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但你还是太嫩了一点。你父亲顾天漠倒是有点能力,你再去和他学上几年再来跟我说这话吧!”
“不信的话,我们大可以试试。”
顾亦然毫不退让的道,一双瞳孔暗淡的收紧,那里有着隐忍再隐忍的情绪。邹进森嗤的一声冷笑。年轻人果然只是年轻人,即使是出身名门又如何,还不是一个只会虚张声势,冲动又莽撞的毛头小子。连情绪都控制不住,始终不过尔尔。真正敢威胁他邹进森的人,还从来不曾存在过!顾亦然对于他冷笑里的不屑一顾惘若未闻,冰冷的声音里满复寒霜,径自对他道:“我有责任守护我妻子的人身安全,到时我会跟随我岳父一起去见你。”
这话并不是跟他商量,而是等于直接在告知他结果。邹进森听到他这句话,冷笑声顿时止住,深沉的眼底闪过明显的锋芒。尽管这说话的口气很不讨人喜欢,不过想着这始终只是个不经事的小子,他自然没什么好怕的。他的嘴角霎时间又勾出一抹不带丝毫笑意的冷笑,别有意味的回应道,“你能参与那当然很好,大名鼎鼎的顾少,我也很想亲自见识一下。不过,还是那句话,我不希望到时候还能看得到有其他多余的人,如果你们违反约定,那也别怪我直接拿你妻子开刀。”
他的话语里暗藏着绝对的狠辣,语一顿,他冷冷的接着道:“该说的都说了,希望我们见面的时候,会让我感觉到比此刻与你说话更加有趣。时间和地址的话,等我决定好了,会派人知会你们的。”
一说完,他便直接终止了通话。顾亦然紧紧握着手机,那原本好看的俊脸上就像是在瞬间被冰封了一样,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森冷寒意,几近要冻得人冷彻骨髓。他随即又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接通后,面无表情的问着电话那端的人:“刚才的号码定位好了吗?”
“在什么位置?”
“城北北郊?”
“还是按着我原来的部署……”他迅速的跟对方把话说完,然后便结束掉通话。秦韵紧抓着顾天漠的手臂,眼眶泛红的眼睛却看着顾亦然,声音嘶哑的问:“臭小子,你一定能把唯一救回来的是不是?”
顾亦然无力开口说话。但不需要问,他都必须且一定会把她平平安安的带回家里。而秦韵此刻正是精神脆弱的时候,因为一直担忧着夏唯一,现在脆弱得连以往的精明都不见丝毫,见顾亦然不说话,便以为他是没有把握救回夏唯一,于是,整个心里陡然又凉了几分。她抽泣了一声,对着顾亦然便要臭骂起来:“死小子,唯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顾亦然的眼睛顿时睨了过去,哑着声冷淡的道:“我老婆肯定会好好的,你不要诅咒她。”
秦韵噎住,可见他这样,那些没说完的话便只得全都咽了回去,靠在顾天漠身上兀自伤心难过起来。顾天漠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而后对着脸色都很难看的顾亦然和夏东海,开口说道:“我们现在来讨论一下,具体应该怎么把唯一救出来吧……”另一方。与顾亦然对完话的邹进森再次缓缓的走到夏唯一面前,神色冷淡的睨着她,出声道:“你爸和你的……老公都已经答应了赴约,这再过不久以后,你就能再见到他们,是不是觉得很开心?”
夏唯一抬眼看着他,即使是见他嘴角有些冷笑,也依然没有错过他眼底闪过的锋芒。她问道:“时间呢?安排在什么时候?”
邹进森挑动眉头,很随性的回道:“后天,或者大后天,这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夏唯一心里尽管能猜出他的意图,却还是问道:“为什么不能是现在,或是明天。”
邹进森只是冷笑着说道:“多等一天,就意味着这内心得要多受一天的煎熬,想象到他们为你着急却又素手无措的样子,那肯定是很有趣的吧,如果时间能无限制的延长的话,我当然很希望能一直熬着他们,不过就是怕他们到时会受不了。”
夏唯一闻言暗暗咬牙。真是卑鄙!邹进森无视她眼底的冷光,不经意的将双眼眯起,忽然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刚才我还跟顾家那位少爷说上了两句话,不过,看样子,他在外响亮的名声似乎有些名不符实啊。年轻人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是谁都不清楚,他就敢出言威胁?!”
夏唯一从他的话里感觉到了嗤之以鼻的味道,他这是在对顾亦然表示不屑吗?她皮笑肉不笑的轻晒一声,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人在电话里具体说了什么内容,但是从他的意思里却已经多少明白过来,顾亦然必定是在那端不客气的呛了他什么话,所以才让他有了这番断言。可对于邹进森那眼底里流露出来的轻视与不屑,她只得不动声色的冷笑,暗自道:没有人可以看轻顾亦然,即便是如你邹进森,也终究会因为你此刻的狂妄自大而感到后悔的那一刻。不信,走着看!