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客人，这是小店额外送的，慢用。”

谢瞻瞧了尚风悦一眼，笑道：“只有一碗，两个人怎么分？”

尚风悦见老板尴尬，即道：“老……”“我去拿个勺子来。”

老板反应得快，转身拿了一个竹制勺子放到碗里，笑道，“这就好分了。”

“多谢。”

尚风悦给谢瞻添了半碗，笑道，“趁热喝，别浪费。”

谢瞻瞟了尚风悦一眼，端起碗把豆浆一口气灌了下去。老板显然是想留住尚风悦瞎聊几句，此时又道：“卫长今年肯下血本，还有一个原因。”

尚风悦配合道：“是什么原因？”

老板乐道：“今年有‘山海奇观’呀。”

谢瞻接过话头道：“我知道了。原来是他女儿也要参加‘山海奇观’，他现在就打点好，以免擂台之上，各路好汉没收到好处，下手不知轻重。”

“哎你这人……”老板不满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这话不对。”

尚风悦张手拦道，“老板，他是在下的朋友。”

“是！对不住了！”

老板没好气地道了声歉，转头忙活自己的事，小声嘟囔着什么，听不清楚。两人离开豆浆铺，走在颇为冷清的街上，谢瞻取笑身边之人，说道：“我都没生气，你较个什么劲？他说‘山海奇观’，话还没说完，你横插一脚，现在找谁打听去？”

尚风悦笑道：“你的话的确刺耳，但他做生意，不该恶言相向。”

“呵，你还是为他着想。”

谢瞻不屑道，“你倒是宅心仁厚。”

尚风悦不跟谢瞻计较，慢悠悠地闲逛着，似乎并不打算即刻拜访招引司。一路走来，谢瞻对什么都好奇，看着不像是云游四海之人，尚风悦看什么都不动声色，似乎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漠不关心，反倒像是惯看烟雨的江湖老客。“你说，他们对我好奇的多，还是对你好奇的多？”

谢瞻问道。尚风悦扫了街面一眼，应道：“恐怕是我。”

谢瞻抬手扶了扶软脚幞头，咳了一声道：“这么不谦虚。要说起来，巨明那老道似乎不认得你。”

尚风悦笑道：“我行头怪异，是以吸引目光。”

谢瞻却道：“可是有人却认得你，你还叫他程大哥。”

尚风悦从容道：“程大哥交游广阔，他认得我并不奇怪。”

“说的也是。”

谢瞻言归正传，“待会进入招引司，我不便透露身份，你有什么良策吗？”

尚风悦笑道：“谢兄与郁楼主是道友，为何一定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不如等那呆子来，他的身份可以利用。”

谢瞻意在言外。尚风悦笑了笑，说道：“白姑娘或许会逗留一日照顾程大哥，空等不是办法，山人自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