美人的口红还艳丽。墙根下还有一种真宙月季,刺少、开橙粉色的花,剪下来做切花有娴静的美,仿佛在星光璀璨的海边漫步。我的骨子里是没有刺的,一点都不凛冽。而阿罗最喜欢龙沙宝石,他欣赏它们的热烈奔放,以前他来的时候,我经常为了讨好他而在花瓶里插上一束,每次都把手指划得伤痕累累。又湿又重的晚风开始拍打梅树叶子,将叶子“刷刷刷”地打下来一大片。杨晓琳正在院子里晾衣服,胡乱将羽绒服往挂绳上一扔,然后用塑料夹子夹住,旁边搭着未拧干的长一腿短一脚的裤子,哗啦啦的落水四处飞溅,很快尘土蒙住了天空的容颜。我兀然感觉其实我和阿罗一样,等待的也是一种光影,只不过他等待的是离开,而我守候的是到来。我回过头,克制不住地问夏芷言:“说不定阿罗回老家是为了结婚,对吗?”

夏芷言一本正经地道:“你还看不透吗,女人死心塌地托付了,男人开始承诺画大饼了,一段感情就开始走向滑铁卢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我盯着她完美无瑕的脸想着女人果然看不透啊,当局者迷,但答应了她的提议。小区里一如既往的寂寥,无人无生机,地上的小石子一副已躺了千年也没被动过一下的模样,在逐渐暗沉的黄昏中弃儿一般。我抬脚踢了一个小石子,它骨碌碌地飞快向前滚去,我的目光顺着它前进的方向到了一幢排屋前。有几个人正站在门外告别,其中一个像极了隔壁的老头,我仔细定眼一看,可不是他么。他穿了件修身的灰色中长款大衣,戴着杂花同色系围巾和黑色皮手套,半白的头发抖擞利落,公子世无双的气度飘逸出超越年龄的赏心悦目。说实在的,在这光怪陆离的时分,当他优雅地挥手,嘴角的笑容多一点或者少一点都无法达到如此完美时,我万分不愿意通过“情人”这个词将他和老太太联系到一块。他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时,我们正好经过这幢房子,刚刚和老头在一起的两个男人在聊天。一个男人道:“我五年前买的时候花了两百万,虽然说以前的钱比现在的钱值钱,但按照眼下的市场行情,就算挂个一百八十万也不好卖,他居然想出两百五十万,是不了解行价吗?”

另一个西装革履,很像是中介的男人道:“曾先生是做行投的,精明着呢,哪会干把钱掷到水里打水漂听个响的事。”

“那他为啥要买呢,难道是这块地要拆迁了?”

很像中介的男人哈哈笑起来:“拆了再造房子再烂尾?你瞧瞧你这脑子,还想算计曾先生,我劝你还是能出手的时候尽快出手吧,好歹还可以赚上几十万,别烂在手里面哭都没地方哭。”

我故意放慢脚步想多听一会,而夏芷言已无聊到手机都不要刷了,说道:“我们去超市买点原切牛排回来吃吧,开车去。”

我只得随她去往停车场。按理说排屋住宅区里,每家的车库应和房子相连,不是在屋前,就是在屋后,或者在房子的地下一层,但偏偏这个小区是在一大片空地上划了一块区域用作公共停车场。车位不按户编号,只要有空的随便停,不过好像空车位永远比车多,这也是这个小区第二个奇特的地方。夏芷言领着我上了一辆簇新的白色车,并不是她以前开的那一辆,我问道:“你买车了?”

“别人送的。”

她轻飘飘地应着:“还没上保险呢。”

话音未落,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我明显感到了一阵震动,夏芷言忙下车查看,我也随之下了车,是被一辆刚从车位驶出的面包车追尾了。夏芷言车上的后备箱处凹进去了拳头大的坑,她立即火冒三丈,冲过去敲对方驾驶座的车窗。我怕她吃亏,跟着凑过去。开车的是个衣着破烂的老头,眼睛一大一小,嘴巴微斜,说不上来为什么,他的长相里毫无叫人去同情的可怜,反而是和他破旧的、仿若收破烂的车高度匹配的阴郁气质,瞥一眼便令人印象深刻。我敢打包票,我至少碰到过这老头两次,一次是他将车驶出小区,另一次是他开着车回来,保安追在车后面骂他的爹娘。夏芷言天不怕地不怕,指着他噼里啪啦地理论,老头不善言辞,倒也是面红耳赤地争, 动不动就嘴一咧呸一下。我想离他们的唾沫星子远一点,便往后面靠了靠,余光处似有亮光从斑驳的玻璃里透出来,我习惯性地扭头望了一眼,却清楚地看见车里面坐满了年轻靓丽的女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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