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然哑然失笑,笑厉妃:“玩笑归玩笑,过了就不好了。”
厉妃只是深深地看她一眼,什么也没说。来自方长,总有一天,柳然会知道,厉妃果然不是在开玩笑,她非常认真。等到厉妃登基为帝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多年。柳然早就把当年的玩笑给忘得一干二净,多年来,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不思进取到极致。但奇怪的是,凤凰小眉根本就不催促她完成任务,反而让她好好地放松。任务,且放在一边就行。所以,当当年的厉妃,现在的女帝温殊封她为贵妃的消息传来,她还当笑话一般。等到女帝回来,还将给她听:“你说好笑不好笑,他们叫我一声贵妃娘娘,不等于我还能做你的贵妃。”
“再说了,女子为帝本就稀罕,再封个女子为贵妃,那简直是荒唐。”
“这年头,小道消息也不讲究个道理。”
温殊静静地听着她絮絮叨叨,放下手中的奏折,直到她念叨完,才看着她开口:“是真的。”
“?”
柳然一脸问号。“我说,封你为贵妃的事是真的。我早朝的时候已经下旨,不日将封你为贵妃。”
“你是有其他的打算?”
柳然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她当然清楚,并不是温殊多稀罕自己,这其中,必有缘由。温殊摇摇头,又继续低下头看奏折:“没有。”
柳然大惊失色,紧紧地抱住自己:"你,你,该不会看上我了吧。"温殊无奈:“你怎么想都行。”
当初还大言不惭地想将自己献给她,如今,呵呵……果然,女人的嘴骗人的鬼。这个女人,果然是说说而已。“朝中没有反对的吧?”
柳然知道温殊决定的事,基本成了定局,也就不在纠结,转而问起其他的。“自然有。”
不但有,还不少。甚至几个老臣仗着自己一把老骨头,在大殿中撒泼打滚,要死要活地逼自己收回成命。但是,温殊是谁。她根本就不关心这些老臣是死是活。想死谏,可以,成全你的千古名称,直接赐了鸩酒、匕首,还有三尺的白绫,三种死法任君选择。老臣气得浑身哆嗦,嚷嚷着要血溅大殿。温殊就那样冷眼旁观:“众位爱卿也别拦住,让他们去撞。”
“禁军何在?”
温殊神色不动。“臣在。”
“都给朕好好地看着,撞不死的,尔等再提着撞一次。”
温殊金口玉言,说完就甩袖直接走。至于那些老臣撞没撞,死没死,她就不关心了。听说,有几个老臣当即气昏过去。另外哭哭啼啼的老臣骑虎难下,犹豫地向墙壁冲了几步,又在其他人的注视下,轻轻地一撞,然后装模作样地大喊一声,滚落在地。禁军上去一看,正闭着眼睛装昏倒,暗暗地将笑憋了下去,大吼一声:“这个还没死,兄弟们搭把手,送这位大人一程,好让大人血溅朝堂,千古留名。”
“不可呀,不可呀……”众大臣慌作一团,将禁军的这位武将团团围住,抱胳膊的抱胳膊,抱大腿的抱大腿,“残害忠良,逼死谏官,这跟前朝暴君有何区别。”
“陛下只是气话,大人何必当真。”
“是呀,是呀,倒是陛下想起,必会怪罪大人不懂揣摩上意。”
“大人要是真动手,以后可真落下千古骂名了。”
那武将本就是新皇的心腹,自然知道女皇是何意,但是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他故意装出一副不通情理的模样:“诸位大人也别欺我没读过书,在下只听陛下一人的,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想让谁死,谁就得死。”
“上意如何,我不知道。我知道,陛下说什么,臣子听令行事就可。”
说完还一把提起地上装晕的人,往墙上撞去,刚撞一下,那大臣就惨嚎起来,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开武将和围观的大臣,狼狈地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