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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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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出门前知道了何珍珠对何萍说的那些话,何继学再回到何其多家中,心里便有了些许压力,想着等会撞见或是在饭桌上见到何萍,该是怎样尴尬的场景。当然,何继学也知道何珍珠是好心驱使,但毕竟缺少考虑,说到底也是因为自己说了那番话后,何珍珠一时觉得当初勉强了自己才有此举。如此想着,何继学也不多言语责怪,只是同何萍一样,让何珍珠不要随便乱说,只能是他们三个人知道,不必管别人如何说起,可别再火上添油了。何珍珠认真地点点头,答应不会胡乱说出去,何继学这才放心地踏上去先生家的路了。何其多家中,任嫂开了门,先是脸带愁容,见是何继学来了,像是等来了及时雨一样,一脸放松地说到:“哥儿可算是回来了。”

何继学见状,有些摸不着头脑,笑问到:“不过家去了两天,婶子就这么盼着我回来?”

“进来再说吧。”

任嫂说着侧身让出路来,让何继学先进去。“平日里自然是没什么,只是如今盼着哥儿来,可以帮着出出主意。”

任嫂一边把何继学引至厨房,一边轻声细语地说到。“可是这两天家中发生什么事情了?”

何继学见任嫂煞有介事的模样,忙问到。“也不知怎的,昨晚先生还有姑娘都说没胃口便没有吃饭,早中午饭也只是随便吃了点,婶子瞧着先生姑娘好像都有什么心事,只是婶子也不好问起。”

两个人来到厨房,任嫂才缓缓地讲了实情。听任嫂如此说,何继学想到了昨日何珍珠问何萍一事,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只是何其多又是因为何故,他就不甚清楚了,想了想问到:“婶子可知道义父这两天见过什么人?”

“哦,先生昨天去了族长家下棋,后来梅相公来了便回来了。”

任嫂马上接口到。“原来昨天文松兄来了。”

何继学听了若有所思,喃喃到:“他倒是来得殷勤。”

何继学嘴上虽如此说,心里还是实事求是。何其多一向对梅文松青睐有加,梅文松也很会在何其多面前表现自己,或者说——讨好,因此何其多到底不会因为梅文松心情不好,如此说来,便只能是出在族长身上了。“哥儿这么说,婶子倒是想起来去族长家找先生的时候,先生看着就有些不大自在。”

任嫂也觉何继学分析得有道理,但是又觉奇怪,“只是先生同族长一向交好,难道是……对弈输给了族长才不高兴?”

“婶子说了自己都不相信吧?”

何继学本以为任婶有什么发现,正期待着,听了后面的话才知道是白高兴一场。“这……确实不大可能。”

任嫂呵呵一笑,又很努力地回忆起当时的细节,任嫂虽有些年纪,记忆力却是顶好的,想起来说到:“哦,先生可能见的不止族长一个人,好像当时族长还有客人在,不过……”“不过什么?婶子快快说下去。”

何继学有些着急起来,怕是这样一犹二豫的就错过了细节。“不过当时并没有细问,所以婶子也不知道是些什么客人。”

任嫂自觉总是说了没有用的话,不禁有些自责。“无妨。”

何继学冷静下来,知道刚才自己一时着急,本不该那样对任嫂说话,“我去族长家问一下就知道了。”

“也对,你瞧瞧婶子这脑子。”

任嫂轻拍了自己的脑袋说到,见何继学转身便要找何添寿去,忙又叫住了他。“婶子还有事?”

何继学站住了问到。“婶子记得刚才除了说到先生也提到了姑娘,怎么哥儿不问姑娘见了什么人?”

任嫂问到。“这个……”何继学虽已经知道了大概,还是假装不知道地说到,“差点忘了问,婶子快说说看。”

“梅相公来过,这你也知道了,只是先生回来前婶子见姑娘和梅相公在客厅里坐着,后来傍晚时分,珍姑娘又神神秘秘地托婶子找姑娘到外面说话,很有可能是同梅相公说了什么,也可能是因为珍姑娘说了什么惹得姑娘不高兴,这倒也见怪不怪,怕是珍姑娘恼了姑娘还不自知,哥儿若要去找族长也顺便问问珍姑娘。”

任嫂说到。“难为婶子记了一肚子的事儿,原来对萍妹妹的事任嫂早就有了主意。”

何继学笑到,“我知道了,等下一并问,没有其他事我便去了。”

“没了,早去早回,不然先生该要问起了。”

任嫂小声叮嘱到。何添寿听说何大全的儿子何继学上门来找自己,颇感意外。这个后生如今在何其多家中温习,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情,便让叫进里边来。何继学同何添寿见过礼后,何添寿让他坐下并笑问到:“继学,你不是应该回多先生家去,怎么到族长这儿来了?”

“晚辈拜见族长,正是为了先生的事来的。”

何继学直入主题说到。“哦?多先生的事,说说看。”

何添寿忙问到。“听任婶说,族长昨天约了先生到家中对弈,这期间族长有客人来访。”

何继学接下去说到。“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时任嫂来报说多先生家里也有客人来,多先生便家去了。”

何添寿点点头说到,当时他确有瞧出何其多的不自在,只是过后便忘了。“晚辈就是想问问族长,当时来访的客人是谁,是不是同先生有关系?”

何继学又问到。“是县城茗香阁的余掌柜还有他的侄子,倒也没什么关系,只听说多先生同余掌柜的侄子在书院梅教谕的文房中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余掌柜侄子见了多先生便认出他来。”

何添寿回想到。经何添寿这么一提起,何继学想起了那一次何其多到书院回来后也是心情不好,因为要弄清楚何其多心情不好的原因,还弄出后面许多的事情来,想必这两件事都是为的同一个缘故——那便是何添寿所说的那位余掌柜的侄子。“这位余掌柜的侄子是什么人?”

何继学问到。“说起这位侄子还真是特别的一个人……”何添寿于是说了余良玉的一些事情与何继学听,不知为何,他总是乐于同别人津津乐道余良玉的事情。何继学听了,有如醍醐灌顶,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来此事已经烟消云散,没想到隔了这么久又变得清晰起来。见何继学听了余良玉的经历后在那里一个劲地点头,何添寿顿了顿问到:“可是想到了什么?话说说了这么久,你还没说起是为了多先生的什么事情而来呢?”“也不是什么事,不过听任婶说昨天先生离开族长家前,族长家中有客人在,因而好奇便过来问问。”

何继学心中已经找到答案,只是不好把此事说与何添寿知道。“你不问还好,如今一问族长也想问问你,多先生是不是同余掌柜有过什么过节?昨天他并没有给余掌柜什么好脸色看,你可是不知道当时的场面有多尴尬。”

何添寿反问起来。“这个晚辈倒没听说过,不过晚辈定会帮族长向先生问个明白。”

何继学说完便起身告辞,仍旧回何其多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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