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听从你的直觉,而不是旁人的告诫。”
朱邪玉麟愣了下,道:“你是说,接下来我做事,成功与否,要我听天由命?”
卧槽,这个词简直就是狙击手的禁忌好吗!一杆枪掌握的可不仅仅是敌人的命,还有自己的和战友的啊!这要是都能听天由命,那他们也不要经过那么长时间的魔鬼训练了!医师看着朱邪玉麟,用力点头:“你要是相信我,就这么做。”
朱邪玉麟头晕眼花,觉得自己有必要找个地方好好透透气。虽说这个医师能力过人,而且知道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朱邪玉麟也很信任他,但是真要按照他说的做,朱邪玉麟的心里还是砰砰打鼓啊。这边,宋烨修从流沙这里了解了大部分的情况之后,把朱邪玉麟给叫了过去:“刚刚你和医师在聊什么?”
朱邪玉麟皱眉,将他们刚才的话简单地说了一遍,同时着重强调医师最后关于“听天由命”的论调,向宋烨修寻求帮助。宋烨修看着朱邪玉麟,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道:“那你觉得呢?”
朱邪玉麟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摇头。宋烨修按住她的肩膀,道:“刚刚你想来找我为流沙求情,但是你没有来。是为什么?”
朱邪玉麟有些不太确定:“我觉得……不是,我当时莫名其妙就觉得好像这么过来,有点对不起那具被抛尸在后山这么久的尸骨。”
宋烨修道:“为什么你会觉得对不起?那不过是具尸骨,甚至连人的样子都没有。”
朱邪玉麟的眉头越皱越紧,整个人都有些乱了:“我……我不知道。父亲,我是来求助的啊,你不能什么都问我!”
见朱邪玉麟炸毛了,宋烨修这才轻笑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发,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成为国师的吗?”
“哎?”
朱邪玉麟疑惑。当时宋烨修无比狼狈地逃离东国,却在两年内由照国一个籍籍无名的皇族混混成为翻手为云覆手雨的国师,这其中的波折从来都没有被人探知过。现在宋烨修要自己跟朱邪玉麟讲述,这怎么能让朱邪玉麟不激动?“当时我回到照国皇都,陛下罚我去守皇陵——当时皇族被下了这个惩罚,就等于是女子剃度出家一样,基本上是一生无望了。”
朱邪玉麟有些紧张:“那后来呢?”
宋烨修笑道:“当时可能也是皇族的先人不想浪费我的才华,守皇陵半个月之后,我成功利用先人的托梦,奇兵破坏了一场宫廷政变。”
朱邪玉麟抬头看他,赞赏的同时也紧张:“你肯定受伤了吧?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宋烨修看着自己的女儿,简直哭笑不得:“哪有你这样咒父亲的?一般人都应该问当时我的英勇风姿是什么样的,再不济也要问问先人托梦,托的是什么梦吧。”
朱邪玉麟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的思维方式和试探性果然不在一个次元中:“逼宫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出现重复的状况,所以就算问了你当时的……‘英勇风姿’,也不会对我产生太大的影响——父亲,我已经很崇拜你了,所以您并不缺少这样一件事来让我惊叹。”
宋烨修看着朱邪玉麟半晌,哈哈大笑起来:“好!说得好!不愧是我宋烨修的女儿,聪明,冷静。不过烟儿,感情的事,和其他事情不一样。”
朱邪玉麟愣了一下,明白宋烨修指的是什么,但她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而是笑道:“父亲,那具尸骨你能看出什么不对吗?”
宋烨修看了眼远远站在一边的流沙,眉头微皱:“这几天你和暮云卿不能见面……”“如果父亲需要,我今晚就能去翻暮家的围墙。”
朱邪玉麟打断他,斩钉截铁地握拳,真是霸气非常。宋烨修敲了敲她的手,语重心长地教育道:“这个世界上,只懂得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人是没有出路的……”朱邪玉麟再次打断他,神情非常不满:“可是在绝对武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斗不过是浮云。这个世界上,只有实力才是硬道理。”
怎么可以歧视暴力分子呢?整个国家就是一个暴力机器啊,宋烨修这种重文轻武的思想坚决要不得!宋烨修连着被打断两次,心情本来就不好,但看着和语信誓旦旦的模样,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好好好,但是你毕竟没有达到‘绝对武力’的程度不是?”
朱邪玉麟很不甘心地接受这个事实,同时不忘强调:“迟早有一天我会达到那个程度的。”
宋烨修觉得有些头疼,朱邪玉麟崇尚暴力并且在一定程度上有单打独斗的倾向,他在一早就很清楚,可是一想到接下来的事情是一个人绝对完成不了的,宋烨修就非常担心。“父亲,不放心吧。暮云卿这个人虽然不怎么样——好吧,在一定程度上他很优秀,所以我不可能跟自己的性命过去不,我会配合他的。”
见宋烨修神情疲倦,朱邪玉麟忍不住安慰。宋烨修看着她,示意流沙过来,道:“从今天起,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你们一定要呆在对方可以看见的地方,就算看不见,也要让对方听见声音。”
朱邪玉麟想象了一下自己在洗澡还要边弄出水声的画面,然后又想了想自己解决生理问题而流沙站在茅厕外面的场景,顿时崩溃:“我拒绝!”
流沙显然没有她想的那么多,他常年在外,多么艰苦的环境和尴尬的场景都经历过了,自然没有朱邪玉麟那么排斥,直接点头:“属下遵命。”
朱邪玉麟立即怒瞪宋烨修:“你想让我被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