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为何突然提起她来?”
尚风悦察言观色,见谢瞻神色自若,笑道:“那个桃花女子自称姓阮,双名生衣。”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谢瞻蹙眉道,“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尚风悦道:“在半山寺后崖,说来话长。”
谢瞻神色严峻,显得颇为不满,说道:“现在说也不迟。”
“我以为谢兄见多识广,单凭一个名字就能想到什么关联。”
尚风悦不过是想刺探一下谢瞻,无功而返,冷不丁又道,“但说到见多识广,我也非闭目塞听之辈,却不曾听说镇妖四脉有谢兄这么一个青年才俊。”
谢瞻笑道:“你这是怀疑我咯?”
尚风悦道:“合理的怀疑并无不妥,谢兄若能让在下打消疑虑,在下自当长揖致歉。”
“我若坚持不说,又当如何?”
谢瞻反问道。尚风悦道:“妖物为祸,宁可错杀,不可错放,我只能擒下谢兄,找四脉大师当面对峙。”
谢瞻笑道:“你既了解四脉,打一场如何?”
尚风悦即道:“不必了,我自有区处。”
“随你。”
谢瞻笑了笑,转移话题道,“言归正传吧,你既然处处谨慎,应该发现了,不论是桃花,还是荆门的妖物,都是冲着瑕丫头来的。”
尚风悦应道:“不错。在半山寺后崖,只有白姑娘没有陷进‘画须臾之阵’,在荆门东山,‘元炁兽’声东击西,目标也是白姑娘和……咳,和你。”
“或许它是嗅到我身上有瑕丫头的气息。”
谢瞻笑了笑,转又一叹,不无落寞道,“如事情顺利结束,我能洗清嫌疑,是时候独行一段时间了,免去纷纷扰扰。”
尚风悦却道:“你舍得白姑娘吗?”
谢瞻反问道:“如何舍不得?我又没有跟她谈婚论嫁的意思。何况不是有你了吗?”
尚风悦笑道:“但我想只要不是自欺欺人,任谁都能看得出白姑娘只对谢兄有意。”
“你就是自欺欺人。”
谢瞻酸溜溜道,“明明还有一个。”
尚风悦微微一笑,戳破道:“你说的是任卫长吗?”
“不提也罢。”
谢瞻神色一黯,忽又笑道,“山海奇观,你要让她进去瞧瞧。”
“你想多了。”
尚风悦突然觉得谢瞻也有天真的一面,不觉一笑。谢瞻道:“我把话撂这里,你看着办。”
、尚风悦应道:“好,我会尽量安排,不过白姑娘有自己的行事原则,我不会横加干涉。”
“随你。”
谢瞻枕着先前那根竹子,闭上眼睛,“太阳升起的时候叫我起来,咱们进城瞧瞧丫头来了没有,那时你再把‘不会横加干涉’六个字收回去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